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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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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郁霏的训练进一步捆绑,但凡十月比赛出现任何难以让她妈妈接受的结果,你觉得你会不会被指责?”

“舒晴姐不会的。”

“这么肯定?”骆鸣目光徐徐落下,“你很信任她?”

“她帮了我很多。”邱雨说道。

他的眼神凝在她脸上,意味不明:“你对每个帮你的人都这样?”

邱雨不解:“哪样?”

掏心掏肺,完全相信……可又偏偏还是同一个人,离开他时毫不脱离带水。

骆鸣没有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

或许是白光太亮,而瞳孔又太黑,他的眼里洒下寒凉的星光。

“你——”唇动了动。

与此同时,掌心突然传出嗡嗡震动。

骆鸣被扯回了神,低头看去,是康锐来电。

邱雨也看见,便说:“我不打扰你了,再见。”

她转过身。

却听身后传来声音:“陪练这件事因我而起,出现任何问题,你都可以拉我进来。”回头看,骆鸣垂眼捏住手机,云淡风轻好似说着不相干的话,“算我的道歉。”

今天是郁霏第一节课,康锐也很上心,外面冗长的洽谈一结束就给童小江打电话,没想到得到了个瞠目结舌的回答。

“你说骆鸣晚上和她们家保姆打了比赛?还被杨舒晴撞见了?”康锐语气已经开始犯冲。

打工人童小江苦哈哈道:“鸣哥给郁太太说是为霏霏日常训练做准备,郁太太也信了。”

康锐拧紧眉心,挂断电话直问罪魁祸首那边,他追的太紧,对方只得勉强松口约他在金螺湾见面。

四十多分钟后。

叮的一声,电梯门哐当打开。

走廊感应灯颤巍巍地亮起,骆鸣从明亮走入昏暗。

康锐早等得不耐烦,见状迎上去:“怎么这么晚——”眼睛扫过对方手里提着的塑料袋,又愣,“这是什么?”

“绿豆汤。”骆鸣说,顺手从里面拿出一杯,“你的。”

康锐接过,被外壁冰凉的水珠,也后知后觉地皱起眉:“你可千万别在杨舒晴面前喝。”

骆鸣背对他,哗啦啦地掏钥匙,声音显得模糊:“怎么?”

“上次我们吃饭,记得吗,你和杨舒晴说你习惯喝水。”康锐念叨,“我知道你最喜欢甜食了,但是千万别掉人设啊。”

像杨舒晴那种牛皮糖似的富家太太,谁知道喜欢往什么地方钻牛角尖,他可不愿意把额外功夫用在善后上面,头会痛死过去。

骆鸣顿了下,没说出自己已经把喝水人设在杨舒晴面前巩固了个彻底。

他拉开门,先进屋。

康锐也很自然地跟进去,开灯关门,从鞋柜里掏出双拖鞋换上,熟悉得跟回自己家似的。

这里确实也能算作他的半个家。

康锐与骆鸣的父母是同事也是好友,两家最早时候还是邻居。康锐与骆鸣从小一块儿长大,放学后经常来骆家吃饭做作业,以前是家属楼,后来骆家父母辞职下海挣了钱,就变成了金螺湾。

胖貍花从卧室溜出来迎接主人,瞧见康锐,炸着毛喵喵叫地冲过去。

“嘿,七月半,小胖胖。”康锐一把捏住猫的后脖颈往边上带,很温柔地说,“今天我没空陪你,自己去玩啊,乖。”

胖貍花七月半被拨到一旁,翻出肚皮试图把两脚兽勾回来,可康锐直奔沙发,大马金刀地往下一坐。

沙发弹起,他声音暴躁得几乎要把头顶墙皮顶掉:“和邱雨打比赛?你到底在想什么?解释解释?”

骆鸣慢悠悠地吸绿豆汤。

康锐揪了把头发:“老骆!”这次他压下调子,苦口婆心地劝,“都过去了,这四年她没找过你你也没问过她,就这么相安无事的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扯上关系?”

那边依然不说话,但绿豆汤很快见底,发出嘶嘶吮吸的动静。

康锐瞪他。

终于,骆鸣掌心收紧,把塑料杯子压成扁扁的形状:“不过是给郁霏准备点日常训练内容。”他轻声,“你急什么?”

康锐嗤道:“这鬼话连童小江都不会信。就算是日常训练,郁霏一个人不行,非要再搭上一个?我看你就是——”

他蓦然住嘴,惊疑不定地打量骆鸣,半晌才迟疑地开口:“老骆,你和我说实话,为什么要和邱雨比赛?没记错的话,四年前你们也是一起……”

康锐说不下去了,眼神有点发愣。

旧忆重温?故梦重圆?不是吧不是吧?

他脑子里哇哇乱叫,眼前突然咻地立起一道黑影,玄光微弱的光线打在侧面,能看清他紧抿的唇线。

“没有,你想多了。”骆鸣言简意赅,“我去睡觉,你想留就去隔壁,床单在柜子里。”

说完几步跨回房,直接甩上门。

七月半落后一步,只能立起后腿挠门板。

里面毫无动静。

康锐也说不上来自己是何种心情,只得长长叹了口气,转手把小猫咪拎起来抱进怀里:“小胖胖,今晚你跟我走喽。”

他狠狠|撸了几把毛绒绒的猫后背,扭头冲紧闭的房门喊:“老骆,我今晚就睡你家,有事叫我啊!”

骆鸣坐在床沿,听着康锐脚步哒哒远去,一动不动。

黑暗沉淀了混乱的思绪,却又无可避免地往另一方向疾驰。

为什么比赛?

他告诉自己,只是为了给邱雨一个机会。

可潜意识里却翻出了更多的理由。

因为过去的那一场场比赛,因为自己重新在球场上心无旁骛,还因为……

骆鸣没有告诉过任何人,那个时候,他在邱雨身上看到了久违的自己。

那种不服输不认命、勇敢往前冲的劲头,他曾经有过,却因为一层层的缚茧而害怕再度拥有。

所以,就算比赛终止,他也鬼使神差地应下邱雨的请客。

只是第二天,邱雨迟迟不曾出现,电话打过去一直无人接听。

最后,她主动打来电话。

骆鸣很少被这样放鸽子,不悦是真,但接听时心里又无端松了口气:“邱雨,你——”

紧接着,却听见电话那边传来了她惨烈的哭腔:“救我!骆鸣,救我!”

时至今日想起,他也不得不承认,那是他第一次如此害怕失去。

失去她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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