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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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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祁知序到的很早,天刚微明,他已经在庭仰家门口准备敲门了。

昨天晚上他给庭仰发完消息后一直没睡,看着天掐着点,太阳刚出来就开车来花乡街了。

刚到的时候他还有些踌躇,怕自己这么早到会打扰庭仰,后来还是心里的不安战胜了理智。

祁知序随手理了下有些凌乱的头发,紧张地敲了敲门。

一声,两声。

等了会,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祁知序皱了皱眉,再次敲门时手上的力度不自觉大了些。

里面依然听不见任何声音,打了电话也没接。

这不对劲,以前从没有这样的。

庭仰睡眠质量不好,敲两声刚刚好,敲多了会让他从睡眠里惊醒,产生心悸。

祁知序在随身的包里找了把钥匙出来,是之前庭仰给他的,他一直没用,没想到今天派上用场了。

开门后,他第一反应就是往庭仰房间走,但刚走两步,就发现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不祥的预感成真,祁知序大脑一片空白,只能遵循本能,顺着血腥味的方向推开了庭若玫的房门。

推开门时,除了户枢的“吱嘎”声,还有地上的碎瓷片被门扉扫开的脆响。

祁知序以前看到过庭若玫的房间,干净整洁得没有一点人情味。

而现在,白色的床单边上有大块的血迹,像是人被割伤后,大股的鲜血洇湿了它。

地上有瓷器的碎渣,碎片溅射方向相同,应该是同一个人在同一个方向摔碎了这些瓷制摆件。

有一个人躺在碎片裂溅的四周,碎片的锋利边缘划伤了他的皮肤,斑驳的血迹分布在少年身上。

最严重的是他掌心,握着一块很大的碎片,床单上那大块的血迹,应该就是出自这里。

庭仰身上开满了玫瑰一样的伤痕,却没有人觉得美丽。

唯一看见这一幕的祁知序只觉得寒冷包裹住了全身,血液在一瞬间被冻结凝固。

碎掉的瓷器上隐约可见血色下的纹路,乍一看如同满地蝴蝶的尸体。

看着爱人满身伤痕地倒在碎片里,祁知序嘴唇微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脸上一瞬失去了血色。

他克制住做出无意义行为的冲动,拿出手机,用有些崩溃的声音拨通了急救电话。

在如此慌乱的时刻,他尽量清楚地说出该说的一切。

挂断电话后,他迅速跑到庭仰房间,在书桌的抽屉里翻找出纱布。

回到庭仰身边后,他拿掉瓷片,裹住对方掌心半结痂、依然鲜红的伤口。

直到一切做完,他才有功夫踩在碎片上,小心翼翼将庭仰抱起。

他没有刻意试探庭仰还有没有呼吸,只是在感受到对方胸膛还有微弱的起伏时,不自觉松了一口气。

祁知序把庭仰放在床上,用抖得不成样子的手拍了拍庭仰,“阿仰,你醒醒。”

一连叫了好几声,庭仰都毫无回应,祁知序眼眶一下就红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明明昨天还好好的。

又是漫长的等待,祁知序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被撕裂时,躺在床上的人才慢慢睁开眼睛。

“……你来啦,我是不是睡了好久?”

庭仰微肿的眼睛里染着一点笑意。

祁知序很想问一句。

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了为什么仅仅一个晚上,庭仰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最后还是没问出口,因为庭仰现在的状态太不正常了,他害怕自己的询问会刺激到庭仰。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庭仰在车上又昏昏沉沉睡着了。

车内很平稳,看着庭仰的睡颜,祁知序忍不住摸了摸庭仰的心口,感受着他呼吸时的起伏。

救护车的警笛声熟悉又陌生,祁知序在这种环境下很难放松。他额头搭在病床的铁杆上,闭上眼,努力从吵闹的鸣笛声中听到属于庭仰的呼吸。

这一刻,在教堂聆听圣经的信徒都不会比他虔诚。

这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庭仰手术结束。

本来就不是什么高危高难度的手术,一场小手术,结束得很快。

庭仰被推进独立的病房,祁知序坐在病床边,揪住他的衣袖一角。

正午时,阳光很好,病房内的采光也很好。

室内亮堂堂的,祁知序垂头看着庭仰的手,眼神没有照进一丝光。

庭仰睡了多久,祁知序就僵坐了多久。

“祁哥。”

