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破(1/2)
说破
盛野和苏宴……相似吗?
面对这个问题,楚知意不由自主滞了下,很缓地开口:“为什么这么问?”
“在我才几个月的时候,苏宴出生了。”盛野说,“他是盛明轩孕期出轨的产物,所以我妈妈格外地讨厌他,却也格外地喜欢拿他和我做对比。”
“是么?”楚知意无意识地应答着,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
“是呢。”盛野摸摸他的脸,似是被他身体的温度冰了下,于是拉起他的手走到沙发边,“我抱一会儿。”
楚知意顿了两秒,听话地坐进盛野怀里,将脸贴在盛野脖颈上取暖。
盛野亲亲他的脸蛋,声音更加清晰地在楚知意耳边响彻。
“我妈说,苏宴长得和我有点像。”盛野抱着楚知意,陈述起往事也耐心极了,哪怕这往事带给他的只有厌恶,“尤其是小的时候,甚至比盛宥还像。”
楚知意慢慢搂住了盛野的脖子,一言不发。
“盛明轩说,他当时和我妈妈结婚,就是因为我妈妈符合他的审美,很漂亮。后来我妈妈才知道,他的审美很固定很单一,他相处过的情人里,或多或少都和我妈妈有相似之处,只是我妈妈的脸是最完美的。”
盛野笑了下,不知是讽刺还是自嘲,“苏宴的妈妈,就和我妈妈长得很像,盛明轩很喜欢她,说她长得不错,性格也不错,综合起来就算不错,而我妈妈虽然长相满分,性格和能力却都太强势,适合做缪斯也适合做母亲,而做妻子的话只能算中庸。”
盛野讲故事一样说出这些不为人知的隐秘,楚知意听着,呼吸渐渐发闷,有种喘不过气的窒息感。
他想知道盛野的过去,想知道盛野是怎样长大的,想知道盛野有没有被好好地爱过,可当盛野平静地叙述起朝夕相处的人,他却难过得不可自抑。
本该有的恐惧感——担心谎言被戳破的恐惧感,都被这种难过压倒,变得微不足道。
他下意识蹭蹭盛野的脖子,轻轻抚摸盛野的后颈。
盛野好似被这微小的动作安慰到,也蹭了蹭楚知意的脸,继续说:“所以我和苏宴长得像,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之后长大一些,长相上的差别自然而然变大,我妈也不再认为他和我像。”
如果单看五官的话,其实盛野和苏宴有很多相似之处。
但每一点小小的差别,组合起来的结果却可以用“失之毫厘,差之千里”来形容。
盛野与苏宴,处处不同。
或许人在很混沌很混沌的时候,才会将他们混淆。
楚知意抚过盛野的脸颊,歪着脑袋说:“你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人,盛野。”
“我们家小喜鹊怎么还会说情话了啊。”盛野笑起来,楚知意的心也砰砰跳起来。
一部分是被美色蛊惑,另一部分是因为紧张,像是直面某种真实。
“是真的。”楚知意认真地说。
“可还有很多人觉得我们像。”盛野将他的脑袋按在怀里,“鹊鹊能分清吗?”
“能的。”楚知意认为这是个太简单的问题,没人会分不清盛野和苏宴。
“我会当真的,鹊鹊。”
楚知意忽然直起身,观察般注视了盛野一会儿,捧起盛野的脸亲了上去,带着恼火和害怕。
一个像占有又像讨好的吻。
他如同莽撞的小兽,青涩笨拙又横冲直撞,含着盛野也咬着盛野,可盛野自始至终都无动于衷,他的志气就慢慢地消散了,眼泪也不争气地盈满。
他不想让盛野看见他哭的样子,索性从盛野怀里挣开,一把拿过小茶桌边的信封和礼物盒子,准备离开这里。
盛野坐在原地不动,只在楚知意打不开别墅门的那一刻才慢慢起身,不顾他的挣扎将他抱回了沙发上。
楚知意用手臂挡住眼睛不看他。
盛野也没有去安慰他,只解开他的衬衫吻在他的小腹上。楚知意坐起来,用力推开盛野的肩膀不让他亲。
“盛野……”
眼泪落在盛野的手心,烫得不可思议,“怎么生气了啊?宝宝。”盛野一下下摸他的头发。
楚知意含着浓重的哭腔,“你想锁我。”
“你生气的时候,还不知道我锁了你。”盛野平静戳穿他的谎言,“怎么总是想跑?”
“你一直在试探我。”楚知意再也隐藏不住心里的猜测,“你不相信我……”
盛野从见到苏宴那一刻就开始不对劲了,只是盛野太会隐藏太会压抑了,他只能窥出一点点端倪。
直到现在,盛野还是平静的。
“哪里不相信?”盛野擦掉他的眼泪。
楚知意不回答他。
回答什么呢?
说盛野不相信“楚知意真的喜欢盛野”这件事吗?楚知意想,可他也真的欺骗了盛野不是吗?
为什么要那样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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