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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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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谋

次日,阮阳醒来的时候,只见蒋行舟披着薄衫,懒懒靠在床头,手里还捧着一本书,有一下没一下地翻。

阮阳睡得晚了些,过了一会才醒。

蒋行舟脑中满是昨晚未解的事,饶是诗经也看得囫囵吞枣,见阮阳醒了,索性将书一扣,“醒了?”

“嗯……”

“饿吗?”

“嗯……?”

阮阳刚睡醒的时候有点迷糊,他和蒋行舟共眠的时候,一向松懈得有些过分,更何况现在已经不是当时那些刀尖舔血的日子了。

等了片刻,阮阳眼神逐渐找到了焦点,蒋行舟才问:“这回醒了?”

阮阳伸了个懒,也坐了起来,下巴搭在蒋行舟的肩头,凑过去看他手里的书,“看的什么?”

蒋行舟将书皮亮给他看,是一本诗经。

阮阳看出他有些心不在焉,“在想什么呢?”

“在想李枫,”蒋行舟道,“你说,李枫比较怕谢秉怀,还是皇帝太后?”

阮阳想了想,很坦然地说:“不知道。”

蒋行舟没再继续问了。他翻身下榻,将衣服拿来给阮阳,旋即向外走去,不片时便端进来两碗粥,几碟小菜,一屉酱肉包。

万昭这边的早餐多带荤腥,他二人都吃不惯,别院的厨子也知道他们两的习惯,特意按照雍国口味替他们做的。

酱肉包的味道很不错,却和阮阳之前吃的不大一样,便多吃了两个。

二人一边吃着,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对李枫来说,一边是谢秉怀,一边是皇帝太后,两边都是大患。如果他背叛了谢秉怀,谢秉怀不会轻易放过他,”蒋行舟又夹了个包子给阮阳,“如果被太后察觉了他的勾当,则更是死无葬身之地。”

阮阳张开嘴来接,含含糊糊地说:“所以他需要一个全身而退的法子。”

“阮阳,你给李枫写封信,让信鸽送去京城。”蒋行舟突然道。

阮阳不明所以,还是匆匆将包子咽了下去,跟着蒋行舟来到桌旁,提起兔毫,吸饱了墨汁,移到宣纸上方,却不知道要写什么。

蒋行舟对他说,当时李枫跟他说了什么话,只管原数写上。

阮阳回忆片刻,落笔:

-我欠你一个人情。

“这样行吗?”阮阳收了笔,看向蒋行舟。

蒋行舟站在他的身侧,点点头。

“不写落款?”

“不用写,他也能猜到这封信是你寄的,从而得知你我其实未死。到时候就看谢秉怀和皇帝谁先知道此事。”蒋行舟从他手中接过笔,放进笔洗,一下一下慢慢地涮,墨色便悠然荡开,“又或许,李枫不会把这件事告诉给任何人。”

“你在试他。”阮阳道。

阮阳说的不错,这确实是试探。一封信并不能成为什么证据,就算谢秉怀他们真的知道了此事,也不一定会尽信。

“那又如何得知是谁先知道的呢?”

蒋行舟道:“障眼法,我们假意透露出我们在哪,则到时候先知道消息的人一定会派人来探虚实。”

阮阳顺着他给的思路想了下去,突然顿悟。

如果李枫察觉此信来自于阮阳,他一定会从一切蛛丝马迹下手,企图找到阮阳的位置。

仅靠一封信很难知道写信人究竟身处何方,寥寥无几的线索便是笔、墨、纸。

阮阳用的是普通兔毫,这种笔南北都十分常见,写出来的字也没什么特殊的。

墨也是普通的墨,平民百姓能用得起的那种,里面什么都没加。

唯一能下手的就是纸了。

雍国南北幅员辽阔,北方多用楮树、桑树造纸,色泽洁白,纸纹如绵;而南方大多以藤、麻、麦稭造纸,质地相较起来略显粗糙;而到了万昭这里,大部分的纸甚至使用晒干的海藻造的,颜色上又大有不同了。

如果李枫收到一张细如棉纸的信,第一时间一定下意识以为此信来自北方,而不会想到西南郡。

对于李枫来说,这将是非常模糊的线索,但愈模糊愈好,对于聪明人来说,往往线索不多的时候才会胡思乱想,每一个细节都会过度解读。

“蒋行舟,你还会造纸么?”阮阳突然问。

蒋行舟轻轻一笑。

信一寄出去,他二人就得立马动身了。

这次的目的地是北边,朔州一带。既然要骗京中派人来查,只有亲自去才能分辨究竟是谁派来的人。

蒋行舟重新给二人都做了面具,小厮和阿南也要随行,便替他俩也做了两张。

阿南有些遗憾,莲蓬还是不愿与他们同行,不过在宫娆的帮助下,她已然在别院旁边开起了医馆,此时正好也忙得走不开。

四人化成了万昭的商人,绕了一个大圈,从朔州以北的边关入了雍国国境。

此时已是深秋,隐隐带着些刺骨的冷意,蒋行舟便从行囊中拿出冬装,让阮阳穿上。

“我不穿,”阮阳说,“太厚了,不好动手。”

“这次不用你动手,”蒋行舟的态度不容置喙,“穿上。”

朔州本来就偏远,加上这几年朝里作妖,此时的景象很难用凋敝二字轻描淡写地形容过去。

小厮和阿南都是第一次来这么北的北方,本以为平南县已经是全雍国最穷的地方了,怎料朔州竟有过之而无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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