听到这声呼唤,祁知序没有第一时间给出反应。

等到庭仰又叫了一声,祁知序才笑了一下,道:“不好意思,我差点以为是我的幻觉。”

祁知序擡起头,脖子因为维持一个姿势太久,有些酸痛。

“伤口还疼吗?”

庭仰伸出没受伤的那只手,拉了拉祁知序的衣袖,撒娇一般低声道:“哥哥,好疼。”

祁知序抓住那只手,一根根掰开对方的手指,与他十指相握。

“都说十指连心,庭仰,你当然疼。”祁知序说完这句话,呼吸颤抖了一下,“庭仰,你知道疼,为什么还要这样?”

庭仰闻言沉默一瞬,半晌后抽出了自己的手,“大概是因为,我想确定自己还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吧。”

祁知序一反常态地有些强势,他没有让庭仰把手抽走,再次紧握。

明明是很强势的动作,可祁知序开口后,却只能听见恶狠狠又掩藏不住的哭腔。

“庭仰,你现在确定了吗?那你可以看一看我吗?你知道我今天早上看见你的时候,脑子里在想什么吗?”

“我想,是我做错什么了吗?你明明知道……我今天早上会满心欢喜地来找你,却让我看见那样一副场面。”

庭仰平静地看着祁知序,“我当时真的不知道我在做什么。”

“我准备给你打电话,但是手机坏掉了,我握着手机靠在墙上,一边哭一边想,黎明快点到来吧,这样我就能看见你了……我一直想着这件事,再之后,就没有记忆了。”

“我能把锈红看成红玫瑰,说不定也会把碎瓷片当成手机……祁知序,你得知道,这是我没有办法控制的。”

这一点庭仰并没有说谎,在他的记忆里,并没有自己摔碎瓷器的画面。

他以为自己握住的是手机,事实上,那是一块瓷器碎片。

庭仰直视着祁知序的眼睛,“祁哥,现在包括未来的我可能会神经质、蛮不讲理,暴躁敏感,也许你好好和我说着话,我就会生气,也许今天这样的事情还会再次发生。”

“你能接受一个,除了年轻幼稚的爱情,别的都无法给你的爱人吗?”

在不碰到伤口的情况下,祁知序虚虚环抱住庭仰。

“好巧,我恰好只缺少一段年轻幼稚的爱情。”

祁知序能感觉到庭仰平静的面容下暗藏着的崩溃,他知道缘由却无力改变这一切。

他并不是在生气庭仰让自己看见了这一幕,他只是害怕当庭仰再也承受不住这些痛苦时,会选择以极端的方式结束这一切。

那一天的谈话似乎以平和的方式结束,可祁知序却知道那只是不欢而散。

庭仰的态度冷淡了很多,其实这只是他卸下伪装后的真实性格。

很难热情,一点也不阳光,庭仰希望祁知序能真切明白自己就是这样一个人。

祁知序不在意这些,他住在病房配套的家属房里,一天里,有大半的时间都在守着庭仰。

过去了几天,庭仰身体上的小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唯独手上的伤口还是没有好转的迹象。

