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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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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天色暗了下来,屋外刮起寒风。

破破烂烂的屋子并不能将寒风阻挡在外,倒灌进屋里吹得灶间的火都差点烧不起来。

灶旁站了一个与阮明芙有四五分像的中年女人。

她带着成熟的韵味,身上穿着一件烂花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处在破烂废墟的空间,也带着怡然自得。

阮父进门,外头的寒风顺势灌了进来,不仅冻得人哆嗦,就连灶间的火也差点灭了。

“快关门。”

“哎!”

老婆发话,他连东西都来不及放下,便将破烂的门重新关上。

看着灶底下的火苗又重新燃了起来,阮母这才松了一口气。

阮父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老婆,咱闺女来信了。”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话虽是这么说,阮母还是给灶眼添了把柴,这才走了过来。

“来看看。”

阮父拿起信,朝着阮母招手。

她白了阮父一眼。

“又不是亲生的闺女,这么迫不及待作什么?”

“瞧你这话说的,”阮父十分认真,“咱们机缘巧合来到这里,也是一种缘份。既然占了别人父母的身体,当然要好好照顾人家。”

栾女士没有说话,默认了。

说得也是奇怪,他们夫妻俩无病无灾,睡得好好的。一觉醒来,突然来到五六十年前。但到底是豪门掌家人,两人惊慌一瞬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老婆,”阮父将信拆开,“你说咱们是不是跟阮家父母交换了?”

栾女士点头,“不排除这个可能。”

她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要不然阮家夫妻怎么与他们夫妻长得这么像。

阮父低头看信,眼中迸发出惊喜的神色,“老婆,咱闺女……咱闺女也来了。”

还不待栾女士反应,他就指着信上一个字,十分激动。

“你看。”

栾女士看了起来。

“……还真是。”

小时候,阮父教阮明芙写字,可写到凉这个字时。阮明芙犯了轴,将偏旁的两点水写成三点,纠正过好多回,就是没改掉。

栾女士急得上火,还抽了她一顿。

渐渐地,也就形成习惯,也就随她去了。

“有没有其他信?”

话一说出口,阮父立刻将抽屉里,前阮明芙写的信全拿了出来。

放在桌上一张一张地找。

直到,在去年十月份寄来的信上找到同一个凉字,对比一看。

阮父又惊又喜,“老婆,真是咱闺女。”

与阮父的激动相反,栾女士淡定得很。

“哦。”

烦死了,糟心闺女也来了。

阮父亢奋地走来走去,嘴里还在念念叨叨。

“也不知道咱闺女穿过来,能不能习惯。”

“阮家夫妻的闺女好像安排下乡了吧,咱闺女哪能吃得了那个苦。”

“听说知青不好做,会被人排挤欺负……”

越想,老父亲的心便提一分。

“咱闺女娇娇软软,该不会被人欺负吧。”

“老婆,你说句话啊。”

栾女士:“……”

说什么?

她现在满脑子都被‘咱闺女’这三个字刷屏。

“……你闺女那脾气,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备受煎熬的老父亲当没听到,满脑子都是闺女被欺负了该怎么办。

“恨不得现在就离开这个鬼地方。”

栾女士:“……”

女儿奴……真没救了。

阮明芙能有现在这个性子,阮父功不可没。

他躁动了一会儿,这才平静下来,重新将阮明芙寄过来的信看了起来。

随后便是大怒,“该死的王八糕子,我要打断他的腿!”

阮父又开始暴躁。

这次更甚,嘴里骂骂咧咧个不停。

栾女士翻了个白眼,将信拿了过来,她倒是要看看,上面写的什么。

紧接着,栾女士也怒了。

“我要打断阮明芙的腿!”

听了这话,阮父朝栾女士看了过去。

“看什么看!”栾女士生起气来容易无差别攻击,“这次你再怎么求情也没用,我非得给她点颜色看看。”

糟心闺女不干人事,看把她给能的,竟然跑去跟人结婚。

栾女士捏着手指头算了算,更怒了。

十八岁!

才十八岁就跑去嫁人。

她们连对方是什么人,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她竟然也敢嫁?!

对方要不是个好人,糟心闺女还不得被拆成零件卖?!

栾女士气得头疼。

“行了,走来走去晃得我头疼,”又指着阮父怒道:“都是你,把她宠得不知道天高地厚!她现在敢嫁人,赶明儿就能直接带个娃过来管你叫爷爷!”

