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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线番外·首领宰(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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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线番外·首领宰(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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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太宰治没有说错。

就某种程度而言,由香织确实算‘作弊’了。

原因很简单——

黑发少女想起了一个细节。

恰巧,就是关于织田作之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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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装侦探社,异能组织,专门对付警方也啃不下来的硬骨头。

尽管工作范畴稍微有点与众不同,但平日大部分时候,侦探社都和一般会社一样。

该摸鱼摸鱼,该加班加班,偶尔也要为社内的财务和风评头疼。

不过,后面这两项,主要是万能的事务员小姐们的工作。

对于调查员来说,则是一直延续了某个类似‘迎新’的传统游戏——

【猜一猜,前辈的上一份职业是什么】

当然,这其中,乱步和由香织的毫无挑战。

与谢野晶子的职业没有太大的跨度变化,作为社长的福泽谕吉,则不参与游戏。

结果,绕了一圈,反而是两年前就加入的织田作之助,成了挑战难度最高的那个。

“所以……是保安吗?”

午休时间,侦探社内

新人国木田独步手指捏着下巴,表情严肃地盯着红发青年,认真推理道,

“不对,织田的枪法很出色,手指上留有长期形成的枪茧,要说符合这些特征的工作——”

“是雇佣兵吗?还是警察学校退役的教官?军人?”

“卟卟~回答错误,都不是!”

一个欢快的声音从窗边传来。

江户川乱步坐在椅子上,‘啪’地一下吃掉了由香织防守的白棋,朗声说道,

“放弃吧,国木田君,你是绝对猜不到的。”

“毕竟,再怎么说,这也算是我社最高的难题前三哦,奖金已经累计到了七十万日元。”

“七十万……等等,前三?”

国木田独步睁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震惊那个夸张的数字,就被乱步话中的另一个细节引走了注意力,

“前三……也就是说,侦探社还有其他第一、第二的难题吗?”

“诶呀,你要试试看吗,国木田先生?”

恰好抱着一叠文件的事务员小姐,路过的脚步一停,感兴趣地加入了话题,脸上写满了‘想要看好戏’几个大字,

“规则很简单~”

“侦探社最高挑战难题之二,不论内容和形式,只要能骗过织酱,就算成功。顺便一提,这个项目的奖品,是可以任意对织酱提一个要求哦!”

“当然,是在不违反道德和法律的前提下。”

国木田独步:“……”

为什么要特意强调一遍‘道德和法律’。

你们到底是在预防什么啊,完全不敢细想好吗!

而且,这个难度也太高了吧?

真的有人能做到吗?

新人,国木田独步对此充满了怀疑。

“然后呢,那最高难度是什么,总不会是要求在推理上胜过乱步先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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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不需要。”

坐在棋盘另一侧的由香织,毫不客气地擡手‘吃’掉兄长的黑棋,随口说道,

“规则是,只要能偷走乱步尼保险柜里的一包粗点心,就算挑战成功。”

“当然,有时间和条件限制——不能在乱步尼出差的时候,要求隐瞒时长至少超过一小时。”

“我个人建议,可以从换走点心开始,成功率很高,乱步尼看不出来的。”

“织酱!都说了,上一次是意外!”

一旁的江户川乱步听到这,顿时鼓起脸颊,很有意见地拍了下桌子,气呼呼地重申,

“哪有把生姜当薯条,还切碎了混在红豆麻薯里的!你这是作弊!异端!”

国木田独步:“……”

生姜当薯条,混在麻薯里。

这是什么惨绝人寰的魔鬼料理。

算了,他还是继续猜织田的上一份工作吧。

“不过,话说回来——”

“比起织田先生的工作,大家好像都没怎么听过,织田先生聊起自己的朋友呢。”

事务员小姐单手扶着脸颊,好奇地看向了当事人,

“织田先生,对方是怎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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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织田作之助是怎么回答的?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正在保养枪械的红发青年回想了一会儿,平静地说道,

“如果性格没有变化的话,应该也是老样子吧。很聪明,偶尔喜欢捣乱恐吓敌人,或是把工作推给搭档,自己跑去入水放松……”

“嗯,总的来说,是个好孩子。”

事务员小姐:“……”

国木田独步:“……”

恐吓敌人?

工作推给搭档?

入水?

……等等,刚刚织田说的,是‘入水’这个词没错吧?

这算哪门子的‘好孩子’啊!

根本就是彻头彻尾地让人血压爆表,恨不得一拳锤进地心的混蛋吧!

“啊,这么说的话——以前确实经常听到他的搭档,打电话来痛骂。”

织田作之助想起来,补充地说道,

“不过都被他掐掉了。”

国木田独步,嘴角抽搐:“……”

你看他说什么来着?!

“不过,织田先生,为什么是假设?”

旁边的事务员小姐回过神,注意到了细节。

一般人在提到好友的时候,会用‘如果性格没变,应该还是老样子’这样的句式吗?

这种说法,就好像是已经和朋友分开,又或者是——

“啊!难、难道说,织田先生,你的朋友已经……?!”

