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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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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时候,游轮的私人医疗队在顶层待命。

在公海玩得上头了,陈颂宜当晚就发起了高烧。

陈颂宜看着旁边给自己打针的宋退思,有些纳闷。

怎么不一样呢?

霸总身边不改有个标配吗?比如说少爷终于会笑了的管家,或者连夜被霸总叫来的医生朋友。

管家?洁姨算吗?一个有着一家家政公司的阿姨。

医生朋友.....徐漾舟好像是个医生,但似乎是个兽医。

合着也就只有她像个不知好歹的傻缺女主,放着财大气粗的男友不要逃跑做自己要自由。

“想什么呢?”他看着她古怪表情,“弄疼你了?”

“你妈妈会不会给我五个亿,让我离开你?”她的思绪已经跳转到下一步剧情了。

“你怎么会这样想?”宋退思不知道她脑补啥,但五个亿未免太看不起他了。

“我选你!”她站起来,抓他的衣袖,“只要能让我待在你的身边,我开跑车住豪宅我都愿意!”

宋退思抓着她乱动的手,哄小孩似的:“你可真会选,一点都坑不到你呢。”

他态度平淡得她想唱反调,“那如果我选五个亿呢?”

“我帮我妈砍价。”

“你真歹毒。”

发烧刚开始看起来还挺亢奋,后来就不行了,直到后半夜,陈颂宜高烧不退,沉沉睡得不省人事。

宋退思整宿没睡,看着她微蹙眉的睡颜,不禁有些懊恼自己对她的失职。

他替她测了测体温,忽然她枕边的手机响了。

宋退思看了眼备注,心想让他直接挂断,但对面显然挺坚持的。

他接通了电话,放在耳边,对方没有称呼,直说:“在哪?”

“我是宋退思。”

电话那头的陈颂时顿了顿,沉沉嗯了一声,并不惊讶,也没有动怒的迹象。

他又问:“在哪?”

“公海。”

“让陈颂宜明天回趟檀园。”

宋退思看向床上的人,眼中担忧,“她去不了,发烧了。”

“......”陈颂时也没再说下去。

陈颂宜的矫情样自己再清楚不过,留了句照顾好她,就挂了电话。

隔天清晨她退了烧,宋退思将她带回了南郊别墅里。

到家大概九点,吃过早餐,陈颂宜见他眼底乌黑,催促他去睡觉。

新年的第一天,天气极好,阳光穿过屋外的树林折射进屋内,陈颂宜半躺在客厅的贵妃椅上看书,腿边裹着绒毯。

冬日阳光舒意,看了好一会儿,她揉揉肿胀的眼睛,洁姨便打了内线电话过来,说是有位白先生上门做客。

陈颂宜一听白姓,转眼就拨通了陈颂时的电话。

白启尚和白清欢跟着洁姨进来时,陈颂宜刚好挂断电话。

白家昨天找上了陈家,发现自己根本没回去,又找到了这里。真是有本事,她倒要看看姓白的想干些什么。

她随意擡眸一撇,“谁啊?”

洁姨立刻领会,“白家来人了。”

已经通传过,偏偏多问一句,就是不把人放在眼里。

白启尚刚进门,就被下了一步棋,面色未动,沉着走进来。

“颂宜啊,好久不见,听说你病了?好点了吗?”

陈颂宜穿着白色长裙,纤薄的身上披着件针织的长衫,长发松散的绾在脑后,脸颊垂着几缕全卷的发丝。因为生病有些微微泛白的唇色,配上未阖的眼,浑身透着冷冷清清的气质。

“白叔?”她嘴角一扯,“是好久不见了,白叔还是我爸死了的第二年来过陈家,一晃是好多年了。”

白启尚见识过她的嘴皮子。

当年事情发生后,他以为父母双亡,稚子无助,想借此扶一把给自己的过错沾回点好名声,生生被这俩兄妹的嘴断了这念想。

陈颂时明着拒绝,陈颂宜暗着讽刺,陈家谁做不了他们的主。不然,白启尚今天也不会来这一趟。

洁姨给他们端了茶水和糕点,白启尚笑着说:“白叔后来不是调任了吗?颂宜可别介意啊。”

陈颂宜放下手头的书,心里嗤笑,这话说的显得自己多计较他不来似的,小家子气。

“白叔无事不登三宝殿,这趟来是有何贵干啊?”

“叔前两天拜访陈老,说起你,听说你病了,特地来看看。”

她听陈颂时说白家找到了陈家去,可惜她昨天生病被宋退思接了电话,直接没回。白启尚这才明白陈家做不了陈颂宜的主,找到了这里。

“白叔又不是神仙,这看两眼,我的病也好不了。”

“这是多严重啊?”

“感冒发烧。”

都是千年的老王八,哪会因为小丫头几句话就挂脸,白启尚装模作样的笑了笑,“小病就好。对了,这是我的小女儿,叫白清欢。清欢,叫姐姐。”

陈颂宜看向他身旁的小姑娘。

长得有点像白启尚,单眼皮,瓜子脸,倒不是白清茶那款楚楚可怜的小白花长相。

小姑娘满脸抗拒的喊了声姐姐。

陈颂宜端起茶杯,喝了口,没有应她,擡眸,便看见了小姑娘的白眼。

她心里笑了笑,那就好办了。

“颂宜啊,我家两个丫头,对不住你,我这次是专程过来替她们给你赔礼的。”

陈颂宜吊着眼梢,放下茶杯,刚刚还说来看她,这又变成专程赔礼的了。

“白叔,这算什么事啊?你们家做错事全靠长辈赔礼的吗?什么礼数啊,我们家可没见过这样的事情。”

小时候她偷吃邻居家的柿子,那可是要被外婆拉着躬身道歉的,那会像这样长辈嘴皮子一动就将过错揭过去,连句对不起都没有。

“你也知道我爸是长辈?那你也让你家长辈出来了啊。”白清欢冷眼笑。

爸妈都没有,不知道拽什么。她可听秦朗说了,当年陈颂祺离婚,陈家连个屁都不敢放,谁会替他们说话啊。

这话一出,白启尚脸色一沉,转眼给了她一记眼刀。

陈颂宜淡笑,看着没脑子,没想到刀子递得这么好。

“白叔,你要见我家长辈吗?”

白启尚微微一震。

这副心虚的模样落在陈颂宜的眼里,徒然升起一阵狠意,讥讽爬上她冷清的面庞,“白叔敢见我父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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