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痛(2/2)
翻腾的情绪生生压了下去,剩下眼框里缠绕眼白的红血丝。
冰冷道:“你随时可以解除协议,我绝对不会死缠烂打。”
项景绅胸口像压了千斤重的石墩,说不出的钝痛敢,仿佛所有人都在离他而去,全世界与他为敌,没谁会为他停留哪怕片刻,这种感觉糟糕极了。
“解除婚姻关系?”
“对,我随时可以。”
他气笑,舌尖舔了舔后槽牙,眼下的情况比处理集团事务棘手的多。
项景绅错身往门口走去,宋挽凝不明所以,视线跟随。
啪嗒——
办公室的门反锁了。
宋挽凝心中警铃大作,“你……”
项景绅转过身大步朝她走来。
吓得连连后退,“你想干什——啊”
一只手大力把她紧紧搂进怀里。
宋挽凝前/襟严丝/合缝贴上对方胸/膛,腰间的手臂像铁墙一样,双手撑在他前领,努力拉开一点点距离。
项景绅不喜欢脱离掌控的事,如果有,那便征服。
“放开我!”
“急什么?”弯腰一下把人扛起来朝沙发走去。
宋挽凝的胃顶得仿佛快要吐出来,几秒后天旋地转摔在沙发上,眩晕感袭来,四肢无力忘记了挣扎。
火气上来,丝毫没有怜香惜玉,项景绅反扣住她的手,居高临下道:“离开前没得到岂不是非常可惜。”
宋挽凝没反应过来话里的含义,微微张开的嘴被压在身/上的男人咬住,痛的她眼眶蓄满生理眼泪。
项景绅吻的很用力,舌头和贝齿挤压在一起,宋挽凝毫无反抗之力,只能被动承受。
良久,大脑频频发出缺氧的信号,肺部空气被人抽走,而男人如铜墙铁壁禁/锢着她。
来不及吞咽的津/液呛到气管,剧烈的咳嗽救了宋挽凝一命,方寸空隙间,得到喘息的机会。
眼角不停流出生理泪水,湿了鬓角的发丝。
不敢动弹,像一只毫无还手之力的小鹿,项景绅也许真的会要她的命。
嫣红的唇瓣渗出血丝,点燃了项景绅末梢神经,他一眨不眨,像只许久没进食的饿狼,又像徒步在沙漠里许久,成功找到水源的人。
擡起食指,轻轻蹭过她白嫩的侧脸。
他动作变得温柔,低头在她眼尾印下一个吻。
轻轻舔砥唇部出血的伤口,宋挽凝眼睫颤动,温热的触感让她想起那晚,项景绅身上带着印了口红的衬衫回来,想到秦好抱着他衣服忸怩的样子。
对他亲密触碰心生厌恶。
无法克服的生理不适,“停下……”
吮/吸掉带着咸味的眼泪,又咬/住她的耳/廓,对抗拒充耳不闻。
“我不是随随便便的女人。”
项景绅停住,歪头阴郁看着她,“什么意思。”
宋挽凝不想再惹怒他,这样吃亏的只会是自己,委婉道:“协议里约定过,我们互不干涉对方的私生活。”
“所以呢?”
“所以,”她咽了咽唾液,强迫自己镇定:“不要撕毁协议,我很痛……放开。”
项景绅哼笑:“没有人要撕毁协议。”
他头埋在她耳廓附近,以最近的距离说给她听:“想离开没那么容易。”
“好好做你的项太太,因为……我只剩下你了啊。”
宋挽凝从来不知道,他哄骗人的本事不小。
她会心疼半夜醉酒回来,坐在玄关不省人事的项景绅,会在意黎染儿口中描述的,被折翼的项景绅,会喜欢咬牙坚持、从不喊累的项景绅。
她看上的绝不是虚伪自私,疯起来会毁掉所有,包括她在内的项景绅。
总裁办总是人来人往,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半天没个人进来汇报工作。
时力拿着平板,站在走廊通道口,十分钟前,他带项目经理想进去汇报一下项目进度来着,正要敲门,敏锐听到门反锁的声音。
十分钟过去,他拦下几波想找项景绅汇报工作的人。
一墙之隔,宋挽凝无意识盯着天花板,听到自己说:“项景绅,我好像从来没有真的认识过你。”
他要跟谁出席宴会,签下谁做艺人、跟谁共渡春宵一夜,未来要走怎样的路,跟她宋挽凝没半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