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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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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没有,只是看过一些有关的书籍。”方应礼否认得很干脆。

陈彬心中的诧异没减,却也知道现在时机不对,要不然他真的还想问问,方应礼还会多少东西。

他看着方应礼翻开笔记本在上面唰唰唰地快速画出几条流畅笔直的线条,接着又纵向画了几条,看起来像是“井”字,但并不是。画出来的线条有长有短,最后在周围圈上线条,不多时,他们就看到了,方应礼是在画田地分布图!

他们过来田里多久了?在听林天树他爸讲述那个悲痛愤懑的故事的时候,方应礼就在注意这片田的分布情况了吗?

不对劲呀。

陈彬的不对劲反应最为强烈,这田怎么说也有十六亩,折算成平方一万出头,想要用肉眼去判断分布的形态,几乎不能吧。

“指导员,你怎么做到的?”陈彬压制不住震惊,连忙呼出口。

“记下来的。”方应礼被他问得有点懵,随口一说。

方应礼画线条的动作跟着停滞,下一秒才琢磨出来,陈彬在惊讶什么。

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下巴:“忘记跟你说了,之前天树同志给过他家的田地分布图,我记下来了。”

陈彬:“……”虽然没有开始想的那么惊讶,但也很夸张了。

这图是看过之后就能顺利记下来,还能画出来的吗?

陈彬深表怀疑。

林天树听到这话,也吓一跳,他记得自己是最后一封信寄给方应礼时,附上了他家水田的分布地图。

距离今天,也就两天半,这两天多里,他还清楚的知道方应礼不是闲的,他作为局里目前唯一的指导员,跑了三处地方。

要是今天不过来他家。他还要再去一趟海田村。

林大叔赞赞称奇,夸起方应礼的记忆好,他感慨自己年纪大了,很多事都记不太住了。

“还是年轻同志好啊,我们这老一辈的,以前没文化,全靠老天攒下来的经验吃饭,现在有了你们这帮人,确实是轻松不少。”

林大叔说完,方应礼手中重新动笔写好了田地分布图,还把排水渠也画了出来,进行了标记。

这个图不是画给林天树和林大叔看的,而是给陈彬跟方书朋两人的。

他们以后都要跟着方应礼东跑西跑,若是懂的东西太少,对于他来说,他的工作量就要成倍增加。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方应礼说道:“我标记出来的排水口都是有问题的,可以说这几个地方都不是很合理,你们等会去实地看下,应该就能发现我说的不合理在什么地方。”

接着,他又写了一些关于如何改善土壤酸性物质的办法——熟石灰。

熟石灰,也就是氢氧化钙的俗称,目前在国内生产的氢氧化钙并不算稳定,也就江浙那一带比较多。但介于林大叔有着可以托人去江西买茶叶的人脉,方应礼觉得购买熟石灰这样的事情,应该难不倒他。

跟林大叔说了熟石灰的用处,以及用法之后,林大叔立即表示,他可以托人买回来这些东西。

确定了这方面是没问题的之后,方应礼才开始接下来的步骤。

几个人在田里站着合计也不是个事,一行人没什么犹豫地又返回到了祖宅里。炉子里烧着的水冷却了,林天树他妈看到方应礼他们回来,便问了情况。

一听竟是这么严重,林妈差点晕过去。

好在林天树眼疾手快地把他妈扶住了,才没发生意外。

前厅里还有这么多外人在,林妈激动得哆嗦着身子,拉住儿子的手掌克制不住地颤栗,她眼里泛起红色的血丝,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孩他爸,这……这算咋回事嘛……”

好几秒,林妈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哭泣地哀嚎。

林天树跟林大叔两人的身形跟着一颤,他们不似林妈,一个是家里的顶梁柱,一个是家里唯一的男丁,他们不能像林妈这般发泄情绪。

却也在这声哀嚎中,神情迅速萎靡下来,色如死灰。

林大叔叹气地握住林妈的手,郑重道:“孩他妈,我一定守住咱家的基业,不会让这家坏到哪里去的。”

“我知道……我知道……”林妈掩面擦了擦脸上的泪,缓了好久,才赧然地说,“让你们看笑话实在是抱歉了,我就是个妇道人家,我也不懂什么大道理,就是希望方指导员你们能帮我们家度过这个难关。”

说着说着,她声音哽咽,似要再度哭了出来。

方应礼无措地愣在了原地,看着她似乎是想要拉住自己的手,方应礼下意识地倾身一扶,把她的身形扶稳:“林婶子你放心,我会尽我的能力的。”

除了这句话,他再也说不出别的来。

与此同时,他再次地体会到了这片田地,对他们家有多么重要了。

若是放在现在肯定是买不到这么广袤的田地了,几乎再大一些的田都在生产队的手里,方应礼不清楚这边什么时候解散生产队的,不过根据时间来看,这边的公社生产队解散也就在这一两年内。

