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斤八两(1/2)
半斤八两
窝在床上睡懒觉是新一年最该做的事情。
楚知意就是这样践行的。
盛野的怀抱和气味有近乎催眠的好功效,他在回答完问题后就闭上眼睛,没有忧虑地睡着了。
他睡得很沉很好,中途醒都没醒过一次。
盛野也得到了两周来第一个堪称完整的睡眠,即使他的入睡时间比楚知意晚得多。
——他始终注视着楚知意的脸颊,时不时地就要贴一贴亲一亲,以此确定怀抱里的人是真实而非幻觉。
楚知意大概有些不堪其扰,竟然无意识间搂住了盛野,有一下没一下地拍他脊背,像是哄睡小婴儿一样。
而盛野也真在这笨拙的安抚中睡着了。
楚知意醒来时将近中午十二点,阳光好极了,被子里外都是暖烘烘的,他在盛野怀里伸了个懒腰,而后静静躺着不动了。
刚睡醒时人总是不清醒的,他得恢复恢复。
盛野也没有动,看样子仍然在睡着,只不过搂他太紧。
他有意无意地放任了这种行为,脑子里天马行空地思考着该去哪里吃饭,吃完饭又该做什么。
其实对于后一个问题,他已经有了答案。
他要整理一下送给盛野的礼物。
希望到时候盛野不要太黏他,他想一个人做这件事。
楚知意很轻地摸了摸盛野的头发,有点感叹于盛野惊人的恢复能力,明明昨天见面时还像阴沉的吸血鬼伯爵,几百年没睡觉的模样,结果今天就重新变成了容光焕发的大天使。
身体好就是不一样。
但是,他以后都不想再看见那样的盛野了——心脏总会分泌出酸涩的液体,传到四肢百骸。
不开心。
“早上好,鹊鹊。”
醒了啊,有点早呢,该多睡一会儿的。
他慢悠悠地说:“太阳都晒屁股了,盛野。”
“谢谢鹊鹊陪我睡觉。”
“你这个大尾巴狼,不要把话说得这么奇怪。”楚知意握着他的手指玩,并不看他。
盛野则顺着楚知意的左手腕抚到小臂,小心地碰了碰那两个小小的疤痕。
“出去玩的时候都没有好好抹药啊,鹊鹊。”盛野说。
“怎么?”楚知意拍拍盛野手心,“你嫌弃它难看,是不是?”
盛野低头亲吻那疤痕,“是担心鹊鹊,鹊鹊都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你明明和我半斤八两……”楚知意哼唧。
一个默契极了的瞬间,楚知意和盛野同时擡眼,目光不可抗拒般交汇。
片刻后,唇舌也不可抗拒般相融。
温柔而漫长的吻。
如同春风化冻,倦鸟归巢。
楚知意想,一个人出去玩真是太冷了,没有和盛野牵着手时暖和。
他还是想和盛野在一起。
“宝宝,都去哪里玩了?”
楚知意最终还是选择在家里吃饭,由指定的厨师做好再派专人送过来。吃过饭后,他坐在沙发上消食,盛野握着他的手,问出了这个问题。
楚知意没有立刻回答,倒不是抗拒,而是在思考该怎样回答。
最终,他说:“回家一趟,去游乐园一趟,去淮市一趟。”
盛野注视他的眼。
楚知意又说:“去酒吧好几趟,赛车好几趟,然后就没有啦。”
“鹊鹊喜欢赛车吗?”
“还好,只是开快的时候,会觉得心里很安静。”
“鹊鹊有在酒吧喝醉吗?”
“一般般,不会点高度数的酒,脑袋会痛。”
“鹊鹊在游乐场里玩了什么?”
“有点晕的旋转木马、很长很高的滑梯、会绕两个圆圈的过山车、音响很突然的鬼屋、很慢的摩天轮……乐园里有的大部分都玩了。”
“好勇敢,宝宝。”盛野笑起来,似乎在想象他玩那些项目的样子,“玩的时候,开心吗?害怕吗……”
“……盛野,问题好多。”楚知意貌似不高兴地戳了戳盛野的脸,良久后说,“……其实,没有太多感觉。”
他瞥了眼盛野的神色,发问:“你以为我会很开心吗?”
“会比和我在一起要开心。”
楚知意揪揪盛野的脸,不置可否。
盛野搂住他,他有点烦躁地拍了拍盛野的胸膛,盛野亲吻他的耳垂,贴着他的耳根说:“对不起。”
楚知意顿了下,用力扯开盛野的衬衫,而后恶狠狠咬住了盛野左后肩的胎记。
以一定会留下牙印的力气。
盛野抚着他的脊背任他去咬,眼睛里竟隐隐流露出一丝笑来。
一道深刻的齿痕出现在暗粉的桃心上,楚知意看了看,没有发现出血,于是胡乱把盛野的衬衫复位。
盛野忍不住想亲楚知意,却被楚知意的手挡住了。
楚知意冷着脸,一副不好惹的样子,“问完了吗?”
“最后一个问题。”
“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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