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1/2)
第七十一章
余稻香对于香氛的排斥,绝对不是因为过敏。
虽然洗手间一水的敏感肌适用,但她选那些纯粹是因为不刺鼻没有味。日常生活中的余稻香毫无过敏体质者应有的诸多谨慎和禁忌,她只是单纯地不喜欢。
薛稷藏想好了,如果她信他,把这事的缘由原原本本地告诉他,哪怕不许他干涉不许他插手,那最近的不快就都一笔勾销。怪他冒进思虑不周,谁让她小呢,算他薛大丈夫让着她。
但她三缄其口,拒他于千里之外。
薛稷藏一脸漠然地站起身,红酒后劲十足,他一晚上没停喝了不少。个高腿长他走路有点打晃,余稻香下意识伸手去扶,被他一把甩开。
踉踉跄跄回到二十六楼,闷上心来,加上醉酒,薛稷藏一头扎进沙发,一睡不起。
没睡多会儿,正当口渴,迷迷糊糊被人薅起来灌了杯冰水,他只记得水透心凉,冰得他呲牙咧嘴却醒不来,紧接着又是几口不知名液体,再一阵悉悉索索,他被人牵着鼻子扔进了浴缸。
再不清醒,他也知道这丫头片子是在趁人之危泄愤。这哪是给活人洗澡,刷鞋底子恐怕也用不到这等蛮力。挑最粗糙的毛巾,蹭得他身上生疼,偏偏他周身无力脑中一片混沌就是醒不了。
次日醒来已是日上三竿,薛公子头不疼眼不花,完全没有宿醉后遗症。
不消讲了,这是他那女朋友昨晚尾随而来好好地给他治了治。魏姨还没走,见他顶着鸡窝头出来,一脸的揪心,这孩子有阵子没醉酒了,她忙拭干了手,递过来一个棕色小瓶,“先把这个喝了,小余说先喝完这个才能吃饭。”
小余说小余说,小余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跟着小余过去吧!薛三腹诽,魏姨却替他拧开了盖子一口怼进了他嘴里。
薛稷藏漫不经心地喝着,脑中回忆起昨天余稻香边「刷尸」边怒发的只言片语:知道我烦这味儿还故意弄一身回来…回来不找地方躺尸故意跑我面前恶心我…看我不揭了你这层皮!!
这下好,夏天在家他就穿了件工字背心,身上被揉搓出了一层花花绿绿的痧,他知道是怎么来的,不知者可就容易想入非非了。从小把他带到大的魏姨没眼看,跟他交代了几句便匆匆告辞。薛稷藏想解释,“这不是…我跟您说啊,这是她给我洗…”
魏姨连忙双手掩耳,“好了好了!我先回去了…”
打开手机,他那个心狠手辣没什么良心的女朋友给他留了几条消息:让他继续喝疏肝解酒的口服液;新学期快开始了,这周末她要去导师单位报道并搬新寝室…总之,人怂志短,胡作非为一番后她断然不敢在薛稷藏清醒后留下。
之后的三年学制她要换到三附院,这个跟薛稷藏说过。三附院比现在距离远了不少,他正考虑搬到公馆那边去住,那样她通勤方便。
但这事他还没跟她说,公馆相当于是个小独栋,过去住的话,他们约等于同居,现在她都嫌他管太宽,真住一起怕是意见更多。
按钟琮的话说,他堂堂薛公子是被小余大夫PUA了,失了洒脱,做事情之前会瞻前顾后担心她的反应。不对,按照钟助理的说法,小余大夫PUA了所有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