到时候田地归生产队所有,并对土地进行合理利用或者分配。不过分配也是个麻烦事,还可能出现几年就要重新分配的情况。

这些对于方应礼来说,总归是还早着,而且他现在已经不在生产队了,到时候村里的集体田地,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他的份。

离开生产队也是有遗憾的,可是对他目前来说,能来粮食局上班,比在生产队耗着,或者会有新的出路。

“谢谢方指导员……谢谢……”林妈的声音回荡,把方应礼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长叹一声,沉敛双眼中的情绪,什么安慰的话在这时候都是无用功的。

只有让他们看到田地能真的能恢复肥沃,比任何说辞都有用。

目前方应礼能给的就只有熟石灰的配方了,至于排水渠的设计图,他是没有的。还需要根据整体的土地结构跟地势,他才能想到比较完善一些的排水口。

时间也不早了,一行人在祖宅里聊了半个多小时。

等陈彬跟方书朋双腿湿漉漉的回来,方应礼起身做了告别。

林大叔亲自迎着他出门,在怀里拿出用油布先包好的咨询费,递过去给了方应礼。

方应礼只顿了一下就接过了他手中的咨询费,他不是做慈善,该收的费用还是会收的。

临走前,林大叔问他什么时候能过来。

“等熟石灰到了,你让天树同志不要写信了,去村委那里的公用电话拨打我办公室的电话,转分号就能直接连到。”方应礼撕了张纸条给他,上面写了他的电话分号。

这次还是林天树骑着三轮车载着他们回到浦林村公社外面的空地,司机师傅在中巴车里等着他们回来。

他们一到,司机师傅就在催人:“各位指导员们,天都这么晚了,该回去了。”

浦林村要回到镇上,还需要开将近半个多小时的路程,众人也知道时间不合适,林天树没多说什么。

他年纪不大的脸上已经褪去了淳朴,多了一丝坚韧,看着他们上车的背影,用力地挥舞手臂。

直到中巴车驶入了村道,车尾巴再也看不到了。

哪怕家里遇到这么艰巨的情况,明天、后天还是大后天,他还是要回到生产队里上工,如同以往那样。

车上。

方书朋终于忍不住地长吁短叹,“天树同志他家好惨啊,怎么会遇上这么倒霉的事情。哥,你说的办法真的可以救他们家的田地对吗?”

“不能百分百确定。”方应礼没给他肯定的答案。

“这事可大可小,想要完全降解土壤里的酸性物质,不是一朝一夕,需要很长的时间,而且林家这田,还存在很多其他问题,我回去得好好地研究下。”

方应礼的情绪微微低沉下来。

方书朋还未察觉,絮叨地说:“要是我遇到了这么麻烦的事情,肯定不如天树同志那么镇定,他看起来很坚强,一点都打不倒的样子。我上次遇到那破事,若不是有人拦着,差点跟狗娘养的东西给干起来。”

“什么破事?”

陈彬路上都是想着水渠的问题,听到这话,后知后觉地问。

方书朋来了劲,一五一十地将他在农场跟村里巡逻分队的事情告诉了他:“那狗娘养的,简直不是东西,硬是要把他表弟塞进来,我去辞职那天看到了人,长得人模人样的,笑里藏刀,看着我的样子,我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陈彬讶然:“原来你来局里工作,还有这个原因。”他之前单纯是觉得,方应礼是不是觉得只有他这个助理,人少了。

现在看来,事情也不止看表面。

陈彬对此并不是很感兴趣,等方书朋吐槽得差不多了,他应付了几句后,目光落在了方应礼身上。

青年的身形一半沐浴着逐渐西斜的日光,一半隐在阴影的部分,内敛的神情在安静不说话的时候,总是透露着难以捉摸的气息。

但陈彬跟他相处很久了,他知道这会方应礼纯粹是在陷入沉思里面,识趣地没有打扰。

浦林村说到底离泊山镇不远,半个小时后,他们乘坐的中巴车停在了粮食局门口。

一行人下车后,就见到坐在前台里的林菲朝着外面张望过来。

率先发现林菲的却是方书朋这位血气方刚的未婚青年,他眼里划过惊艳二字,一瞬不瞬地盯着对方看过去。

方应礼看着他顿住的身形,回头看了下他,顺着他的视线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方书朋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立马拉住他哥的手臂,小声地在耳边嘀咕:“哥,哥,那是谁啊?是在看我吗?”

方应礼:“……”

这小子,眼睛有问题啊。

他轻咳两声,说道:“兴许是在看我。”

“你?哥你都结婚了,你跟她是没有可能的。”方书朋怦然心动起来,他长这么大,还没看到过这么好看的女孩子,而这个漂亮女孩,现在目光直勾勾地往他们这边看来。

这里除了他这个未婚男性以外,还有谁会引起这位美丽姑娘的视线停驻吗?

