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1/2)
没关系的。
“盛野……”楚知意不知道盛野为什么那样看他。
“鹊鹊。”盛野欺身向前,几乎把楚知意逼退至床头。
楚知意知道,盛野很漂亮,面孔漂亮,身躯也漂亮,高大凝练,连肌肉线条都是合他心意的完美。
他曾经在雕塑展上见过无数漂亮的人体,很多都栩栩如生,毛发似真,是毋庸置疑的艺术品,是被封在石像中的天使。
盛野更胜一筹,无可挑剔。
或许是感情滤镜的缘故。
毕竟雕塑们属于各自的主人,而盛野属于他。
不过人不可能真正完美。
楚知意的想法在下一秒得到证实。
——盛野咬住了他的肩膀,力道是他没想过的凶戾。
他似是痛苦地低喘了声,擡手抓住盛野的头发,动作间颇有几分狠意。
很疼。
“盛野,你在气什么?”楚知意的疑问脱口而出,语气间竟是他自己都没预料到的平静。
盛野仰视他,他从那双漂亮的眼眸中看到了名为嫉妒的情绪。
虽然盛野什么都没有说。
“盛野。”楚知意拂过盛野额前的发,像用手给大型犬梳理毛发。
盛野亲亲他的下巴,顺势勾住他的睡衣领慢慢拉下。指背就这样掠过他被咬的地方,痛变成了麻。
衣领宽松,盛野拉到肩侧就停止。
楚知意的肩膀得以展露在月光下,丝绸般美好柔丽。
楚知意看了一眼,没有流血,一下子,刚刚的痛仿佛都变成了错觉——其实盛野咬得并不深。
“鹊鹊,为什么说我在生气?”盛野握住楚知意圆润的肩头,“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楚知意抿唇不答。
该说吗?他幼稚的猜测。
因为楚嘉言……
盛野吻住那处牙印,以不轻不重的力气吮咬。这是种很巧妙的亲昵,既不会让楚知意疼痛,又能让楚知意把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
齿痕似乎在这一次次的吮咬中加深,如同真正的烙印。
楚知意抱着盛野的脑袋,有意无意地放纵着他的行为,在犹豫了很久后低声问道:“你吃醋了吗?盛野……”
耳边的吻停了一瞬。
楚知意还没等盛野回答,就连忙又说:“我猜错了……嘉言是我哥哥,我们是亲生兄弟,你不会……”
“嗯。”盛野声音淡淡。
楚知意一下滞住,最后的四个字——“这么幼稚”——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宝贝。”盛野贴着楚知意的耳朵呢喃,“你都不允许我这样叫你。”
“他是我哥哥嘛……他……”楚知意不知道该如何说。
他也没有告诉盛野,楚嘉言习惯叫每一个人宝贝。
“我知道。”盛野摩挲起他肩膀上的牙印,“鹊鹊,小骗子。”
“骗你什么?”楚知意搂住盛野的腰,将脸埋进盛野颈窝,或许正因如此,他的声音有些发闷。
“我不是你的第一了。”
大概不是欺骗,楚知意想,从来从来,盛野都不是他心中排序的第一位。
盛野只是他,短暂的男朋友。
这话很残酷,也很令他不适——不愿再默念第二遍的不适。
所以楚知意没有说出口。
他也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样肉麻的话,或许真的没说过,是盛野产生了错觉。
他是盛野的第一吗?
“我总是希望,我们之间无人能及。”盛野按住楚知意的肩膀,明明没怎么用力,可楚知意又感觉到痛了,“鹊鹊,我的确嫉妒,即便他是你哥哥。”
盛野承认了。
“也因为他是你哥哥,所以我忍得很辛苦,这种嫉妒没什么道理,对不对?”
楚知意忽然不敢看盛野。
他无意识抓紧了盛野的衣角,内心深处蔓上某种惊惶来。
只是楚嘉言而已……
“宝贝。”
“……嗯。”
“可以这样叫你吗?”
“你已经叫了。”本来就一直在叫他宝宝了……
“可以一直叫吗?宝贝。”盛野逼着他交出一个承诺。
他们相拥在一起,月下剪影好似交颈的鸳鸯,楚知意看向盛野的喉结,很性感的地方,现下正微微地上下滑动。
给自家小狗一点优待,实在是太正常的事情,不是吗?
没关系的。
只是一点小小的放纵,他的小狗受委屈了……
没关系的。
“……可以。”楚知意回答了。
他第一次,在盛野面前展现出如此不加掩饰的纵容,像是燎原前的星火。
也确实是一个承诺。
楚知意就是那种一旦做下承诺,就誓必会遵守的人。
“谢谢宝贝。”盛野轻轻抚摸他的脊背,眼神中漆黑的暗色始终未退。
不过楚知意看不到。
如同刚才,楚知意同样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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