事务员小姐猛地吓一跳,脸上露出了歉意的表情。

“嗯?应该没有吧。”

织田作之助看了一眼愧疚不安的同事,安慰地说道,

“这边的话,我们还没认识,所以暂时不清楚,不过应该算是身体健康。”

“对了,到时候见面,不知道要不要带一点礼物,还是和以前一样——”

红发青年若有所思。

他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同事们彼此对视了一眼,无声地交换了一个无奈又一言难尽的眼神。

又来了。

织田先生,偶尔会说一些奇怪的话呢。

算了,大概这就是‘预言系异能力者’的神奇之处吧。

彼时,国木田独步和事务员小姐不以为意。

唯独正在对弈的由香织和乱步,手中执棋的动作一停,两人同时擡头看了对方一眼。

【不是奇怪的话,和异能力没有关系。】

【但织田说的是真的。】

【是道具?】

由香织对自家兄长眨了眨眼睛。

【不对。】

江户川乱步轻轻摇了下头。

【应该是记忆。】

他们的这位同伴,有着另一个世界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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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答案太过匪夷所思,但既然是事实,那就没办法了。

更何况,无论是由香织和乱步,都不是喜欢对他人的过去,横加置喙的人。

于是,那些关于织田作之助有点‘特别’的地方,也就被两位名侦探放了过去。

不过现在看来,织田提到的‘未来朋友’,应该就是这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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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眼前的黑手党。

由香织看着太宰治,心中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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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香织小姐,请不要继续了。”

河堤边

太宰治妥协般开口。

他鸢色的眼眸褪去了原本的冰冷,此刻,就如同一个被打败的普通少年人般,清秀英俊的脸上浮现起一个略显无奈的苦笑。

“尽管现在这么说,多少难逃怀疑,但是由香织小姐,还请让我保留一些秘密吧。”

“我保证,那个计划是无害的,绝对不会伤害到侦探社的任何一个人。”

太宰治的声音很真诚。

然而即便如此,鸢眼黑手党始终没有松开,捂在由香织嘴巴上的手掌。

而是就这么保持了一个在外人看来,与拥抱无异的亲密姿势,单方面与黑发少女对话。

这当然不是拥抱,或者是占便宜。

它依旧是试探。

就像FBI常用的甄别谎言的手段——

太宰治小心地调整了一下姿势,扣住由香织的左手微微上移,指腹像是无意间般,搭在了少女颈侧的脉搏上,两人的额头相抵,专注地看着少女湛蓝的眼睛。

由香织呼吸时的气息,落在黑手党的掌心。

超出陌生人安全距离的接触,让另一个人的体温,跟着纠缠上来。

脉搏、瞳孔、呼吸、体温。

就算没有作弊一样的推理能力,这些也足以成为观察的依据。

只不过,这样的测谎是双向的。

当你在观察对方时,同样,也将自己的一切,暴露在了侦探的眼底。

“由香织小姐,我这一次的目的很简单,只是来确认一件事而已。”

“——就像预言。”

说话间,太宰治贴近黑发少女。

于是,这一次,连带着他的气息也跟着落下,洒落在手背上。

两人彼此对视,呼吸隔着一个手掌的距离,彼此气息交融。

“由香织小姐,你相信预言可以改变吗?”

太宰治突然问道。

由香织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注视着太宰治的眼睛。

明明没有出声,但太宰治却像是得到了答案一样,笑着弯起了眼眸,一副不出所料的样子。

“嗯,果然。”

“虽然是初次见面,但是,果然是你会说出的答案呢。”

“但是,由香织小姐,我最近才发现了一件事——”

“如果说,预言是人类提前看到的未来,那么,它就像是一条河流。”

“尽管一路上,有无数种分流的可能性,代表不同的选择和引导结果,但最后,这些看似无穷多的选择,都会收束成一个点,流入那个既定的海洋。”

至少,这就是太宰治在计划了数百个日夜之后,最后得到的答案。

命运仿佛嘲笑一般,‘啪’地一声,将结果甩在他脸上,无声地诉说一个结果——

【尽管挣扎好了,结局不会改变】

(24)

“对了,由香织小姐,我们来打一个赌吧。”

“就赌——”

“今天之后,我会死,而你无法阻止我。”

(25)

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今天之后,我会死’?

话又说回来,这个家伙又是哪儿来的信心,自己一定会阻止他?

由香织的眉心紧蹙。

难道她看上去,很像是什么浑身闪着金光,连对着厌世又讨人厌的黑手党,都会伸出手握住,然后慈祥地唱出‘哈利路亚’的圣母玛利亚吗?

“我拒绝。”

黑发少女眼神锐利,一口回绝了这种听上去就像是个‘天坑’的奇怪赌约。

“是吗?”

彼时,面对由香织毫不犹豫地拒绝,太宰治什么也没说,只是脸上露出了一个很轻的微笑。

然后第二天

由香织一如既往地准时在宿舍醒来。

而当她踏入侦探社的瞬间,神色在微微一愣后,迅速沉下了脸。

(26)

今日的侦探社,并没有发生任何异常。

甚至是难得一见的悠闲。

国木田独步在整理最近的委托报告,顺便一脸不情愿地,帮某个同事准备新的领养材料。

而当事人织田作之助,则坐在沙发上,认真地研究附近的房屋出租信息。

很显然,侦探社提供的宿舍,已经容纳不下织田作之助天天跟捡猫似的,日益增长的孤儿数量了。

是时候自掏腰包,组建一个孤儿院、不是,是找一个儿童公寓了。

一切看上去都很平和。

直到——

“咦?这里怎么会有一盒医用绷带,还有……酒?”

一个事务员小姐疑惑地从侦探社的置物架上,拿下了一个包装好的盒子,发现上面还注明了一个日期。

“织田先生,这是你的吗?上面似乎留着你的字迹。”

“我的?”

织田作之助擡起头,接过同事递来的盒子,发现上面的笔迹确实是他的。

看包装,应该是一件礼物。

日期写着一周之后。

但是——

奇怪,一周之后,他有什么安排吗?

他怎么不记得?

织田作之助打量着手中的盒子,想不出一个所以然。

反倒是旁边的由香织一顿,突然转过头,问了一个问题,

“织田,好像很少听到你聊起自己的朋友,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这个问题,事务员樱木小姐曾经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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