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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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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

阮阳半睡半昏迷,足足过了一天一夜才清醒过来。

推开窗,已是日落西山。

桌上放着一碗药,闻那味道大概能猜到是大夫开来给他延缓毒性的。

阮阳端起碗,一饮而尽。

这药很苦,可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上辈子这种药已经喝够了,比这更苦的他都喝过。

放下药碗,阮阳陡然想起那晚自己跟蒋行舟提起过涵音子一事。上辈子蒋行舟只浅浅提过涵音子,未曾说及那人在哪个道观修行,如今要找也无异于大海捞针——更何况,蒋行舟只是一介小小县令,又是新官上任,哪有那么多耳目。

可既然提了,蒋行舟势必会问起,到时候他又如何作答?

阮阳很懊恼,只怪自己烧坏了脑袋,还没想好就先说了出来。

门外传来脚步,有谁轻轻叩门:“元大侠还睡着?”

阮阳应了声,那人便推门走了进来,正是蒋行舟。

“身子好些了?”

阮阳含糊道:“凑合。”

他指了指桌上的药碗,道了声多谢。

蒋行舟点点头,见他靠在窗边不知道在看什么,便径自落座,饶是坐着,脊背也挺得笔直,像一棵冬日里的青松。

“你那日同我提起一个道士,道号涵音子,不知你还记不记得。”

果然来问了,阮阳不动声色,“不记得了,可能是我烧糊涂了,大人莫见怪。”

他不想让蒋行舟再问下去。

“是吗?可我四处问了问,恰好发现这涵音子竟还是个挺有名的道士,想来如果要找也并非难事。”

闻言,阮阳顿了顿:“……真的?”

“有县民说他常在平甘山那边的道观里修行,平时也会收钱去周围的镇上做法事。”蒋行舟说。

就真让他给打听到了?

“……我知道了。”想起方才还在扯谎,阮阳多少有些别扭,“多谢。”

“无妨,”蒋行舟摆摆手,问他,“说起来,少侠今后有什么打算?”

“我来江安确实是有事要办。”

“需要我帮忙吗?”

“办这件事不需要,但事成之后……你能答应我一个事吗?”

“说来听听。”

阮阳看着他的眼睛,想了很久,“反正,你要知道我在帮你。”

阮阳话说得晦涩,蒋行舟听得也是一头雾水。这青年行止神秘,倒不像寻常的江湖中人。

只听阮阳又道:“我帮了你,所以你到时候也要帮我。”

蒋行舟被他这云里雾里的一通给整笑了:“到底是什么事,如此难以启口?”

阮阳别过脸去,心道:不难,只是现在没法跟你说罢了。

蒋行舟玩笑道:“莫非……有关儿女私情?”

阮阳猛然擡头,脸色泛起微红,好像是对蒋行舟这唐突得甚至有些冒犯的问句有些不满。

蒋行舟自己也怔住了,他同这个元软相识不过两三天,却总觉得和他认识了很久一样,连说话都不着分寸起来。

他连称抱歉,阮阳则一脸复杂盯着他看了一会,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当晚,阮阳趁着夜色离开了县令府,没有惊动蒋行舟。

平甘山离江安县城并不远,以他的脚程,三天便可以往返。

如果涵音子真的在平甘山的道观里的话,那事情就都好办了。现在涵音子的势力应该还不足至手眼通天,若能将其尽早诛杀,或许能绝后患。

阮阳行事向来雷厉风行,打定主意的时绝不多做犹豫,左不过手起刀落人头落地的事,如果上一辈子他早能知道这些,蒋行舟不至于数年才能擒拿贼人归案。

风声呼啸中,阮阳踏着树梢行如疾风,丝毫不见他日前那虚弱得好像没有骨头的样子。似乎是预料到了此行的得胜而归,他唇角轻轻勾起弧度,容貌更胜月色皎洁。若有人得幸一瞥,定要赞叹一句,好个俊俏绝色少年郎!

——

二月新雨洗净了林间的浮尘,平甘山的山腰处坐落着一个不大不小的道观,柳色青青,鸟鸣不绝。

正值晌午,观里没什么人,香倒是燃着,三缕青烟无风直上,在屋檐处才散了。

吱呀一声,大门被人推开,观里走进一位年轻男子,身形虽是瘦削,品貌却是超于寻常,他身着淡色长衫,一头乌发高束脑后。他摘去肩膀上的青叶,行止间倒透着一股子潇洒不羁。

——正是阮阳。

他面上不见彻夜赶路的疲惫,兴许是在县令府昏睡的一日一夜全抵了。

阮阳环顾了一圈,不见有道士踪影。

说起来,那涵音子确实不一定常在一个道观待着,如果这阵子去了别的山,又或是去哪个镇上做了法事,那他岂非白跑一趟?

不过倒也无妨,他等得。

既打定主意,阮阳也不急,便绕着院子走了一圈,随后叩响了正堂的门环。

里面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谁?”

阮阳答:“早闻贵观有位真人叫涵音子,想请他去我家做个法事。”

门开了,一个小道士从门缝里探了个脑袋,瓮声瓮气道:“哪个县,哪个镇?”

“江安县。”

门这才完全打开,小道士将他上下打量一周,这才说:“涵音真人眼下不在,施主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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