祁知序心下起疑,去查了病房前几天的监控。

监控画面不算清晰,却能让人清楚地看见庭仰的动作。

画面里,庭仰靠在床头看窗外。

如果不是监控的时间还在一秒一秒往前走,祁知序几乎以为这是一幅静止的画面。

终于,画面里的人有了动作。

庭仰看了一眼受伤的那只手,嘴巴动了动,但是看不清到底说了什么。

在没有得到回应后,他慢慢握紧了那只手,原本堪堪结痂的伤口顿时裂开,冒出的鲜血染红了纱布。

庭仰好似陷入了癔症里,呆愣愣看着受伤的那只手发呆。

等再次回过神,已经有好一会了。他熟练地翻身下床,从抽屉里找出一卷纱布给自己重新缠上。

洁白崭新的纱布看不出一点异常,旧的纱布也丢进垃圾桶,被庭仰故意制造出的新垃圾盖住。

祁知序面无表情地看完这一段监控,帮忙查监控的人有些紧张,往边上走了走。

可祁知序最后什么话也没说,大步走回庭仰的病房。

在庭仰疑惑的表情里,他将垃圾桶里最上面一层的塑料袋拿开,露出一团揉起来的纱布。

“庭仰,我记得今天还没到换药的时间吧,垃圾桶里为什么会有纱布?”

庭仰一点也不慌张,“伤口不小心裂开了,我自己换下来的。”

又是这种回避的谈话。

祁知序有些难过,庭仰明明知道自己能知道这件事,一定是因为查了监控,可他却还是用这种一戳即碎的谎言来敷衍他。

如果祁知序再成熟五岁,就能理解庭仰并不是在敷衍他,而是真的没办法。

你能和一个患有梦游症的人说,“等你睡着了不要梦游”吗?

不可以,因为他们自己也没办法控制。

这一年祁知序十八岁,他活在敞亮的环境里,爱人的遭遇是他光明锦绣的人生里见过的最黑暗的事情。

他知道、却无法第一时间想到人是真的会被逼疯的。

于是他只能难过地祈求庭仰:“你难过也不要伤害自己,我一直陪着你,好不好?”

顿了一下,他说:“求你了,答应我好不好?”

庭仰无法第一时间给出肯定的答复,他知道自己无法做到。

所以祁知序的祈求就不再是祈求,而是像坍塌的山一样压得他喘不上气。

其实事情到了这种地步,除非自己失去所有记忆,不然自己与祁知序绝对无法拥有一段健康的爱情。

分手是最好的选择,可是这样对祁知序太不公平——受苦的人还在苦苦支撑,被包容的人却选择放手,这不公平。

“我没办法控制自己。”

最后庭仰还是实话实说。

话刚说完,庭仰就看见祁知序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这几天他看见祁知序哭的次数,比认识这么久还要多。

“那我就多和你待一会。”祁知序露出了个期待又畏怯的笑容,“你看见我,心情会不会好一点?心情好一点,你会不会就不想……不想伤害自己了。”

“我喜欢和你待在一起。”庭仰回答了前半句话,后半句没给出任何回复。

祁知序故意没听出庭仰的话外之意,“那我们一直待在一起,我想要你开心一点。”

庭仰有些苍白的唇弯起一个弧度,唇间溢出一声叹息似的呼吸声。

“如果你可以接受,我愿意让你见证结果。”

掩耳盗铃这个词,从古至今都是被人用作愚蠢的代名词。

但这世上永远不缺掩耳盗铃的人,因为捂住耳朵的行为,会让他们悲哀的生活好受许多。

庭仰自己去精神科查了一次,倒没什么意外的,是精神分裂症。

医生给他开了药,他把所有用药的注意事项记得清清楚楚。

这么久以来,庭若玫从来没有吃过他买的药,但是他自己会好好吃药。

他也希望自己可以早点康复。

后来祁知序知道这件事,找医生把大大小小的注意事项问得清清楚楚,比庭仰听的时候还要专心。

为了防止之前的事再次发生,祁知序几乎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待在庭仰身边。

晚上睡觉时,也不睡在医院准备的家属房,而是要了张折叠床,睡在庭仰的病床边上。

半夜时他偶尔会被惊醒,醒来后忍不住轻手轻脚翻下床,待在庭仰身边听着他的呼吸声。

这是他这段时间新找到的,唯一可以令他安心的方法。

庭仰准时吃着药,他和祁知序之间依然是无话不谈,事情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祁知序是这样想的。

