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腿叔叔在演我10（二合一）（1/2）
长腿叔叔在演我10（二合一）
顾凡的生日过完之后，寒假很快就接近尾声。
过年期间又从温霁雪那里领到了压岁钱，令顾凡扼腕的同时开始正式思考认爹的可能性。
不过时间并没有给他太多思索的余地，寒假结束后开学，他和温曜阳就一起迎来了高考前的最后一段地狱冲刺。
在经过高三上半学期和寒假的奋起直追后，温曜阳的成绩不仅有了起色，甚至超乎所有人想象，已经能够稳定在年级中游的水平了。
更令人惊讶的是顾凡，在经过接近一学期的铺垫后，他终于不用再藏拙，成绩也原地起飞，直逼年级顶部的名次。
寒假结束回来后的第一次考试，顾凡、陈瑶歆和温曜阳三人，竟联合包揽了二十三班的前三名。
虽然只是一个吊车尾的班级，可三人的年级名次都不算低，顾凡更是冲到了全年级第七，让二十三班的班主任笑得见牙不见眼。
然而温曜阳看着顾凡的成绩，却有点笑不出来。
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难道真的是我太差了？
“你基础的确很差，”顾凡坐在他面前，擅自看着他的考卷说道，“这是你之前任性的代价，如果你想要拿到一个满意的成绩，就得把之前偷得懒给补回来。”
温曜阳不想说话。
顾凡把卷子放回到他面前，像是没察觉到他的排斥一样，点了点上面温曜阳的错题，说：“这个、这、这还有这儿，都是不该错的地方，你能做的更好，但还需要努力。”
自己的短处暴露在视为竞争对手的人眼中，令温曜阳觉得愈发难堪，他抢回自己的卷子，往桌洞里一塞，恶狠狠地瞪了顾凡一眼说：“不用你管。”
顾凡闻言翻了个白眼，道：“我也不想管你，可是不管不行。”
他倒是也想撒手不管，可生日时收到的五三，和过年时温霁雪给压岁钱时许下的期盼，都在时刻提醒着顾凡不能松懈。
便宜儿子的成绩还远不到让他放松的程度，陈瑶歆的能力也有限，后面还得靠他。
可温曜阳对顾凡始终存在着斗争心理，想让他心甘情愿地任他摆布，必须得把两人的战线划分清楚。
于是顾凡直接把现状戳破，和温曜阳打开天窗说亮话道：“你难道也想跟齐颢一样，被发配到国外镀金个三五年之后再回来吗？”
温曜阳原本有一肚子的话想要说，可在顾凡这一句冷冷的提问下，瞬间哑口无言。
他们这些家境优渥的二代们，除了部分自身有追求又有能力的除外，大多数都是随波逐流的命。
他们对自己的人生没什么追求，优渥的生活也让他们大多数时间没有烦恼，因此很多人并没有那么艰深的理想和追求，绝大多数只是按照家里的安排，念书、出国、镀金、回国接管家业。
毕竟他们虽然靠自己无法管理公司，但资本的背景足够让他们可以雇佣有能力的人管理公司。
虽然不可能做到想温霁雪这样异军突起积累身价的程度，却也能保证他们守成稳定不愁吃穿。
在顾凡刺激到温曜阳之前，温曜阳其实也该是走这样的路子的。
只是他不太愿意离开温霁雪，所以曾经用叛逆抗议过，但显然没什么效果。
如果有机会，温曜阳肯定是更愿意留在国内，留在温霁雪身边的。所以在和顾凡竞争的同时，有了这样的意外收获，也是温曜阳能咬牙坚持到现在的很大原因。
可现在看来，他想要做到优秀的程度，似乎还遥遥无期。以他现在的成绩，只能说勉强够上本科线，一本完全靠撞运气，稳定二本都做不到。
再对比几乎是一飞冲天的顾凡，难免会让温曜阳感到泄气。
但顾凡没那么多工夫陪他伤春悲秋，直接把话挑明了说：“班长还有自己的学习要顾及，不可能把全部的时间都耗到你身上，而且她本身也只更擅长语言类的科目，像数学一类的你还需要恶补。”
他看着温曜阳，说：“我已经是你最好的选择了。”
温曜阳不愿意，嘴硬说：“用不着你，我找几个老师一样的。”
