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烤(2/2)
“四哥!”时予安惊呼。
陈词瞪一眼方逸航,啧,这厮嘴上没个把门的!
果不其然一听江望要来,许归忆直接撂筷子就要走人,被姜半夏和时予安好说歹说才拦住。
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秃噜嘴的方逸航见状:“卧槽…太夸张了吧,你俩什么仇什么怨啊。”
陈词递给时予安一个眼色,她立即会意,拉十一手问:“你和三哥到底怎么了嘛,跟我们说说呗,发生什么事了?”
许归忆垂眼不说话,姜半夏撑着腮帮子瞅她。
“能有什么事。”迟烁轻哼。
许归忆噘嘴。
陈词面色凝重了几分:“就是天大的事儿也不值当你们冷战这么多年闹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十一,待会儿江望来了你表个态,乖乖叫声三哥,大家就什么事都揭过去了。”
“我不叫!凭什么要我先服软!”
女孩儿要脸面,许归忆满眼倔强,陈词当场拍板:“成,那今天几位哥哥给你做主,让江三儿好好跟你赔礼道歉!”
话音落,时予安已经开始扒拉手机相册了,里面清一水儿的奢侈品:“先让三哥来十个包包!”
“然后让他把十一公司提交到他们投行那单融资签了!”方逸航接话。
“最后请他把咱们十一今晚的出场费结一下,不用多,按十一工资十倍算就成。”迟烁总结。
江望要是听见这话,高低得啐他一句:“我分分钟不是几百万上下?”
姜半夏借喝水掩笑。
这几个人一唱一和地声讨江望,许归忆噗嗤一声乐了。她这么一笑吧,众人心里便有了数。
总算是把人留下了。
不料就在这时许归忆接了个电话,方才还含笑的脸色突然变了,她鲜少露出这种要哭不哭的样子,看得姜半夏心中一紧。
“咋啦?”方逸航嘴里还叼着块肉。
“我的香水…出了点问题,我得马上回去一趟。”
不待众人细细询问,许归忆拎起包就走。
她前脚刚走,后脚便响起一阵车子熄火声,大家回头望去,一辆拉风的黑色保时捷panara停在路边。
姜半夏侧头,以目光相询。
迟烁挑眉,答:“江望到了。”
下秒,车门打开,一个年轻男人迈下来,他穿了身休闲装,有点儿单薄,但不愧是迟烁的朋友,即便简单的衣衫也遮不住那骨子里的矜贵气息,他整个人高高瘦瘦的,随着步子迈近,姜半夏慢慢看清他的脸。
怎么说,他和迟烁陈词他们完全不是一种类型,迟烁气质偏高冷,陈词偏稳重,而他则偏随意,用时下流行的话形容,江望长了一张很典型的渣男脸。
“三哥。”时予安乖巧喊一声。
男人应了,坐在空出来的位子上,身上那股子随性自由劲儿让姜半夏莫名联想到方才的许归忆。
他们两人在某些方面很像,虽衣着配饰精贵,但眼下坐在这里吃路边摊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违和感,那种烟火气和清冷感的极限反差很吸引人。
“什么时候回来的?”陈词问。
“有一周了。”
江望环顾四周,目光经过姜半夏时朝她微微点了下头,轻佻眼神瞬间变得人畜无害:“嫂子。”
这帮世家子弟平时怎么闹都成,但今天这种场合,迟烁的人,他们怎么也要拿出尊重的。
姜半夏还没说什么,忽然一阵吃痛,迟烁捏着她下巴掰过脸,强迫她与自己对视,一字一顿:“姜半夏,你看的是不是太久了点?”
一听语调就知道这人是吃醋了,姜半夏赶紧去给他顺毛。
“甭找了,人家早跑了。”方逸航提着筷子吃菜,半晌轻啧,“我说你小子怎么跟她这么没缘分呢。”
“谁说不是呢,”江望眉骨一扬,痞痞地笑了,玩世不恭的样子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向只跟美女有缘分啊。”
“德行!”方逸航烤着肉串不忘笑骂他。
迟烁拆台:“这话你敢当着十一面说?”
“有什么不敢的。”他嗓音懒淡。
陈词轻嗤:“你丫就吹吧。”
要是许十一听见这话,爪子不给他掰折了才怪。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方逸航兴致蛮高,提议过段时间一块去淄博尝尝正宗的淄博烧烤,时予安却有些担心:“三哥,十一刚才接了个电话,说是香水出了点问题,她刚走你就到了。”
江望吊儿郎当地转着手机,想了想又揣回裤兜,嘴角不太明显地沉了下。
陈词哪能看不出他想什么,说:“别担心,应该没什么大事。”
“能出什么大事啊,除非她自己愿意,不然就京城这地界儿谁敢欺负她许大小姐?”
嘲讽的语气很冲,众人闻言不禁皱眉。
江望干了杯啤酒,喝罢话锋一转:“不过也不一定,就许十一那脑子,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呢!”
他意有所指许归忆被骗那件事,方逸航打着哈哈遮掩过去了。
散场后,迟烁牵着姜半夏沿西路大街散步消食,听她问起许归忆被催婚的事:“为什么催她结婚啊,明明十一年纪也不大。”
“许爷爷想让十一联姻。”
姜半夏啊了声,下意识问:“为什么?”
