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2）

第11章

4792实验室，主楼内一片狼藉。

这次的咒灵很不一样，进攻、被打、濒死，紧接着立即抛弃躯壳、附身其它物件，而后继续攻击。五条悟咒力集中，打在逃跑的灵身上。

攻击时咒力凝聚越强，引来的咒灵越多。

咒灵扑面而来，弱但很多，恼人的苍蝇似的。细听之下，甚至能听见它们模仿人类的语言在讲话：

“这个身体咒力好强，占了他。”

“而且很好看，操控这么个躯体，想想就开心。”

“镜子，人类用镜子，占了他，我们可以天天照镜子。”

什么乱七八糟的。五条悟有些生气，擡手挠耳朵，像被扰了午觉的猫。这群咒灵在当着我的面聊天吗！

“不好意思了源清同学，”这样的攻击效率低下，五条悟摆出术式顺转的结印，指尖凝结引力苍。“要是误伤了你，我会记得给你带束菊花。”

咒灵们尖声叫起来，试图逃离缓慢扩大的引力球。话虽那么说，五条悟有意收敛输出，苍的颜色十分浅淡。

离得较远的咒灵加快速度，发出听不懂的字音，往外头逃，撞得窗户哐哐响。

清理了这一幢，五条悟往下一栋楼去。

空中廊桥的尽头，设备控制室的铁门半掩，露出一截白大褂的衣角。五条悟拉开门，栽出来一个重伤的年轻人。

不是照片上的源清，而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生。穿着实验室的白大褂，胸前的工作证写着“实习生”。

女孩瘦弱不堪，大概被困了很久。小腿有深可见骨的咬伤，原本倚着门，因为五条悟开门的动作，倒下来。双眼凹陷得吓人，失神看着五条悟，说：“救救我……”

感受不到咒灵的气息，五条悟几乎信了。

他蹲下身，瞥见女孩腿旁的血污。

女孩眼中闪现极度绝望后看到希望的精光，原本脱相干瘪的容貌诡异地发生了一些变化，变得，娇媚了。伤势还在，身体依旧虚弱，费力地朝面前的俊俏少年伸出手。

“你不是人类吧？”

五条悟没有碰她，指指那摊深红，“流这么多血，早活不成了。”

女孩脸色骤变，微不可查地呼了口气，像是被看穿伪装无奈地叹息。

五条悟闻到刚才在花坛闻到的草木气。

有那么一秒，五条悟清晰地感觉到思维的拖沓。

像是寻常夜晚，调暗了床头灯，喝了杯温热的牛奶，躺进厚实的棉被，伴着滴答敲打屋檐的雨声，准备入睡的迟缓、放空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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