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演了千古一帝06（1/2）
我演了千古一帝06
听到李怀琮的话后，顾凡眼里的光都熄了。
他双眼含泪地望着李怀琮，眼神哀婉又悲切。
像是不愿相信说他杀人的人会是他信重的堂哥一般。
自十一岁离家起，李怀琮就寄居在顾府，几乎是和原主这对双胎兄弟一同长大的。
比起健康的顾翡玉，身为兄长的李怀琮对从小体弱的原主，其实一直多有照顾。
而这不单单是因为二人表面上的性别相同，其实还牵扯到一桩旧事。
比原主二人虚长几岁的李怀琮，作为顾府里最大的孩子，自然而然就担着照顾
但在一次外出游玩的途中，他却因为疏忽大意，害得原主跌落冰湖，险些丧命。
甚至原主的生育能力也在这次的意外中完全丧失了。
原主虽然生来瘦小，又体弱多病，但起初其实还有保有一丝生育的可能性的。
眉心的朱砂痣虽然比不上顾翡玉的鲜红饱满，但也需要用脂粉掩盖才能彻底遮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完全没有遮掩都找不到一丝踪迹。
得知此事的李怀琮自然对原主心怀愧疚。
虽然顾珅思没有因此而责怪他，但他还是在平日里对原主多了几分关照。
这才让从未得到过关心的原主对他暗自倾心，只是自知自己无论如何也配不上李怀琮，才把这点心思埋藏在心底。
【要真是觉得愧疚，还能把原主推出来当替罪羊？】顾凡冷嗤一声道，【不过就是个本质渣滓的伪善者罢了。】
【没办法，不找替罪羊死的就是他了。】810耸耸肩，摊手道，【死道友不死贫道嘛。】
顾凡：【呵。】
想到那人对他说的话，李怀琮虽然因为顾凡的眼神略有愧疚，但为了自保，还是狠下心没有去看他。
而顾凡则是边摇头，边如泣如诉地呢喃道：“我没有，我没有……”
“你说谎！”
他死盯着李怀琮的脸，像是因为愤慨而重新燃起了生机，质问他道：“你在说谎，你敢说你亲眼见到我杀人了？！”
此话一出，旁人还没有反应，赵家人先是脸色一变。
赵乐庭看向李怀琮的视线也跟着变得凌厉起来。
但李怀琮却没入套。
他还是没看顾凡，而是恭恭敬敬地朝堂上的大理寺卿说：“回大人，草民的确未曾亲眼见到顾凡杀人……”
眼见顾凡情绪激动似要开口，李怀琮又话锋一转，道：“但我曾亲眼目睹顾凡与赵公子发生争执，且就在赵公子死前半个时辰。”
“这话说得好没道理，”温芮晃着手里的折扇，突然似笑非笑地插嘴道，“且不说你这证词的真假，就算是真的，何以见得凶手就一定是顾凡呢？”
被截断话头的大理寺卿：“……”
说好的不耽误他审案呢？
被这样质问的李怀琮也不意外，他不卑不亢道：“确是如此，但鄙人也只是基于自己的见闻，给出我自己的判断而已。在草民看来，顾凡前脚刚和赵公子发生冲突，后脚就晕倒在死去的赵公子身边，那么鄙人因此认为他就是凶手，应该也无可厚非吧。”
温芮倒还是想开口，但被长公主瞪了一眼后，余光还瞥到了大理寺卿一脸木然的表情，又顺势看见了他背后的屏风……最后只能不得已把话咽了回去。
屏风后面依旧安静如常，大理寺卿见状清了清喉咙，装作没有被喧宾夺主过的模样，继续问道：“你说曾亲眼见过嫌犯与死者发生冲突？具体是个怎样的情形，说来听听。”
李怀琮于是道：“那日我在园中，远远瞧见顾凡在和人发生争执，因着草民如今借宿在顾叔父家中，便想着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打算上前去帮忙斡旋一二，结果没想到刚一走近，就听见顾凡在向赵公子单方面的倾诉衷肠……”
“你胡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他！”顾凡果然按捺不住跳了出来，“不可能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像你说的那样！而且我、我分明就是……”
但他而且了半天，什么也没而且出来。
李怀琮对他想说什么心知肚明，也更加明白他不可能说出真相。