闻言,迟烁沉思片刻,好像在纠结要不要告诉她,半晌才轻叹一口气缓缓道:“因为时局千变万化,现在形势不一样了,结盟可以资源互补,联姻可以助他们一臂之力。”
语罢一阵沉默。
姜半夏隐隐猜到什么:“你的意思是十一爷爷已经有理想的人选了。”
迟烁微顿,继而点点头,语气不乏担忧:“听我爸的意思,许爷爷看上的八成是江望。”
只不过这话不好当着许归忆的面明说。
虽说他们都是一个圈子,但细分起来还是有所区别,迟家是到了迟国荣这一辈才慢慢发展起来的,势力还是单薄了些,但江望和许归忆不一样,像江、许这种世世代代的大家族,那是几代人积累下来的基业,出生在这种家庭的孩子打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家族利益至上,他们得益于家族,享受家族带来的社会地位,人脉资源,无上荣光,受其恩惠,自然就要有所回报。
当然了,“常道”也有“变数”,身处其中,同样是万不得已,个人选择也会有所不同,这就要看江望和许归忆怎么考虑的了。
思及此,迟烁忽然很庆幸自己有个开明的母亲。
“那十一他们——”姜半夏语气有点着急,迟烁却突然换了个话头:“江望和十一的相处模式跟陈词念念不太一样,虽说也护短,但是经常吵嘴。十一小时候爱哭,每次惹她哭的是江三儿,惹哭后巴巴哄着的也是江三儿。”
“起初我们几个都觉得俩人有那方面意思,准能成。谁知后来闹掰了分道扬镳,一点儿不耽误两个主儿找女朋友的找女朋友,找男朋友的找男朋友。”
“你是不是不看好他们啊?”姜半夏边走边问。
迟烁皱眉,说看不看好也谈不上,他只道:“哪有人在一块天天吵嘴的,那日子过的得多累啊对吧。”
迟烁牵着她慢悠悠踱着步子,姜半夏一直耷拉着脑袋,静默半天,她忽然说:“可是有人吵嘴,生活才有乐趣啊,对吧?”
迟烁一愣,步子停了停,想了想也笑了:“嗯,你这样说也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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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江望,有史以来华尔街最年轻的华人首席执行官,生了张人畜无害的脸,手段却一个比一个狠。
谈判桌上冷淡矜贵,杀伐果断,私底下玩世不恭,没个正经。
京城上流圈锐评:“江家公子,风流不下流,动情不动心。”
许归忆第一次见他,是在伦敦。
异国他乡,她遭人为难,就在不知所措的时候,身后一只温热掌心稳稳托住她的后腰,同时也托住了她慌乱的心。
许归忆擡头,撞见一张十分招摇的脸。
男人神情从容,嗓音懒淡,唯独望向醉汉的眼神暗含不容置喙的威慑:“She’se.”
觥筹交错间,两人谈及工作。
江望面不改色:“我追债的。”
许归忆不慌不忙:“我搅和香料的。”
2.
第二次巧遇,是在古寺。
庙宇高宏,佛殿里有僧人诵经,一女子双手合十,虔诚跪拜,洁白胜雪的腕部绕了三圈手串,是品相上乘的佛珠,看起来价值不菲。
她睁眼转身,却在下一刻陡然僵住脚步。
香炉烟雾缭绕,男人身影长立,斜倚门框,他穿着一身熨烫挺括西装,贵气逼人。
在她跨过门槛的一瞬,他的脸颊忽而往下欺近,透过烟尘传递过来的,是他慵懒缓慢的嗓音。
“你心乱了。”
晨风催促竹林瑟瑟作响,许归忆视线不离。
她信佛,信茫茫人海,因缘际会。
寺庙钟声响起之时,她坦荡回视:“下次见面,我要你的名字。”
江望低首勾唇,理着衬衣的袖口,漫不经心:“下次见面,我要你。”
两人身后是肃穆且不容亵渎的神明,他眼神笃定,言语露骨,勾着她的一颗心若轻若重。
3.
第三次适逢,是在酒吧。
许归忆一袭吊带黑裙,卷发披肩,细长的高跟鞋踩在地上,眸光流转间,摄人心魄。
吧台灯影摇晃,虚空中两道视线犹如磁场般吸附交错。
霎时间,火花四溅,暧昧汹涌。
江望衬衫领口有微妙的褶皱,头埋在女人秀美的肩窝低声呢喃。
呼吸灼热,撩人耳骨。
听她说有未婚夫,男人长指抚过她耳边的碎发,低笑:“那可怎么办好呢?”
两人气息纠缠——
“在他正式成为我的丈夫之前,我没有必要为他守身如玉吧?”
女人淡淡反问,她骨子里的灵动与放纵太过动人。
江望笑得邪肆,真他妈带劲。
4.小剧场
宽阔的长廊幽深昏暗,怀里的人背抵墙,朝自己伸手,掌心向上。
江望习惯性地想递卡,被她拦住。
下一瞬听她认真道:“请出示你的健康证明。”
许归忆想玩,但她不想染病。
江望怔愣一秒,随即捏住她下巴,凝向她的黑眸愈发危险:“我是不是有点太惯着你了,上次给我留钱,这次跟我要证明?”
【命运的齿轮悄然转动,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所有巧合与偶然间,你是唯一的定数。】
*灵感来源:
好不容易酒酣耳热谁搞砸气氛罪不可赦
——徐佳莹《切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