“你要是真能低下头跟温叔叔开口，寒假又何必让班长陪着你死磕？”顾凡一语道破了温曜阳不愿意在温霁雪面前露怯的心理。
温曜阳一时无言，片刻后才问道：“……你为什么帮我？”
“帮你？你想多了。”顾凡施施然合上参考书，看着温曜阳的视线清清冷冷地，没什么关切的感情，“我只是为了我自己而已，如果你出国，我也得跟你一起被打包送走。”
后面的话顾凡也没说了，但温曜阳已经明白过来。
这么长的时间下来，温曜阳已经意识到顾凡在温霁雪那边，根本越不过他地位的事实。就像他所听到的传言那样，温霁雪收留顾凡，似乎也是在为他留下一个得力的帮手。
从顾凡逆袭上来的成绩看，温霁雪看人的眼光的确非常毒辣。
所以对于顾凡所说的，会被而他一起打包出国的可能性，温曜阳倒是没有怀疑。
因此被莫名顺毛的温曜阳，只好哼哼哧哧地接受了顾凡的帮助。
【高，真高。】看着温曜阳一副“便宜你了”的表情，810竖起大拇指道，【这傻孩子还不知道被你算计了呢。】
其实温曜阳想的大差不差，只是因为不了解顾凡真正想要的东西，猜测才出现了偏差。
【没办法，】顾凡也是被逼急了。本来他就有些摸不透温霁雪的心理，这种时候就更不能让猪队友温曜阳也跟着掉链子了。
要是温曜阳没能达到温霁雪心中的预期，那他就要被跟着打包一起送出国。出去个三五年，可就什么都晚了，很有可能撑不到他会来，这个世界这次就完犊子了。
810宽慰他道：【你也不用担心，其实这个世界比上个世界要稳定的多，从世界残存的能量来看，再循环个两三次都没什么问题。】
不像上个世界，能量处于几乎被掏空的状态，攻略对象一旦身死，世界就会随之崩溃。
闻言，顾凡不着痕迹地试探道：【上个世界我攻略成功，对这个世界也有影响吗？】
【肯定有啊，】810说，【只是不确定具体是因为什么，可能是攻略对象之间有隐形的链接，也有可能是因为总局那边见你上个世界成功，就停止向这个世界输送其他的攻略者，减少了世界循环次数的缘故吧。】
系统也拿捏不准这背后的原理，但顾凡攻略成功，对系列任务的后续有所帮助肯定是毋庸置疑的。
顾凡点点头，见810也没起疑，于是又试探问道：【我记得上个世界结算的时候，我好像收到了一笔额外的进账？】
之前因为兑换神级道具的冲动，顾凡一直没敢跟系统提这茬，现在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他这才想起来问道。
【啊，对，】说到这儿，810也有些奇怪，【我也没想到攻略对象会把能量点送给你。】
对于顾凡豁出去花了那么多积分的事情，810气也气过了，再气那些积分也回不来，反倒是命运之子自愿捐赠给他的那些能量，被系统转换成了额外的积分，再次送回了顾凡的小金库，让他虽然亏了，但好歹没亏得底裤都没了。
【不过还是太少了，跟三亿比起来，两千万也就只能算个零头吧，】虽然这对于一个任务可能才只有六、七位数的曾经来说，已经算是巨款了，可810还是心疼，【也是因为上个世界的能量已经快要耗空了，这点积分估计都是命运之子后半辈子兢兢业业维护世界稳定得来的，我估摸着是都转给你了。】
【那……那对上个世界有影响吗？】顾凡本来想问对温霁雪有没有影响，可话在嘴里囫囵一圈，为了不打草惊蛇，还是换了一句。
【哦，那没什么的，那点能量还不如一次时光回溯耗损得多呢，只要命运之子不拉着世界一起毁灭，运转个几百年，能量迟早能恢复到鼎盛的。】
而且经过这一次，上个世界可能世界等级还会更进一步。
世界意识垂青命运之子，显然不可能是完全无私的给予。
他们选拔命运之子，将世界命运系于一人之人，其实也相当于是在渡劫一样。
能力卓绝的命运之子能熬过来，世界能量变会跨过瓶颈期，进入到一个新的境界。