不是的。

某一日正午,祁知序推开病房的门,下楼拿午餐时,突然就明白了。

他转过身重新推开病房门,庭仰正巧背对着他在吃药,没注意他又折返了回来。

桌上的温水是祁知序走之前就晾好的,庭仰苍白的手拿起水杯,就着温水吞服了几颗药。

从药板里拆出来了很多药,一杯温水喝完,药还剩下一颗。

庭仰盯着那颗多余的药发了会呆,没有再接水,直接将苦涩的药片干咽下去。

干咽药片很难,庭仰好不容易把药片咽了下去,却被苦涩的味道激得反胃,趴在垃圾桶上干呕了几下。

为了不把刚才吃下的药吐出来,庭仰仰起头,捂着嘴屏住呼吸。

等胃部翻涌的感觉渐渐消失后,庭仰慢慢跪在地上,瘦削的手腕握住病床的铁栏杆,头抵在手背上,很久都不动一下。

他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打湿,身体在细微的颤抖,压抑着莫大的痛苦一般。

慢慢的,病房里响起了压抑的哭声,正在哭泣的人似乎也在害怕什么,连哭都不敢肆意。

只是因为实在忍不住了,才放纵自己短暂地发泄一下情绪。

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格外的难过。

大概是因为剩下的最后一颗药是所有药里最苦的,又或者今天早上,他发现花瓶里最喜欢的那支花有了枯萎的迹象。

大多都只是小事,却让他难过得恨不得痛哭一场。

庭仰的眼泪滴落在地上,白色瓷砖上溅起了一点海浪,浪花变成海啸,呼啸着淹没躲在视线死角处的祁知序。

祁知序不知道自己这时候应不应该走出去,想了一会,还是没出去。

因为庭仰不敢放肆地哭,就是怕通红的眼眶会让他发现异样。

因为他也害怕看见庭仰苍白的脸上悲伤的神情。

……因为他此刻也压抑着哭声。

祁知序以前总是掩耳盗铃地想着,只要吃了药就会变好,庭仰就不会再自我伤害。

他自私地忽略庭仰越来越消沉的精神,忽略他的嗜睡,精神萎靡,记忆力消退。

忽然之间,他想不起来庭仰上一次敞开心扉地笑是什么时候了。

——至少在吃了药以后,他从没见庭仰真正开心地笑过。

祁知序在病房外待了很久才重新回去。

收拾好表情,再进病房里时,庭仰已经半躺在病床上了。

见祁知序回来,庭仰放下手里的书,露出淡淡的笑。

“你今天回来的有些晚,出什么事了吗?”

祁知序把饭菜放在桌上,挨个拿出来后拆出筷子。

“没事,就是莲姨今天送来的晚,我稍微等了一会。”

“没事就好。”

庭仰下了床,随手把书往桌子上一放。

他看着那些菜,脸上习惯性露出一个笑容,“又是我喜欢的菜,还是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

若在以前,祁知序看见庭仰的笑,可能就真觉得他现在是真的高兴了。

“阿仰,你最近好像很喜欢笑。”

庭仰偏过头看了眼窗边的花瓶,避开祁知序的视线。

“生病的人要多笑笑,这样容易痊愈,可以少吃点药。”

换做平时,祁知序肯定要嘲笑他“迷信”,现在却连一个表情都没变。

“药苦吗?”

庭仰笑意淡了一瞬,“还好吧,吃惯了也就那样。”

“以后不吃了吧。”祁知序猝然低声道,“要是苦的话,不想坚持,就不坚持吧。”

庭仰眉头皱了一下,有些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你什么意思?”

祁知序很郑重地重复了一遍,庭仰确认他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后,脸色也慢慢沉了下来。

庭仰听懂了他的话外之意。

“我以为你会劝我再坚持一下的,毕竟,你为我付出了那么多。”

“为你付出是我心甘情愿的。”祁知序低下头,“我不能用它来逼你习惯痛苦。”

两个人打哑谜似的说了一圈,最后以祁知序失手把筷子掉到地上,证明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庭仰帮祁知序捡起筷子,擦干净后递给他。

“不吃药的话,你觉得我还有可能陪你走到未来吗?”