没有,绝对没有!

他心里乐开花,刚来上班就有女同志看他,这能不让他激动嘛。没几步,他跟着方应礼和陈彬走到前台。

方书朋离得近了,发现这女同志不光长得好看,皮肤白若凝脂,在一众黑不溜秋的皮肤里,她的白仿佛能发出光,细腻得连上面的绒毛都能看得见。

眼睛乌黑雪亮,卷着一头蓬松优美的长发,身上穿的是最时髦的港城酒红色方领连衣裙,腰间系着条黑色的腰带,身形窈窕,一只手浅浅地支着下巴,全身散发着懒洋洋的气息。

方书朋呆滞,差点忘记呼吸。

这时,他见女同志侧目瞥了他一眼,散懒地开口,声音宛若清月动人:“这就是你说的来当助理的表弟?怎么看起来有点傻傻的。”

方应礼不置可否:“嗯,确实。”

方书朋目瞪口呆:“!!!???”

陈彬:“……”默默离得远一点。

“他当你助理能行吗?”林菲怀疑地挑了下眉峰,悠悠道,“感觉比我的表弟还不如。”

她说的表弟,正是林局长的儿子。

目前在省城上大学,读大三还没毕业,跟林菲同岁,不过月份小了林菲四个多月,因此只能变成弟弟。

她每次都喜欢“表弟”“表弟”的喊着,乐于看到她表弟气得脸红却无可奈何的模样。

方应礼淡定回答:“总要试过了才知道好不好用,而且书朋性情单纯,应该比林同志的表弟好使唤。”

“嗯?哥,你们说什么?是在说我吗?”方书朋满脸茫然。

他怎么越听越糊涂了,试图想要从这里听到什么,结果除掉他哥以外,唯一接触的陈彬,不知不觉间,早溜到了楼梯口那里。

看到方书朋朝着他望过来的眼神,陈彬二话不说,转身跑了。

跑得真快,好像一只灵活的老兔子。方书朋心里吐槽了一句,一时之间觉得自己在这两人中格格不入。

但不知为什么,在他不确定地东张西望后,方应礼和面前的女同志,神色愉快地笑出声。

“我好久没有在这个年纪的男同志脸上看到这么有趣的表情了。”林菲止不住地捂着脸笑,笑得肩膀都在抖。

像是一只误入狼群的白羊,连逃跑都不知道怎么跑,呆愣愣的。

方应礼收起笑容,知道方书朋只是信息差,还没了解到眼前这位女同志的恶趣味,他若无其事地说道:“书朋,这位是你上次过来面试没见过的林菲同志。”

末了,他加了一句:“林菲同志有未婚夫了。”

“啊?”方书朋大脑一片空白。

表情看着更加呆了。

“林同志你好,我、我叫方书朋,是应礼哥的表弟,我来自红湖村……”方书朋支支吾吾地羞涩道。

方应礼闻言,忽然想点烟,这小子太丢人了。

“哈哈哈哈哈~”

不出所料,林菲再次忍不住地大笑起来。

她临着在前台等方应礼他们回来是有正事的,哪里想到会被有趣的事情给逗乐两次。缓冲了下激扬的情绪后,她才说道:“我找你是想跟你说,部分玫瑰花长花苞了,你上次说第一波花苞要全剪掉,怎么剪?”

方应礼挑眉:“这么快?”

“不算快了,我每天好生伺候着,还用了你教给我的方法怎么施肥浇水,还喷农药,它们这次还长不好,看我不撕了它们。”林菲恶狠狠地挥了挥拳头。

“倒也是。”方应礼了然。

他说:“剪花苞的话,你从第一对叶子剪下来就成。”

“太多了。”林菲蹙眉。

她扬起下巴,“你来帮我剪吧,按之前的兼职费来算。”

“不好吧。”方应礼摸摸下巴,不好意思道,“这点活,我怕我拿着钱心里不安。”

林菲翻白眼:“一句话,行就干,别给我整那些啰嗦的话,老娘不爱听。”

方应礼态度立马转变,笑嘻嘻地喊了声“OK”。

“那你明天中午过来,一个小时够?”林菲问道。

方应礼点头:“够的。”不到一个月,就算长再多花苞,也不过几朵,方应礼想着,既然拿着人家给的高额兼职费,他过去的时候顺带帮林菲看下花苗的情况。

两人说完,方应礼拉着痴痴看着对方的方书朋离开。

方书朋一步两回头,恋恋不舍地跟着方应礼上了楼梯道,嘴里喃喃有词:“哥,林同志长得好好看。”

靠,还是个颜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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