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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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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这个?”阮阳看着他手中的一张面具。

蒋行舟吹熄灯炉,“那个人没告诉你?”

“没有。”

“看来他也不是什么都知道。”

“他知道,只是他没告诉我而已。”阮阳说,“他什么都知道。”

蒋行舟心道:还挺维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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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宝三十一年六月,西南山匪在这农忙时节更为猖獗,郡守赵历组织镇压,效果甚微。

两日前,就在江安县城门外数百步之远的地方发现了两具尸体,都被抹了脖子,作普通农户打扮,身上银钱不翼而飞。

江安群众奋起激昂,山匪竟猖狂到如此地步,离县城这么近都敢动手,岂不是骑到脸上来了?

县令蒋行舟抚膺长叹,答应百姓势必还他们一个公道。

然而,匪患犹未平息。不知什么时候起,民间出现了一种声音,质疑赵历为何明明派兵镇压却一直没有成效,莫非是官匪勾结压榨百姓?

这流言很快不胫而走,民众议论纷纷,其中以江安县最是为盛,连茶馆里的说书先生都拍着惊堂木骂起了街。

江安县四面环山,受匪患侵害最为严重,民众的惶恐不安也最难纾解。

流言愈演愈烈,终于惊动了朝廷。

下了朝,弘帝在御书房发了一通火,催着御辇直往寿宁宫去。

至寿宁宫,屏风后被宫女簇拥着走出一位上了年纪的妇人,满头珠翠,面施浓妆,行止间犹可见年轻时的风韵,“皇儿来了?”

见了人,弘帝冷哼一声:“都是你那个蠢猪弟弟办的好事,愚蠢!愚蠢至极!”

赵太后也不恼,对左右吩咐:“都下去吧。”

宫女们应声退出了大殿,赵太后这才看向弘帝,她在前朝也有耳目,自然也知道最近的风向。

她见弘帝着实发了脾气,顿了顿:“他确实不成事,皇儿又何必动这么大的怒?”

“朕每回说要赐死稷王便有人阻拦,以至于这都一年了,还留着那老东西一条命,”弘帝一下下拍着桌子,惊得赵太后养的莺雀在笼子里大啼,“朕亲掌大权才不过一年就出了这种事,这下让他们怎么说朕?!”

他的心头大患便是稷王,但偏偏稷王交际甚广,想杀又杀不掉。

赵太后端了一盏茶给儿子,安抚性地笑了笑,“不过,赵历前两天倒是派人送来了一封信。”

弘帝正在气头上,斜眼一睨。

“他找到阮阳了。”赵太后接着道,“就在西南郡。”

“当真?”

赵太后缓缓点头:“就算给那厮一万个胆子,他断断也不敢骗我。”

弘帝稍作沉默,这才息了怒,慢吞吞端起茶呷了一口。笼子里的小雀还在叫,叽叽喳喳的,听得弘帝心烦不已,一挥掌便将笼子打落在地。

笼门被摔开了,可怜的小雀扑腾着翅膀要往外飞,却被弘帝一脚踩碎,登时便血肉模糊,死前只发出两声凄厉的惨鸣。

这小雀赵太后也养了有些时日,突然横死,赵太后却毫不在意,敛下眼,神情自若地抿了口茶。

“别养鸟了,吵得很。”弘帝将笼子啪地踢到一旁,厌恶地看了看脚底。

赵太后笑道:“和那赵历一个德行。”

半个月后,朝廷派了一位巡按御史,前往西南一带调查赵历徇私枉法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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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江安县迎来了一个人,称是李枫,掏出敕牒一看,便正是那位巡按御史。

那李枫赶着正午一路骑马进城,县民都来围观,马蹄哒哒哒在县衙门口停了。

“李御史。”蒋行舟仰头作揖。

李枫下马,客气笑笑,“蒋县令有礼。”

他环顾一周,将马缰往马夫手里一扔,笑道:“我一路走来,江安县政通人和,也是蒋大人青年才俊,治理有功啊。”

政通人和,这李枫睁眼说瞎话的本领也是登峰造极。

蒋行舟还没出声,他身后倒是传来一声轻哼。

李枫一愣,探头看过去:“这位是……?”

“是下官的随从,叫元小树。”蒋行舟抱歉地解释,“平时野惯了,李大人莫怪。”

听他这么说,李枫便又看了看那人——是个面相平平的普通人,穿着短打,一张脸面无表情。

李枫笑意渐收,转过去对蒋行舟道:“事不宜迟,不知书库怎么走?”

蒋行舟做了个请的姿势在前引路,不忘问说:李大人路途奔波,不如歇息一晚明天再忙活。

李枫又说:哪里哪里,事关重大不好耽搁。

二人客套了一路,到了书库门口,蒋行舟便道:“既然如此,县衙的案宗都在这里了,李御史慢慢看,有什么需要的吩咐便是。”

李枫回身,点点头,“多谢蒋大人。”

“小树,你留在这里照顾李大人,大人有什么吩咐,你只管照做。”

被称作元小树的身板一挺,蒋行舟见状,忍不住低下头去,在二人看不见的角度无声一笑。

这元小树便是戴着□□的阮阳。既然阮阳与蒋行舟一同出入的机会多了,到底还是戴着面具方便。蒋行舟觉得“元软”二字容易被有心之人多做文章,便替阮阳换了个化名。

蒋行舟收回神思,对李枫颔首:“那下官先告辞。”

“蒋大人慢走。”

送走了蒋行舟,李枫和善地冲阮阳招手:“小树兄弟,有劳了。”

阮阳努力朝他笑笑,表情看起来却有些皮笑肉不笑的,笑意到眼下便止了。

李枫在书库转了一圈,又回来问阮阳:“你家大人把那账本放哪了?”

阮阳:谁家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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