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时时(1/2)
她叫时时
“我懒得和你争这些东西。”夏知许显然是忍着怒意说,她特意顿了一下,似乎是为了平息怒意,“税清,我只是想告诉你,你不要觉得自己很厉害,你之所以有今天,靠得是谁你心里不清楚吗?”
“首先,你不想跟我争,那你打电话来干嘛?是快过年了,您这位大明星想给我包个大红包?”
税清唇边带笑,慢慢开口。
轻飘飘的话语却敏锐地戳中了夏知许的痛点。
“你——”她再次恼羞成怒。
税清却只是淡淡打断了她,说:“其次,你想说什么我一清二楚。你不就是想说,我能当上旭日的总裁,靠的是小舅舅嘛。对啊,没错,我就是靠的他,小舅舅宠我,爱给我的,你管得着吗?”
她承认得大大方方,喻英养她长大,基本等于她的父母,也是她法定意义上的监护人。
她继承他的家产很过分吗?
“你一点都不知道羞耻的吗?税清,喻英也是我的小舅舅,凭什么是你继承了旭日的股份,我难道不是他的外甥女吗?你得了偏爱就张牙舞爪,就来害我,你到底有没有心。”
夏知许情绪有点失控,从小到大她自认自己不比税清差,可是喻英就是偏偏只喜欢税清,对她一向忽略而视。
她不明白,凭什么啊?
难道就因为税清父母去世了?
“对啊,就是偏爱,可没人告诉你吗?谁说舅舅的财产一定要平等分给每个外甥女啊。”
税清故意气她,每句话都堵得她无法反驳。
她其实挺奇怪的,夏知许到底是怎么养成这种贪婪的性格的,她凭什么认为别人的东西一定要留给她。
而且……
她表情微冷,轻嗤一声后,敛眸掩住眼底深沉,“夏知许,你已经忘记自己做过什么了吗?”
电话的那头,夏知许神色一僵,瞳孔微缩,指尖忍不住攥紧。
下一秒,果然听到税清锐利而不留情面的话。
“我记得那年过年下了很大的一场雪,你才九岁吧。小舅舅带着我和预备要结婚的女朋友回家,那个姐姐带了一只很漂亮的萨摩耶。耶耶很可爱也很乖,可是你却因为姐姐没有给你带想要的礼物,谎称你怕狗。”
然后就将可怜的耶耶放在了院子里,但是喻英和姐姐看不得它受委屈,准备晚上吃完饭就离开回家。
结果大家吃完饭之后,却发现院子里的耶耶不见了。
这只萨摩耶是姐姐和喻英一起养的,养了很久很久,基本等同于是自己的孩子。
那夜的雪下得很大,鹅毛大雪纷飞着,甚至到了遮挡视线的地步。喻英和姐姐分头去找。
那晚,道路结冰,一辆失控的轿车撞上了寻找狗狗的姐姐身上。
鲜血凝固在冰冷的雪花之上。
“夏知许,你难道忘了是谁偷偷解开了那只萨摩耶的绳子?你都不会羞愧的吗,你怎么有脸要小舅舅的钱。你还记得那个姐姐的样子吗?”
那是喻英高中时的初恋,那个姐姐漂亮又温柔,对于当时幼小的税清来说,她就像母亲一样,是美好的代名词。
两人原本准备五一结婚的,但是美好的未来停在了除夕的那个雪夜。
后来喻英查到了,是夏知许松开了狗的绳子,并驱赶着它离开了别墅的院子里。
可他心痛万分,又能做什么呢。
就像他父母所说,夏知许当时只有九岁,而且她只是放跑了一条狗而已……纵使她毁了两个人,一个家庭
从此以后,喻英再也没有回过他家一次,没有再见过父母一次。也是因为这个,他一直都没有再恋爱,更没了结婚生子的欲望。
哦对,那个姐姐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时时。
很久很久,税清都会在梦中看见她朝她微微笑着,说:“清清,等你放暑假,我们甩掉你舅舅,一起去马尔代夫玩啊。”
纵使她和她只相处了半年的时光,时长想起也是眼角湿润。
更何况是喻英呢。
要怎么释怀呢?
