第二十二章(2/2)
这妹子家底儿不薄,在郊区有山庄和马场,薛公子最近马术精进不少,射箭和打靶的准头也大有提高。
玩得不亦乐乎,就是这恋爱谈得有点不咸不淡,还是老问题,缺乏激情。
好在郝思嘉并不觉得被冷落,薛哥哥的寡言在小姑娘的眼中就是年上男子的稳重内敛,想起来全是优点,喜欢。
又一个周末,开了一天的会,薛稷藏午餐吃得凑合且凌乱,下班后便隐隐地有些胃胀。钟琮看他脸色不太好,问要不要去医院,或者请医生去趟家里。
自从在非洲遭遇了那一场急病后,薛稷藏对医院就很抵触,得过且过非必要不轻易去。他深呼吸了几下,貌似又好了些,“算了,再难受了再说。”
讳疾忌医的后果就是晚饭都没吃进去。薛稷藏腹中的不适感越来越强烈,连带着开始心慌冒冷汗。当发展到出现耳鸣后,他不敢轻举妄动了,窝在沙发上想了想,近水楼台,先给楼下的大侄女打电话试试,管她在不在家。
五分钟后,余稻香拎着她的小药箱上门,进屋后一边脱鞋一边念叨,“是您主动告诉我密码的啊,等我走了别忘了改,回头万一丢东西了别赖上我…”
可当她擡头看见薛稷藏的脸色,随即住了口。
小表叔大汗淋漓面如死灰。余稻香蹲在沙发边,伸手摸了下他的手腕,脉搏如擂鼓,又摸了摸他的额头,非但不烧,皮肤还有些冰冷黏湿。
“恶心吗?今天吃什么了?”说话间,她手探过去按了一下薛稷藏的胃。
小表叔皱了下眉,下意识地去拨她的手,“吃了几块寿司,喝了点茶和咖啡…”
整个人像颗霜打了的茄子,有气无力地萎在沙发上。趁他不备,余稻香又去压了一下他的胃,薛稷藏烦躁不安,一巴掌拍上了她的手背。
余稻香将他研究完毕,站起身拽他,“去卫生间吐掉。”
薛稷藏不舒服,懒得动弹,哼哼唧唧地反抗,“肚子是稍微有点疼,但是我不恶心。而且那是下午吃得,都多长时间了,晚饭我什么都没吃。”
大侄女没什么耐性,“你去不去,不去我让你全吐地毯上。”
薛稷藏还有话想说,余稻香弯腰曲背,在他脸上压下一片乌云,“你不配合那我就给钟琮打电话,或者直接叫救护车拉你去急诊,到那儿一样是给你催吐洗胃,到时候一堆人围观,你自己看着办。”
最近是跟医院干上了,自从在医院碰到余稻香,去医院就成了家常便饭。薛稷藏眩晕之余还不忘将这万恶之源归根于眼前这个对他横眉立目的「恶女」。
拗不过她,薛稷藏站起来晃晃悠悠往卫生间飘,余稻香去厨房抽了根筷子跟了过去。
被余稻香摆布了几下,薛稷藏胃里很快翻江倒海吐了个昏天黑地。
他有理由怀疑这女的是不是在伺机报复,下手稳准狠且黑。他被折腾得头昏脑胀,一屁股歪在了卫生间门旁,余稻香举着杯子让他漱口,“好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