吃药之前,他无意识的自我伤害,幻觉,冷漠……

如果不是还有祁知序在后面拉着,庭仰不知道自己现在会是什么样。

祁知序口中的“不坚持”,是指不吃药,也是指不再强求他的生死。

——如果真的很难过,不想再活下去了,我不会再强求你为我活下去了。

祁知序显然也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瞬间握紧了手上的筷子,很不争气地露出难过的表情。

“我不知道……可是,你不能继续吃药了。”祁知序拿出手机,在相册里翻找出一张图片,“这道题是去年物理卷的压轴题,当时全年级就三个人做出来了,你是其中之一……你现在,还解得出这道题吗?”

庭仰扫了一眼题目,楷体字印的清清楚楚,熟悉的感觉让他想要拿起笔写下什么,可是滞顿的思维让他大脑一片空白,只刚开了个头,就再也写不出任何数字了。

祁知序将一切尽收眼底,“药物的副作用,你早就发现了,对吗?”

“考上人大是你的梦想,我却差点毁了你的梦想。”

庭仰表情很平静。

事实上,他能感觉到自己心里是有波动的,可是药物抑制了他的情绪,心里的波澜反馈到脸上也不过是皱眉或者抿唇。

庭仰擡手擦掉祁知序的眼泪。

“公主,你现在好爱哭。”

祁知序声音很抖。

“我想不到两全的办法,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考上人大的确是我的梦想。”庭仰收回手,“但是,和你有一个未来也是我的梦想。”

祁知序喉咙里发出无助的哭腔,他伸手抓住庭仰的胳膊,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半截浮木。

庭仰主动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祁知序身边,任由祁知序抱着自己哭。

“我今天开始就不吃药了,你要看好我,我不想让你伤心。”

祁知序点点头,“你不要故意伤害自己,其他时候我会看好你的。”

庭仰摸了摸祁知序的脑袋,“如果你觉得累了,就和我说,我们好聚……”

“不会累的。”祁知序打断他,“你不要说这些。”

“好,我不说。”庭仰很顺从也很温柔,“如果有一天,你改变主意了,不用告诉我,只要你不理我了,我就知道了。”

“不会有那一天的。”

少年的承诺最真挚也最大胆。

面对那些最坏的猜想时,他们总能信心满满地反驳,认为无论如何事情也不会走到那个地步。

庭仰停药了,一连好几天都没有什么变化。

祁知序没有掉以轻心,依然草木皆兵。

庭仰调侃他,好像时刻防着杀手袭击的保镖。

祁知序对此表示抗议,觉得自己至少是保护妻子安危的丈夫。

庭仰很困,没有反驳他。

于是祁知序凑上去问:“你同意啦,那你什么时候给我一个名分啊?”

庭仰迷迷糊糊里,循着潜意识回答:“等我能给你一段健康的爱的时候。”

祁知序这一次没有说话,安安静静看着庭仰的睡颜,轻声道了句“晚安”。

接下来就是不断重复的日常,其实庭仰身上的伤早就好了,手上的口子也好得七七八八。

只是祁知序担心庭仰回到那个房子会想起不好的回忆,死活不同意庭仰出院。

“学校我帮你请了半学期假,你不用担心,你现在要不然继续住单人病房,要不然就和我回家。”

这是祁知序的原话,单看这句话的确很豪横,如果当事人不是心虚地结结巴巴说出来的,那就更好了。

庭仰没有吵着闹着非要出院——单人病房价格不菲且有很多空房,钱是祁知序交的,他自然没资格多说什么。

只是很可惜,这颇为温馨的日子显然不会一直持续下去。

某天半夜,祁知序听见庭仰起床到卫生间的声音。

等了一会,里面没有任何动静,他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

又叫了两声庭仰的名字,里面还是没反应,他果断地推开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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