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2）

第50章

五条悟回到北院，大和正在满宅子找他。

“起早了睡不着，出去走了走，”他迅速回屋换衣服，瞥了眼墙边的老式座钟，“时间还早。”

他穿的是昨晚的居家单衣，后颈可疑的齿痕看上去很新鲜，大和欲言又止，不便揭穿主子那句“出去走了走”的拙劣谎话，硬吞了疑惑，淡定地说：“理事会的乐岩寺老先生说临时有要紧事，要求推迟今天的会议。”

“这老头搞什么？”

五条悟戴好眼罩，不经意碰到耳钉。耳垂被噙咬的湿热触感犹在，潮红悄悄蔓上后颈。

他猛灌了两杯冰水：“不是他说有重要线索，需要立刻马上十万火急跟其他理事成员讨论吗？害我赶回来……怎么火熄了不急了？”

“……可能吧？”

冰块滑进口腔，被五条悟嚼得咔咔响：“哈？”

“先生，”大和不便评价，转换话题说：“源清少爷早晨递了拜帖。”

“源清真的不是谎报年纪的老古董吗？还拜帖……直接打电话约我不行？”

大和觉得家主大人今天早上火气略大，不宜见客，免得把人得罪光了。试探问道：“那先生要见源少爷吗？先生若是需要休息……”

“见，他说几点？”五条悟换了身休闲衬衫长裤往外走，“早饭还有吗？前天那种蜂蜜蛋糕挺好吃的……”

五条悟就着冰牛奶吃了四个蜂蜜小蛋糕，源清就进来了。

“抱歉，”源清见五条悟杯子里还有半杯牛奶，站着没坐，说：“打扰五条先生用早膳，我可以晚些再来。”

“别啊你也尝尝。”五条悟示意家仆给源清端盘小蛋糕，“边吃边聊。”

“不用了，谢谢五条先生。食不言寝不语……”

……行吧。五条悟叹口气，喝掉那半杯甜牛奶。“都说了直接叫我名字就好。找我什么事？”

“好的，五条。”听得出来，源清还在努力适应。

“听父亲说，今天原本理事会要开会，讨论和谷先生的案子，临时取消了。”

“是啊，乐岩寺老爷爷很善变呢。不知道他老人家在忙活什么。”

“乐岩寺先生有跟你讲过什么吗？关于和谷案件的新进展？”

“没有啊。那个案子已经确定了凶手，我们本来想从凶手妖灵那边审出更多信息，可是那家伙自爆了。乐岩寺查出什么新线索了吗？”

“我也不确定。”源清对上茶的家仆道谢，顿了一会，像是斟酌用词，接着说：“据我所知，几个大阪的一级术师，包括我，收到乐岩寺先生的请求，说查到和谷案件凶手同党，需要高级术师的协助，抓捕嫌犯。”

五条悟显然没得到任何消息，惊讶道：“查到了另一个妖灵？怎么查的？需要帮助怎么不找我呢？老头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源清对五条悟肆无忌惮的称呼有些无奈，但基本习惯了。上次咒术师大会乐岩寺的态度他也看见了，他是站在五条悟这边的。

他认真宽慰五条悟，道：“我想不应该，乐岩寺先生只是比较孤傲古板，并不是针对五条你，请不要介怀。”

我介怀个鬼。

五条悟才不在乎。

“不介怀不介怀，”五条悟摆手，“小清清你继续说，找你们然后呢？”

源清被这个称呼惊到，大概从小到大没人这样叫过他，茶都差点洒出来。

“找，找我们……噢，找我们却不说是什么妖灵，躲藏在哪，只说需要时会联系我们。我问乐岩寺先生是什么级别的妖灵，他说不比凿齿弱。”

五条悟睁大了眼，讶然道：“比凿齿强？！”

源清点头，说：“我也很意外。我提议乐岩寺先生告知你或者夏油先生，毕竟和凿齿一般战力，我们再多一级术师也很难战胜它。乐岩寺先生却果决拒绝了我的提议，并嘱咐我，说你很忙，不必跟你提起此事，扰你分心。”

“搞什么鬼。“五条悟收了玩世不恭的神态，身体微微坐直了些，闷声说：”一个两个都玩神秘。“

源清不知道他说的谁，问道：“除了乐岩寺先生，还有旁人也在查吗？“

“没有。不是这个。“

杰最近有心事，即便极力表现如常，五条悟能感觉到。

他们连体婴似的在一起这么久，对方再轻微的情绪变化，都能察觉。之前杰说在查什么事，暂时不想告诉他。一定是很要紧的事情，才会让杰这么慎重。五条悟答应不问，但他没办法让自己不去想。

如此种种，加上这段日子的分离，让他心慌不安。

于是五条悟在东京的雨夜瞬移到小樽，他想见杰，想确认杰的心意，才能心安。

热汗涔涔，五条悟用力抓着夏油杰的后背，喘息变了调，像是生气，像是委屈，又像是掏出自己所有玩具和糖果、讨好对方的小孩。

“杰，标记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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