卌九滴泪（2/2）

祁钧大牌怎么了？不是一样搞剧组夫妻，不是一样地下活动不敢公开？

祁钧能拿他怎么样？他又不敢承认，哪来的理由给他穿小鞋！

可商楚韶又不敢不来，别说自己刚才“应导演要求”确实吃了女演员不少豆腐（按如今的偶像经济的标准，商楚韶也算是爱豆出身。）就是为了今后能够跟最大的影视集团海昕继续合作，他也不能得罪祁钧这个股东。

许是看到小演员明显被他吓怕了，祁钧才意识到了自己的不专业。“没事，演员不都是为了拍出来好看嘛。这才哪跟哪啊，你问问你表演老师就知道了。”

讲真，要再往上世纪看，那时候电影电视剧尺度虽然不一定大，可是真的敢拍，演员全情投入，什么□□上阵，什么口水拉丝……他们上专业课的时候老师都讲过。

如今对演员的权利和隐私保护得很好了。

想明白这些，祁钧还开起玩笑：“金老师没欺负你吧？”

“没有没有。”商楚韶摇头否认，不得不说，金云熹态度确实很专业，入戏出戏那是相当快，一点不拖泥带水。

祁钧送走了商楚韶，又陷入了之前的失落。

原来她也会和别人拍亲密戏，跟她合作了太久情侣的他差点忘了。

他回忆起他们二人在那些片场的情景，她确实有好好演戏，情感来得快，收得也快。生理反应也是。

如果他再不挑明，她或许会以为他对她也一样——是在演戏。

可他明明不是。

在所有与金云熹的对手戏里，他都清清楚楚地知道，有些词，有些事，他说给她听，做给她看。

金云熹在演张娜，金云熹在演刘若娘。

他祁钧在演李存勖的同时，他也在演他自己。

他们两人的对手戏基本上已经拍完了，过不了几天金云熹就要杀青了。

再不出手，她进了下一个组，便又没了开口的机会。

*

“别怕。”祁钧感觉到了她的顾虑和畏惧。他了解以前的她，也在这几个月的相处中更懂现在的她。

他不会让她冒风险。尤其是此刻，在她房间的卧室。

不仅仅是暧昧，他要给她的是曾经错过的承诺。哪怕不能一步就走到婚姻，更不可能马上就携手度完这一生，他更要让他知道自己的出发点和决心。

他安抚着她，一寸一寸地亲吻她裸露以及尚在遮掩下的皮肤。

她四肢的肌肉渐渐放松下来，腰腹本能地向他靠近。

她拍完戏一般喜欢穿着宽大的衣服，这样舒服。房间里的暖气很足，热烈的亲吻早让二人褪去了外衣。

她只剩背心底裤，他却还算完整。

“这不公平。”金云熹反抗道，作势要帮他露一露腹肌。

“放心。”不公平的肯定是我，祁钧想着，亲吻她一路向下。

不知什么时候那薄薄的布料就没了踪迹。

不知什么时候那温热的唇片搅乱了心跳。

不知什么时候来自深处的痉挛久久不息。

*

她仿佛累极了，很快就睡着。

可明明辛苦的是不是她。

祁钧不会计较，也不会离开。那只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的生物他并不想甩脱。

早春清晨的微光吵醒了生物钟很好的她。

见自己还贴在祁钧身上，金云熹不得不回忆了昨晚发生的一切。

他说的话，他对她做的事……

“醒了？”祁钧被压了一晚，睡眠很轻。

“嗯。”她娇羞，恨不得找个地洞把自己埋了。

“不喜欢吗？我以为……”

“没有不喜欢。”

“那就好。”祁钧盘算道，“下次可以换换别的。”

“可我应该不会对你做同样的事。我……不太接受。”金云熹想象了一下，她做不到。

“没关系。我学习了一些，以后没准用得上。”

“这几年你都学了些什么啊！”金云熹眼中的祁钧，可是品学兼优的好宝宝，也不知在哪儿学了这些污糟的把戏。

“学怎么让你快乐。”他说着，语气里却透着失落。“我总觉得一定是跟我在一起太累了，你不快乐了，才会离开。”

金云熹被他搂的更紧，他的伤心事，何尝不是她的。“跟你在一起，是我人生中三件最快乐的事之一。”

“另外两件是什么？”

“跳舞和演戏。”

“恩，那我相信你是真的很爱我了。”

“谁说我爱你了！再者说，我说的是从前，就四年前还在一起的时候。”

祁钧听着她狡辩，置之一笑，偷偷在她耳边细语：“你的身体很爱我。”

金云熹愣住，以她和他此刻四条下肢还纠缠在一起的局面，她很难直接否认。

对于一个舞蹈生来说，如果承认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出门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专业学舞的。

她认怂，不再言语。

“可我爱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爱上了你，一直到现在，还会一直到很久很久的以后。可能我老了都不记得自己是谁了，都不会忘了我爱你这件事。”

祁钧把弄着她鬓角的碎发，她脸上的每一个汗毛都被透进来的那缕阳光衬得闪闪发光。

她顺势仰起头，用鼻尖轻轻蹭了蹭他的下巴。新冒出来的胡茬有些扎人，但是性感。

“我以为我会忘了你。就像我以前以为是你喜欢我，我才会喜欢你。可是后来我才知道不是，原来我一直跟那些女孩子一样俗套，就特别特别地想把你据为己有。”

“好。”祁钧反赠她一个额头吻。

“好什么？”

“被你据为己有啊。”

#珍珠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