熬不过来，命运之子就会跟世界意识一起毁灭。如同鲤鱼跃龙门，跃过了就能化龙，跃不过就得摔死在原地。
破而后立、不破不立，也是每个小世界避免自己消亡而做出的不得已的选择。
不过像是温霁雪这样没有让世界直接走向灭亡，而是拉着整个世界陷入循环的，还是极为罕见的。
起码810工作到现在，也就只听说过温霁雪这么一例。
【那他确实挺特殊的。】顾凡状似无意地感叹了一句。
810也没多想，只是多少也对温霁雪的身份有了点好奇。
等有时间回总局的时候再问一下吧。
自从顾凡和温曜阳统一了战线，效果可谓是立竿见影。
两人本来就是同吃同住的关系，比起陈瑶歆来说，彼此相处的时间多上许多。
顾凡对温曜阳也没什么怜惜之情，直接下了狠手，布置的复习任务看看保持在他将将能受得住的量级。
温曜阳每天都想放弃，可每天顾凡都会在他耳边用出国来威胁他，搞得温曜阳欲哭无泪的同时，还是认命咬牙坚持了下来。
就这样，两个人磕磕绊绊相看两厌却又形影不离的时光，一转眼就过去了四个多月。
走出考场的一瞬间，温曜阳颇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他这辈子为了高考努力过这么一回，不管结果如何，也都已经值了。
陡然间从紧绷的复习生活中松懈下来，温曜阳颇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不过没有高考压力的齐颢等人却没有他这种想法，早早就准备好庆功宴的他们，带着全部解放了的二十三班的学生，一起前往了彻夜狂欢的酒店。
这一次，再没有学习的压力，大家都痛痛快快玩了个通宵。
就连一贯为了维持陶珏人设，高冷的有些不合群的顾凡，都陷入这样的气氛中玩high了，更别说本来就是一群年轻气盛的小孩子们了。
兴奋上头的顾凡趁乱被灌了几杯酒，但他谨记着之前宿醉的难受，没喝几杯就遁走了。
跑到唱歌的包厢外面吹冷风的他，眼睁睁看着陈瑶歆把温曜阳带进了另外的空包厢。
“哎~”因为别人的爱情而联想到自己的顾凡，不由得叹了口气。
他趴在消防通道外的栏杆上，看着楼下小巷里一个两个的行人，不自觉地出神。
时间越来越紧迫，顾凡和温霁雪之间却还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
上半年顾凡全部的时间都耗在督促温曜阳学习上面，除了每天日常的早晚安，顾凡已经快要记不清自己上次和温霁雪说话是在什么时候了。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快要整整一年，顾凡终于将自己从上个世界的情绪中彻底抽离出来，也逐渐意识到两个世界中的温霁雪不是同一个人，正如现在他所面对的温霁雪，和从前那个也未必是同一个人一样。
人果然是有惰性的，总会把事情往好处去想。
可如果这个世界的温霁雪，就是不会喜欢上他呢？
本来两人的年龄差距就足以让人望而却步，虽然他深知温霁雪本性的带着那么点邪性，或许不会在乎世俗的眼光，可那一切的前提，是温霁雪喜欢自己，只有当他喜欢他的时候，才会不计较这些东西。
可是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比起喜欢他，温霁雪不喜欢他才更有可能。
所以他才从来不肯面对810掌握的好感度。
不是他所说的什么不屑于去利用好感度来攻略温霁雪，而是因为他害怕当他切实地知道了温霁雪对他的好感以后，就很难再像一无所知时那么义无反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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