于是，在众人因此对顾凡的怀疑加深的同时，他趁热打铁道：“我到那儿时，刚好听见赵公子以自己已有婚约为由，推拒了顾凡的示好，而顾凡虽然还在锲而不舍的同赵公子攀谈，但举止行为尚且并无逾距之处，想着这毕竟是他们之间的私事，便退远离开了。只是却没料到，顾凡竟然如此丧心病狂，求爱不成便对赵公子痛下杀手……”
说着，李怀琮还遗憾般地叹了口气：“早知如此，当时我便应该上前去阻拦一二的，可惜，唉……”
他像是真的后悔自己没有上前一般，闭上双眼摇了摇头。
一旁的赵乐庭则是看着他做戏，心中冷笑的同时，脸色并没有任何变化。
“这么听起来，凶手也没抓错吧！”
“谁知道呢，再看看吧，结果如何还未可知呢，他们有人说今天这一出啊，其实就是顾尚书为了捞自己儿子演的一出戏。”
“可我看这也不像啊，来作证的那个也算是顾家人吧？”
“算哪门子的顾家人，没听他姓李么？就算有亲戚关系，估计也都不知道出了多少服了！没准儿就是为了不和顾家同流合污才出来作证的呢。”
“看这小子浓眉大眼的，真看不出来会因爱生恨做出那么丧心病狂的事来啊。”
“这谁说得准，平日里看上去闷不吭声的，可能心里都没憋好屁，而且听说那位赵家哥儿也算是姝色无双呢！若不是早早定了婚，恐怕也能和如玉公子齐名还说不定呢！”
“真想不到和如玉公子那般人物一胎出生的，会长成这么一个败类。”
“只能说事事难料吧……”
大理寺卿连拍好几下惊堂木，才让
“嫌犯顾凡，你可还有话说？”
被指控的顾凡虽然模样激动，可又像是在惧怕着什么一般，连话都说不完整，只把自己的脸和脖子憋得通红。
情急之下，他转头向顾珅思求助道：“父亲，您是知道我的，我不可能这么做啊！”
他看着顾珅思，眼神迫切。
此话一出，堂上众人的视线也跟着落在了顾珅思的身上。
顾珅思顿感压力十足。
他清清喉咙，刚想义正言辞地勒令顾凡赶快认罪伏诛，却被一旁的顾翡玉扯了一下衣服的后襟。
顾珅思：“……”
艰难地把威胁的话咽了回去，他尽量放平语气道：“若你当真无辜，路大人自然会还你清白，但倘若真是你做的，还是早早承认错误，莫要狡辩的好。”
【啧，怎么一个两个的还都谨慎起来了？】顾凡不悦地啧了下舌。
他看了眼顾珅思旁边的顾翡玉，对方目不斜视地模样，好似刚刚提醒顾珅思的不是他一样。
【这家人一个比一个精，】810附和道，【没那么好对付。】
【那就逐个击破，先逮着一个来。】
像是被顾珅思的话给打击到了，跪着的顾凡瞬间跌坐在地。
他低着头沉默良久，仿佛已经认命一样。
温芮手里的折扇呼扇地更厉害了。
可还没等他开口，顾凡就自己又振作了起来：“你说我纠缠赵公子，示爱不成反起杀心，那你可能说明白我是怎么示爱，又是如何纠缠他的？！”
李怀琮之前的证词并没有说的那么详细，难免让人怀疑是用了春秋笔法。
他也以为顾凡只是想出言激他，不疑有他地将当日自己的所见所闻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番。
但李怀琮没有发现，随着他的证词越说越多，有一道看向他的视线，逐渐变得不善起来。
“可这仅仅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我也可以说是你求爱不成恼羞成怒杀了赵公子，然后想嫁祸到我头上，所以才对当时发生的对话知道的如此清晰。”
接连失望下的顾凡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尽管眼眶还是通红，但说话的逻辑已经变得不再混乱。
“但我还有另外的人证。”李怀琮没有回答顾凡，而是朝堂上长长一揖，早有准备般说道。
据他所言，当日他因担心顾凡醉酒后无人照看，便指使了一名小厮守在了从前厅到后院必经的一处拱门，若是顾凡回来后有任何需要，都能让小厮最快地通知到他。
而他穿过拱门离开后院的时间，还在本案的案发之前。
案发地点的小花园，就介于公主府的前堂与后院之间，若真有人能证明李怀琮在案发前就离开了小花园，且再无返回的可能性，倒还真就可以排除他的嫌疑。
作为人证的小厮很快被传唤上堂。
“李怀琮的供词可为事实？”
“禀大人，确实如李先生所言。”那小厮低着头，分外沉稳地回答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