阮父想想那个画面,差点乐出声。

见栾女士的死亡视线扫过来,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你们这对父女俩真不知道让我说什么好……”

栾女士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

她就知道。

有糟心闺女在的地方,她就别想省心。

阮父难得有些心虚,可看到桌上的信件后,依旧暴怒不已。

杀千刀的臭小子,别让他知道是谁。

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冷静下来的断腿夫妻坐在残破的小桌子上,“不行,咱们得赶紧离开,不能再等下去了。”

除了糟心闺女,这里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不到十月,就这么冷。要真到三九寒天,加上这种居住条件,还不得冻死。

阮家夫妻去年被下放,过这个冬天也去了半条命。

哪怕这样,阮父身体却垮了,一直咳嗽,还是栾女士穿过来后,靠药膳把阮父的咳疾调理好的。

“行了,看看她给咱们寄了什么东西。”

栾女士将包裹拆开。

其实能寄到这边来,包裹里的东西早就检查过了,四处都有翻动的痕迹,栾女士有些嗝应。

她将最上面的军大衣拿了出来。

虽然破旧了些,却依旧厚实。在这种天气里,这种军大衣是最实用的。

栾女士眼中闪过满意。

这个糟心闺女还算有点脑子。

除了军大衣,还有几个罐头,最底下甚至还有一床薄薄的棉花被。许是因为足够薄,这才能顺利到达他们的手上。

“快把这些东西收起来。”

阮父手脚麻利,将这些东西一一藏好。

“有了这些东西,咱们冬天也能好过一些,”阮父又想抹眼泪了,“……闺女肯定吃了不少苦……”

要不然怎么会想到这么给他们寄东西。

栾女士翻了个白眼。

余光中,拆开的信封里仿佛还夹着什么东西,她拿过来一看,里面果然还夹着一封信。

信封上笔力遒劲,笔锋凌厉地写着岳父岳母几个大字。

这应该就是新女婿寄过来的。

字如其人。

栾女士心中的怒意消散了一点。

她拆开信看了起来。

简单地问候后,便写了谢延昭的个人信息……栾女士心头的怒意更散了一层。

还算知礼。

待看完后,栾女士心中最后的怒意也都散了。

再拿起阮明芙写的信对比,越看越嫌弃。

要不是谢延昭这封信,她还真不知道糟心闺女下乡后发生这样的事。

阮明芙信上虽然没写,但栾女士肯定不会以为糟心闺女怕他们担心……估计没心没肺,写的时候没想起来。

不得不说,亲妈就是亲妈,够了解她。

再看信的后面,拖了战友照顾他们,让他们有事就找那位战友帮忙……

对方连他们的处理都照顾到了,栾女士哪里还气得起来。

她叹了口气。

糟心闺女也是走了狗屎运,才能拿下这么优秀又靠谱的人。

“行了,”栾女士看着蹲在墙角,又愤怒又悲伤的父道:“收收你那无处安放的父爱,闺女好着呢。”

她将谢延昭写的信递了过去。

“你闺女可没吃亏。”

阮父刚开始还有些疑惑,待看到信里头的内容后,接着暴怒。

“臭不要脸的老男人!”

他闺女才十八岁,穿过来前也才二十二,就嫁了一个二十八岁的老男人。若是他再早生两年,在年纪上都能跟他称兄道弟了。

阮父又气又伤心,他闺女苦啊……

栾女士:“……”

神经病!

她懒得搭理阮父,将灶里煨的汤端了出来。

“过来喝了!”

“哦。”

阮父瞬间收起脸上的悲愤,走了过去。

他们被下放到农场来,吃不好住不好也就罢了,还得干活。隔壁屋子之前住的中年人,就是因为透支身体,去年冬天没有熬过去。

栾女士自然不可能让阮父落得那样的下场。

哪怕这边物资匮乏,她还是费心收集食材偷偷给阮父补身体。

“赶紧喝。”

陶罐里的汤正好倒了两碗。

许是因为香味浓,怕把周扒皮给引过来,两人避开碗的豁口喝了起来。

喝完为不让人发现,阮父还不忘毁尸灭迹。

栾女士长这么大就没这么憋屈过,叹了一口气。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吃点东西都得偷偷摸摸,难受得紧。

“快了。”

阮父在脑子里搜索有关这个年代的相关信息,“最多再忍三年。”

这句话,成功让夫妻俩沉默了。

正eo着,门口突然传来巨大的撞击声,吓了他们一跳。

有人在破门!

栾女士与阮父对视了一眼,将桌上的信赶紧收了起来。

又是一脚,摇摇欲坠的破门哪里挡得住这个冲击,被推倒在地,扬起一片尘土。寒风倒灌进来,让夫妻俩刚暖和下来的身体又凉了下来。

门口站着一个白白胖胖的死胖子。

“你们刚刚在藏什么东西?”

他姓周,是农场的办事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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