“我已经解释过了!不是我干的,我不是故意放跑它的,她的死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这是夏知许的一大阴影,每每想起时都会感觉背后一凉。
可是这也怪她吗?她只是耍小脾气,只是觉得那只萨摩耶很乖,看着就讨厌,她只是放走了一条狗啊,她也没想着会出了意外。
标准的精致利己主义者,她还真是一点都没变,从小到大都坚持着这一点。
“对啊,你又没被抓起来,你能有什么错呢。但是——”税清冷笑一声,撩了下耳边的碎发,“人在做天在看,我劝你少做坏事,不然死了下地府,十八层地狱的刑罚你得样样挨一遍啊。”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她说着,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想要刻意吓吓她。压低声音:“你真的以为自己做的那些坏事不会遭到反噬吗。你炒cp,陷害别人,给同期买黑热搜造谣,你现在不是已经遭到反噬了吗?你小心点啊,哈哈……”
她语调阴沉沉的,似乎煞有其事。即使知道她是在唬她,但是夏知许还是忍不住背后一凉。
她咬紧了唇,气得发抖,好不容易憋出一句:“你觉得我会信你吗?呸。”
然后快速挂断了电话。动作之快,显示了她强装镇定下的心虚。
也不怪她害怕,税清刚刚那语调实在有些诡异,就算是知道她是想吓夏知许的系统,也不由得全身起鸡皮疙瘩。
咽了咽口水,语气惊惧:“宿主,你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税清的表情顿时变了,神色嫌弃,阴阳怪气道:“不会是真的吧,你怎么和她一样蠢。”
系统:“……”
就知道,这演技不进演艺圈真是可惜了。
她眨了眨眼,非常认真地科普道:“请相信科学,OK?一切妖魔鬼怪都是牛鬼蛇神,一切的牛鬼蛇神都是纸老虎。尊重科学,争做新时代青年。”
系统:“……”
很想借用网上的一句话:黑色的字越看越红。
“不过,”税清解决了这个心头大患让她心情非常愉悦,她也乐得看这种俗套的坏人落败的剧情。
她眼眸微弯,那双浅浅的瞳子里划过了一丝光芒,笑嘻嘻地又补充了一句:“命运这事,谁又说得清呢?”
报应来的多快啊,还希望老天爷再努努力,争取将她做过的坏事全还到她身上才好。
快到傍晚的时候,有人敲了敲她总裁办的门。
税清如往常一样,说了句:“请进。”
结果门外窜进来的,却是戴着鸭舌帽和墨镜口罩的一个陌生男子,金色短发十分耀眼。
他穿着宽松的外套,着装休闲,浑身上下的衣服都松松垮垮的,捂得比木乃伊还严实,连身形都看不出。
税清擡眼,盯着他看了五秒钟,眉头微微蹙起,有些疑惑地开口:“你是?”
男人走到她办公桌前面,拉下墨镜和口罩,露出一张精致的帅脸。
钟临渐有些受伤,指着自己的帅脸,佯装生气地开口:“税总,您连我都不认识了?您看看这张脸,全国独一份的帅啊。”
税清:“……”
刚刚捂得太严实,都没发现原来这个“陌生男子”原来是她的台柱子。
她站起来,开玩笑般将椅子推到他面前,恭敬道:“原来是我们的钟顶流,请坐,请坐。你看你捂得这么严实,我都没认出来。”
“我刚从机场回来,不捂严实点要被围堵啊。”
钟临渐看着镜面的桌子上倒映出的他乱糟糟的头发,就忍不住想捡起自己的偶像包袱,对着它认认真真地整理起了头发。
其实经过这几次机场,他能清楚得感知到自己的人气上升了。今天的他,即使捂了这么严,还是被认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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