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演了千古一帝33(1/2)
我演了千古一帝33
温霁雪又梦到了过去。
但不同的是,这一次他的梦显得格外漫长。
仿佛他作为另一个“温霁雪”,经历了“他”的一生一样的漫长。
在梦里,温霁雪拥有自己现在的记忆,灵魂却被塞进了另一副躯壳中,经历着“他”所经历过的一切。
他生来便是私生子,是他那个嫌贫爱富的母亲用来作为跃升豪门的跳板。
然而可惜的是,温家主张商业联姻,温霁雪父亲的婚姻,并没有简单到会被一个私生子动摇。
母亲的豪门梦由此破碎,原本该是金钥匙存在般的温霁雪,也就随之变成了拖油瓶。
充斥在他记忆里的童年,除了廉价的出租屋外,就是一张张并不算清晰的男人的脸。
温霁雪经常看着母亲扭曲着一张脸愤怒质问他:“生你有什么用!”
然后转头又用笑的见牙不见眼的表情,去面对那些将她视作物品的男人们。
自那之后,温霁雪就明白了,一个人的重要性是由他产生的价值决定的。
所以当他被自己诊断为无法再生育的父亲接回家的时候,没有选择带着自己的母亲一起回去。
在声泪俱下的母亲的咒骂声中,温霁雪被带回温家。
这一年,他八岁。
温家是比较传统的富贵人家,祖上三代都在经商,于豪门中的势力也是盘根错节。
温霁雪父亲的现任妻子对他从不存在什么爱情,但对于温霁雪这个未来注定要继承温家家产的存在,却是恨不能除之后快。
父亲和继母并非没有孩子,只是很可惜,是个女孩。
她比温霁雪还大上三岁,也正是因为她的存在,才没有让温霁雪父亲猜到自己的身体有问题。
以至于直到发现的这一天时,弱精症已经被拖成了无精症。
因此,继姐和温霁雪,就成了父亲这一生唯二的两个孩子。
作为温家这一辈仅剩的一名男丁,即使母亲的身份上不得台面,温霁雪也注定是要继承温家的人。
可想而知,他的继母和继姐,怎么可能对他有一点好脸色。
奉行狼性文化的父亲,更是对温霁雪受到的排挤视若无睹。
在他看来,若是温霁雪连这对母女刁难都无法承受,那么即使把温家交给他,也未必会有一个好结局。
因此,在温家的生活里,温霁雪注定感受不到半分属于亲情的温暖。
一时间,他甚至分不清,究竟是在富丽堂皇的温家的生活更冷些,还是曾经那个廉价的出租屋更加让人难以忍受。
由于出身问题,温霁雪被认为上不台面,因此在初中前,都是在温家家里由家教进行一对一的辅导,教导着他身为一个豪门公子该有的气质和礼仪。
在这样窒息的环境里,温霁雪又熬了四年。
四年间,唯一能与他有些正常的沟通的对象,除了那名带着任务恪尽职守的家教以外,就只有一个年纪不大的保姆了。
那名保姆长相普通,用不太好的话来形容,就是扔进人堆里都难以找见的那种长相。
不过她虽然长相一般,可是手脚麻利干活利索,没过多久就能独立承担温家一部分的卫生职责了。
而这一部分,也正包括了温霁雪所在的那一层。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保姆才知道,原来温家还有这样一个存在透明的孩子。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温霁雪,在无人处悄悄和他说话,努力足足三个多月,才从温霁雪的口中撬出了他的第一句话。
他问:“要我帮你吗?”
保姆愣了一下,笑着回答:“帮我?你能帮我什么啊,小少爷?”
她的笑容似在嘲笑温霁雪小大人一样的天真。
温霁雪却十分认真,回答道:“什么都可以。”
保姆又笑了,说:“好啊,那等我要你帮忙的时候,一定来找你。”
温霁雪郑重地点了点头,一个幼稚的承诺自此许下。
二人这样暗度陈仓般的关系,也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密切起来。
而事情的变化,发生在保姆来后十个月。
那天刚巧是继姐的生日,父亲带着继母继姐,一家三口外出旅游给继姐过生,家里只剩下温霁雪一个主人。
那名看起来机灵又普通的保姆,就是在这一天,主动敞开了温家的大门,悄无声息地放进了自己的同伙。
“不是说还有一个小崽子吗?”
