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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4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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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42

黎初怔了几秒,转过身去被他抱了满怀。

男人的体温混着淡淡的气息不动声色萦绕过来将她包裹。

黎初身体轻颤,擡起眼睫迎上他的眼神,心莫名的慌了一拍,她视线看向别处,笑着说:“你别开这种玩笑啦。”

环在身侧的双臂让她感觉到了慌张和不安,黎初漂亮的眉头轻轻皱着,谢清砚突然告白,让她感到惶恐。

明明是约定好的寻欢作乐,他怎么就当了真。

要是换做以前那些男人想要绑住她,她一定毫不留情推开,亲手掐断这种幻想。

可当她看向谢清砚那双眼时,莫斯科的那些日日夜夜不断在脑海中浮现,越是想要忽略却越是更清晰。

她见过主动切断关系时他倏然暗淡的眼神。

在雪地放纵时恋恋不舍的许愿。

他说:“如果许愿有用,他希望这场暴雪不要停。”

气息在耳,犹如昨日。

心弦被狠狠撩动,黎初向来善于在男人间斡旋,唯独这次,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她无所适从。

谢清砚垂眸静静看着她,将她所有的表情全都纳入眼底,薄唇牵了牵,“你觉着我是开玩笑?”

黎初眨了眨眼,欲盖弥彰道:“难道你在跟我表白?”

谢清砚并不觉着她的理解力这么差,只不过她装傻而已。

“嗯,你愿意吗?”他声音沉沉。

静了静。

周遭空气仿若凝固。

黎初内心疯狂咆哮,如果能有人来化解这一刻的尴尬该多好,可惜,这只是她的幻想而已。

黎初手搭上他的手臂,轻描淡写的语气说,“谢清砚,你破坏游戏平衡了。”

在她看来谢清砚是个不错的伙伴,极致的反差太对她胃口,身材好又会取悦她,带给她很多新奇的体验。

她给他前所未有的偏爱,但这并不代表谢清砚能恃宠而骄破坏游戏规则。

黎初擡起他的手臂轻轻从腰上拿开。

谢清砚沉着嗓子,偏冷的声音充满质感,听起来有些发狠,“你又要拒绝我吗?”

但又透着几分委屈的质问。

不知道怎么的,黎初竟然晃了几秒神,她依旧一副随意的样子,“你没有给我预告,也没给我说准备啊。”

轻飘飘的,还是那么不走心。

甚至习惯性将责任推给对方,当自己充当好人的角色。

仿佛一只贪玩的蝶,走走停停,每一朵鲜花都偏爱,却不会为了最娇艳那一朵放弃下一朵更娇艳的而停下。

谢清砚表情凝重,眉心的褶皱深了两分,即使克制着低气压的冷意,但还是从细枝末节渗透出来。

静了片刻,他缓缓出声,“我只是在向你表达我的爱意。”

“不用你立刻马上回答我。”他说,“无论你想玩多久,我都等你。”

他言辞恳切的样子满是真诚。

黎初忽然很难将那个在华尔街翻云覆雨,杀伐决断的谢总和眼前这位脉脉含情告白的男人融为一体。

顿了几秒,他话锋一转,“但是黎初,我想要的都要得到。”

也必须得到,这不是威胁。

闻言,黎初轻轻勾唇,这才是她熟悉的谢清砚,强势,掌控力极强。

她手指捏着他的衣领,轻轻拽了拽,撩起眼神,语调轻松,“谢总,想当我男人的人很多呢。”

像开玩笑似的,“可是,你怎么就笃定能圈住我?”

她仰起脸,灯光照在她的眼睛里,满是挑衅,瞳孔里那点不甘心的大小姐傲气,张扬又直白。

她恣意又放肆,本就该如此。

手指从他领口移开,轻柔地放到肩头,若有似无地点了点。

谢清砚静默几秒,薄唇牵动,意味深长地笑了下。

犹如一拳头打在棉花上,黎初感觉很不爽,但傲气的她是不可能在这种时候被他拿捏落了下风。

她转身往外走,边走边解开睡裙腰带,柔软的布料剥到了手臂,忽然想起什么,重新提了回来。

白皙莹润的肩膀瞬间被盖住,她扭头看向倚在门边的谢清砚,“我不会在在你这长住。”

她像是在故意挑刺似的,“床垫硬,水温太烫,还有窗帘一点也不遮光。”

“还有,我不喜欢跟男人睡一起。”

她就是故意小题大做。

谢清砚点点头,将她说的话重复一遍,她提的这些都很好解决,在他看来根本不是问题。

但公主就是公主,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黎初换好衣服,转身将睡裙狠狠朝谢清砚丢去,没想到被男人稳稳接住。

