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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长决歌(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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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长决歌(2)

时光荏苒,一转八年。

才刚刚经过一场血战,蒋兆带领军队暂时在城外休养生息。

静谧中,月光倾泻而下,一道白色的身影在帐中穿行,停留在了主帐之外,正要挑帘进去,在听到里面谈话声的一瞬间又收回了手。

“此事不用再多说了。”蒋兆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

另一个声音道:“兆哥,再想想吧,此时非同小可,一个朝政如何能容两个皇帝?”

“我说过了,双圣临朝,这是我答应过他的。”

“不是,也不能随便答应啊!”

“说实话,这都是我欠他的,”蒋兆的声音消失了一会,“人家跟了咱们八年,功绩和忠心你不是看不到,如果没有他,我们现在估计还没打到皇城脚下。”

那声音急了:“就是因为看得到,所以——”

“阮洁?”

听到这一声,阮洁才发现自己的身影被背后的火把投在了营帐上,于是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

营帐里的另一个人是蒋兆最信任的部下,见了阮洁,面露讪然:“军师。”

阮洁颔首回礼,好若没听到方才的谈话一般,“你们聊什么呢?”

帐中点着几盏油灯,昏暗的灯光下,蒋兆侧对入口而坐,背后的伤口露出来了一半。

“没聊什么,”他正在上药,姿势有些别扭,“这么晚了还不睡?”

“那什么,”方才那人道,“我先走了?”

蒋兆嗯了一声,那人便起身告离。与阮洁擦肩而过时,阮洁下意识地回头,却见那人也回过头来,视线就这么相遇了。

那人好像有话要说,欲言又止。

他走了之后,阮洁才收回目光,驾轻就熟地上前,接过他手中的药瓶,指尖挖出一块深绿色的膏体,敷在伤口上,慢慢晕开。

他动作很轻,蒋兆的眉头却微微一皱。

“疼吗?”阮洁在伤口上吹了吹,又问,“这样呢?”

“不疼。”蒋兆侧头,从上而下看着阮洁光滑的额头,齐整的鬓角,伸出手,将一缕碎发拢在耳后。

“如今还有人能伤到你吗?”阮洁擡起眼,带了些笑,“将军武艺退步了。”

这些年来,阮洁长开了,不再是当年那个黑瘦的乡野小子,他的眼神平静而温和,浓密的乌发披在身后,浑身透着一股恬淡的从容。

蒋兆心念一动,回过身,将他圈在怀中,轻轻道:“明天是最后一战了。”

阮洁仰头看他,兀然道:“我都听到了。”

“我知道,你的影子那么大一只,想不发现都难。”蒋兆在他发侧吻了吻。

阮洁觉得有些痒,微微一笑,“所以你是说给我听的?”

“什么?”

“没什么。”阮洁摇了摇头。

“我早就跟他们说过了,只要能取天下,你我便共临九五,”蒋兆皱起眉,“你是不肯,还是不信我?”

“我信你,我肯定信你,”阮洁道,“只是很多事都没这么简单的。”

“无妨,谁有意见,杀了便是。”蒋兆道。

“你又来了。”

“你不喜欢我这样。”

阮洁沉沉嗯了一声,主动投怀,闭上眼,耳畔全是沉稳有力的心跳。

蒋兆神色复杂地看着怀中人,好半天,才收紧臂弯,将他牢牢箍在胸前。

“真好听。”阮洁喃喃。

“什么?”

“没什么。”

“你哭了?”感受到胸前的湿意,蒋兆将他从怀中挖出来,笨拙地擦去他脸庞的泪,心疼道,“哭什么?”

阮洁吸了吸鼻子,扯了个笑,又摇了摇头。

烛火将二人依偎的身形照出一圈温柔的黄晕,两个人贪恋彼此的温暖,又不得不放开彼此。

他们还有最后一场仗要打。

这一场仗比以往的任何一场都要惨烈,死伤无数,尸体堆积成山,流下的血将护城河都染红了。

死人堆中,蒋兆高高举起军旗,震喝:“王军——进城——!”

“杀——!”

在天崩地裂的攻势之中,士兵们浑身浴血,唯有心口的信念支撑着他们涌向城门。

在士兵们擎天的咆哮中,皇城终于沦陷。

经过十年的旷日久战,中原得以一统。

打入皇宫的那日,蒋兆挽着阮洁的手,将头顶的王冕亲自戴在了他的头上。阮洁则笑得明媚,一转身,当着殿内所有人的面,将龙椅上的黄金龙头一剑斩下。

是夜,蒋兆抱着阮洁睡在了龙床上,到了夜半又莫名惊醒,垂头看了看身侧人酣睡的睡颜,起身下榻。

在他走出房门的一瞬间,阮洁睁开了眼睛。

他一直都没睡着。

床头放着的是蒋兆的铠甲和佩剑,在月光的映照下泛出幽幽的光泽。阮洁平躺着,看了帐顶一会,撑臂坐了起来。

他们才刚打下皇宫,伤亡惨重,宫里没有多少夜巡的士兵。阮洁一路走,一个人都没碰到。

他像个鬼魂一样飘来飘去,然后在大殿的龙椅前找到了蒋兆的身影。

蒋兆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还是这么不设防地背对着阮洁。

“我这一辈子,犯了很多错误,有的错误可以弥补,有的错误弥补不了。”蒋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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