“让我喂了安眠药,这时候肯定已经睡死了。”
这是温霁雪与保姆的默契——每日睡前那杯温热的牛奶,本该是他仅剩的一处温暖。
保姆和她的同伙几乎将温家洗劫一空,最终在温霁雪父亲书房的保险箱前停住脚步。
即使知道其余东西的价值已经足够,但面对看起来便是放着最贵重物品的地方,他们终究还是没能舍下对其的贪念。
只是困难的是,保险箱连接着整栋房子的警报系统,这个层级的安全警报,就不是像保姆放几个人进来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要我帮忙吗?”
属于孩子的稚嫩声音,猛地在保姆背后响起。
她被吓得整个人都一激灵,转身后许久才艰难在黑暗中,看清了温霁雪的身影。
“小、小少爷,你、你还没睡啊?”她讪笑着靠近他,妄图用自己瘦弱的身躯挡住身后同伙高大的身影。
可想也知道,她这个身板怎么可能把那么多人都挡全,尤其温家这个见不得光的小少爷,总是聪明有些令人害怕。
但还没等保姆一身冷汗地想好说辞,温霁雪又用还没变声的童音平静问了她一遍:“要帮忙吗?”
保姆:“……”
温霁雪看她没有反应,问了她第三遍。
只是这次,他看了一眼保姆身后的人和保险箱,意义已经非常明确。
保姆还没有反应,她的同伙先站出来问道:“你知道密码?为什么帮我们?你看不出来我们是来干嘛的吗?”
温霁雪这次将视线转向了保姆的同伙。
那人长得膀大腰圆,不像是小偷,倒像是悍匪。
但温霁雪依旧语气平静,说:“知道,因为她陪我说话,看出来了。”
可以说是有问必答了。
保姆同伙闻言愣了又愣,然后才反应过来温霁雪回答的问题都是什么。
他皱起眉头,最后还是把选择权交给了保姆。
保姆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温霁雪,对上温霁雪平静又幽深的双眼,不由得又打了个寒颤。
这个孩子根本就不像孩子,和他对视,她总觉得自己就跟被一条毒蛇盯上了一样。
但看着一看就明显珍贵的保险箱,他们又有些不舍得放弃。
埋伏了这么久,难得吃到一次大户,若是这次成功脱险,他们下半辈子都能过得足够富裕安稳了。
于是保姆一咬牙,说:“让他试试。”
她知道保险箱的密码只有温父一个人知道,他们瞎试也是冒险,还不如让温霁雪来,最坏不过就是要立刻逃跑罢了。
温霁雪得到首肯后,主动靠近了保险箱。
在保姆和她的同伙的热切注视下,温霁雪站在保险箱的密码盘前,擡手停留片刻思考后,啪啪啪地果断按起了键盘。
六位密码输入后,保姆在屏住呼吸的同时,听见了犹如天籁般的轻“嘀”声。
保险箱开了。
温霁雪的密码是对的。
盗贼们都长舒一口气,立刻把温霁雪挤到了一遍,争先恐后地把保险箱里的财物都洗劫一空。
温霁雪冷眼旁观他们的疯狂,慢条斯理地捡起被他们扔到了一边的文件,放回温父的桌上。
一旁的保姆在开心过后,才反应过来他还在这儿。
再次对上温霁雪的目光,保姆不由得愧疚地移开了视线。
她对他的温情,不过是用来撬开他心房的工具罢了。
只是在这个过程里,付出了几分真心,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她甚至印象深刻地记得,她第一次令他敞开心扉说的话。
他说……
【要我帮你吗?】
【你能帮我什么?】
【什么都可以。】
和今晚他站在书房门边,主动要帮她们开保险箱时,说的一样。
保姆突然一惊,下意识地看向了温霁雪。
正对上他平静地近乎冷酷的目光。
“走走走!”保姆突然发了疯一样扯着她同伙的衣袖,同伙被她拽的不明所以,只能听到她喃喃自语般地说,“太可怕了……”
可怕?有什么可怕的?
同伙没明白。
但保姆死命地开始拽他,再不敢往温霁雪那边瞅上一眼。
她一刻都不想再在这个家停留了。
虽然不明所以,但他们本就不该在温家停留过久。
于是在保姆的坚持下,一伙人飞快地撤离了温家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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