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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玖(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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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看得心惊肉跳,已有几分怒火翻涌,忙忙掷下毛笔,过去搀扶着青年,“你去了哪里?怎么耽搁到这么晚才回来?”

魏云玖一脸懵逼:“咦,你还没睡呢。晚?还不到11点呢,晚什么晚,不熬夜修仙了?”

柳生只当他在胡言乱语,有心再端着兄长的架子训一训,却见这人星眸软乎乎的,含着一汪粼粼春水,颊边飞着两抹绯色,靡丽秾艳,尤胜平日清醒冷静之时。

这一看之下,柳生只觉心脏砰砰砰乱跳,活似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忙引回正途:“乡试在即,若不潜心苦读,岂不是辜负大好光阴?”

魏云玖咕哝着斥了一句:“老古板。”

柳生还要再说,魏云玖却嫌他聒噪,眼睛一闭往他胸口倒去,粉嫩嫩的唇瓣还小小声地嘟囔着什么。

阿玖若是个女子,此情此景必然当得上一句温香软玉在怀,于清苦寂寥的学子来说,应是夜夜渴求的无上艳福了吧?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多美好的开始,合该是话本里才子佳人,英雄美人,一生痴恋的源头。

可惜了……

柳生心口酸酸软软的,自己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乱纷纷如麻团,理不出清楚思绪,凑近魏云玖唇畔一听,这小崽子还在孩子气地嘀咕:“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哎呀,这小混蛋。柳生有些气恼,私想着长兄如父,阿玖既然唤自己一声师兄,四舍五入也就约等于是他亲爹了,理应好好管教他,必要时说不得还要诉诸武力……

当然,这话自然不可让阿玖知道,否则十有八|九要被追着打了……

隔天清晨,魏云玖被琅琅读书声吵醒,捂着针扎似的脑袋,披上被子,直着脖子就喊:“四平!四平!”耳背的老门房还以为四平死了。

四平提着一壶热水冲进来,“起床了阿玖!”

魏云玖不高兴:“院子里的公鸭嗓是谁,打出去打出去。”

四平不赞同:“你怎么也染上了徐阿公耳背的毛病?柳相公的声音明明是清清朗朗,如鸣佩环,好听得很咧!”

魏云玖头疼道:“罢么!冷先生就不该教你识字,本来就是只会说话的八哥,现在越发要学舌。”

一番手忙脚乱,魏云玖好歹起了身,就着温水洗漱过后,兴致勃勃地去吃油炸甜糕。

今日春光明媚,秀色可餐,临街一树老杏开了花,横伸进来几段枝条,密簇簇地拥在那里,衬着白墙绿瓦,就是一副风流写意的水墨画。

柳生让四平将书桌摆在院中,文房四宝一一备齐,还有冷先生独家收藏的孤本古书,其时其景,实在是笔耕的好时机了。

“阿玖!”柳生亲热地招呼魏云玖,“冷先生说你前些时日在读《汉书》,料想还未功成,不如继续,你我也可互相提携。”

然而魏云玖哪里会喜欢读这些枯燥乏味,诘屈聱牙的艰涩古文,他坐在红木椅上,总是忍不住东张西望,眼珠子滴溜溜地从发黄的纸页,一路跑到街对面扛着糖葫芦的老大爷身上。

柳生是一个谨记圣人教诲,处处规行矩步之人,见状拿书背敲了敲桌案,“你在看什么?”

魏云玖正眼都没瞧他:“《司马相如》。”

柳生:“……看《司马相如》馋得直流口水?”

魏云玖顿了顿,“实不相瞒,我想去当垆卖酒。”

柳生:“……”

他默了默,唤四平去买了一串糖葫芦。冷先生走前,曾给柳生留下了一笔银钱,用作两人接下来的花销,魏云玖那边却是分文无有的。

经济大权掌控在他人手中,魏云玖老大不痛快,看到四平领了铜板往外跑,隔着老大一段距离指挥:“上面那串,那串一看就甜!哎哎哎,是左边,笨蛋四平!”

柳生在一旁操碎了心:“君子端方,勿急勿躁,息声!行止有度,身姿坐直!”

魏云玖装哑做聋:笑话,你以为你是教官吗?即便你是教官,爸爸我也早就毕业了,就这,我会怕你?

过了一会儿,四平擎着一串又大又圆的糖葫芦过来,魏云玖喜滋滋地去接,谁知半路里杀出一个程咬金,柳生精准截□□文儒雅地说道:“写完一篇赋才可以吃。”

魏云玖:“赋什么?糖葫芦吗?”

柳生瞬间想起了被《钱钱钱》震慑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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