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2）

番外

凿齿一战之后，五条悟没再想过生日。

他的生日也是五条延的生日，还是婶婶玉叶的忌日。

五条溥提过生辰照往年的规格办，被五条悟婉言相拒。叔叔婶婶都不在，五条延又是半妖之身，当时妖灵和咒术师尚未和解，怎么想怎么不便。

何况五条悟本来也不喜欢那种隆重的、规矩的宴席。

早晨清水下厨，做了一大一小两碗面，五条悟任由五条延爬到他腿上，抱着小家伙，自己吃一口，喂他吃一口。

“爸，虽然你只会做这么一道菜，额，面，”五条悟嚼了火候正好的溏心蛋，“但真的，好吃。”

清水看着他们哥俩笑，把纸巾往那边推了推。

五条延面吃完了，嫩藕似的小胖手，抓碗里晾凉切成块的蛋白吃。嘴里还没咽下，擡眼瞧见五条悟碗里剩下半颗溏心蛋，一边看哥哥，一边悄悄伸出手。

“你不能吃蛋黄。”五条悟戴着眼罩也知道小东西打得什么主意，冷血无情地提箸夹起剩下半颗蛋。

通常幼儿若是过敏，大多对蛋清过敏，五条延体质特立独行，偏偏对蛋黄过敏。

怪谁呢。

五条悟吃完，冲眼巴巴望着他的五条延咧嘴笑，非常欠揍地咂嘴说：“美味。”

小胖手拳头握紧，更胖了。

“别欺负弟弟，”清水把五条延从五条悟身上抱下来，往他嘴里塞了瓶奶。

“中午请了松川先生来，爷爷也会回来，”清水错过了好多个五条悟的生日，好不容易清醒了回家了，还是想为儿子过个生日，“知道你不喜欢，就咱们几个，不请外人。”

五条悟明白清水的用心。

清水本身并不是爱热闹的人，也不喜欢兴师动众的宴客。他心疼五条悟继任家主以来的辛苦，心疼他竭尽所能保住这个家，却因为顾忌别人，无所谓地说“怕麻烦”、“一点也不想过生日”。

“好，”五条悟应下来，“辛苦爸爸。”

五条溥中午过来，给两个孙子带了生辰礼。

依照五条家的规矩，五条延同六眼家主同一天生辰，是需要往后推一天避开的。但五条悟没同意，这样的祖上旧礼，他从来不乐意听。

五条悟态度坚决，连五条溥也不能改变他。

松川先生的料理，无可挑剔。五条溥与长孙聊了会藤原、乐岩寺的事，又逗弄了会在一旁无聊哇哇乱叫的小孙子。

“过完年，我会离开一段时间。”

“爷爷要去哪里？”五条悟摆好筷子，认真问道。

五条溥现在没有咒力，出去做什么？

“不用担心，只是去旅行。”五条溥平静地说：“回想起来，我离开东京的次数很少，很多地方都没去过。”

“爷爷打算去哪里？自己去吗？”

“嗯，自己去。普通人旅行不也是自己吗？”五条溥将自己那份甜点推给五条悟，“没问题的。”

也是。咒术师看到的东西多，总觉得咒力低是件危险的事，可是普通人类稀里糊涂生活，也没什么。

“让大和跟着吧？”五条悟不放心，“他跟您时间久。”

“不用。”五条溥坚持道：“用不着。”

没人能劝动五条溥，何况出去走走也不是坏事，五条悟顺从地不再劝说。

没有兴师动众的宴席，这顿家常便饭——价格不菲规格很高的家常便饭大家吃得很舒坦。五条悟下午还要出门，饭后没多久，五条溥便离开了。

晚上五条悟回家，已经将近午夜。五条悟洗漱更衣，躺到床上，心想，今年的生日就这么过去了——

咚咚。

咚咚咚。

这个节奏，五条悟迅速坐起来，正对竹林小路的窗户缓缓开了个缝，像风吹开似的。

但五条悟知道，是杰来了。

果然，一道雪白的影子蹿进屋内，只点地一下，便蹦到五条悟腿边，瞬间化作人形。

“这么晚你怎么……”

夏油杰失踪，他们刚重逢没多久。夏油杰的杀人罪名洗清了，但碍于妖灵身份，依旧需要躲着咒术师。

“生日快乐，悟。”

夏油杰定睛看他，刘海动了动，笑得温柔，手里还提着一袋喜久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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