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她的睡裙,手背青筋浮现,色调碰撞的张力明显。

温温热热的感觉在掌心蔓延。

眼神被刺了下,黎初睫毛颤了颤,又命令他放下睡衣,不许再碰。

手心空了,谢清砚看见黎初从他手里夺走睡衣,低眸,唇角无声扯了出弧度。

这晚黎初特地换了个地方玩。

只是没想到刚来就碰见江屿行和孟津怀这这两拨人。

黎初谁也没搭理,要了酒窝在沙发里,玩手机,不管谁搭话眼都不擡一下。

谢清砚那番话让她心浮气躁一整天了。

身边的沙发往下陷,黎初眼尾扫了一眼在身边的落座的人,无知无觉似的刷着手机。

朋友圈没什么可看的,她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往下滑。

江屿行端着酒杯坐下后,静静瞧了她几秒钟,又侧脸去看她放桌上的杯子,调侃道:“今天兴致这么低?”

黎初发现江屿行真的很会打扮,清瘦挺拔的身形穿上黑色衬衫,敞开领口露出狭长锁骨,颈肩的银色项链浮夸又吸睛。

配上没有抓起来的黑发,藏匿在眼睫下漫不经心的眼神,倒真有几分坏弟弟的既视感。

从他过来,好几个女的对他跃跃欲试。

眼神都快长他身上了。

黎初轻哂一声,目光缓缓转向江屿行,“离我远点,心情不好。”

江屿行一副看穿的样子,漫不经心的握着杯子往嘴里送,目光随意游离。

像是在看,又像是什么都没看。

不过心的模样。

他说:“都来喝酒了,还想那些不开心的。”

黎初敷衍一笑,“你管我。”

江屿行从不在乎黎初怎么对她,若无其事的笑了笑,目光扫过,忽然想起点什么。

“我怎么听说你要跟孟家联姻?”说话时,他轻蹙着眉头。

黎初指尖一顿,一点也不恼怒,嗤笑一声,“这,你也信?”

江屿行说:“不信,这不跟你求证吗。”

黎初扯了扯嘴角,提起孟家眼神轻蔑,“毕竟跟我沾上点关系,也是往脸上贴金。

江屿行喝了一口酒,没有评价,转而说:“我爸妈想邀请你到家里做客。”

他立刻撇清,“不是我的意思,都是他们的意思。”

黎初说:“你爸妈未免也太着急了。”

江屿行沉默着。

大概感觉她兴致真的不高,江屿行不再自讨没趣。

手机响了好几次,车行打来的,他起身去外面接听。

侍应生忽然敲门进来送酒,黎初警惕说:“这不是我的酒。”

侍应生说:“是一位先生请黎小姐喝酒。”

“先生?谁啊?”黎初漂亮的眉宇皱着,打量着侍应生。

侍应生毕恭毕敬回答:“在隔壁房间。”

“隔壁?”黎初喃喃,谁啊装神弄鬼的,她立刻起身,要去探探究竟。

幽深安静的走廊上,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声响,影子在地上拉长。

在隔壁房间门口停下,黎初懒懒擡手敲门,意思一下。

手指刚碰上去,门被打开,室内缭绕的烟雾顿时争先恐后涌了出来,黎初被呛得有点睁不开眼。

先是听见有人吆喝一声,“哟,这不是嫂子吗?”

黎初闭了闭眼,费劲睁开眼,满脸写满了不耐烦,视线越过缭绕薄雾,看见了坐在人群中的孟津怀。

是他啊,黎初内心将他狠狠骂了一遍。

她手里还拎着孟津怀送来的那瓶酒,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目光扫过室内,男男女女,酒气烟味混合着香水气息,靡颓又杂乱。

孟津怀显然料到黎初会来,慢悠悠起身看向她,“酒不合胃口啊?”

他道貌岸然地说:“我听说你对酒很挑,特地选的口感绵密的。”

在场的这群人像是受了某种训练似的,突然齐刷刷冲她喊:“嫂子好。”

阵仗莫名的大,吓得黎初往后退了一步。

黎初睨着他,眼神不屑,将酒塞给他的小弟,“不劳你操心。”

她环视一圈,警告孟津怀,“黎家是不可能跟孟家联姻,让他们管好嘴。”

她威胁,“否则,别管我替你管教。”

冷漠又绝情。

孟津怀拍着手,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嘴角叼着烟,说:“说得好。”

他朝着黎初走过来,笑得有些邪,“都听你的。”

顿时,房间内起哄声不绝于耳,大家的视线都放在他们身上停下。

孟津怀走到她面前停下,距离近在咫尺,淡而薄的烟雾几近透明,在两人间袅袅上升。

黎初擡起下巴,冷眼睨着缓缓靠近的人,隔着一从烟雾对视。

视线高低碰撞,无声较量,谁也没认输的意思。

“孟津怀。”黎初声音冷冷的,“别搞恶心的小动作。”

被点了名,孟津怀挑眉,嘴唇咬着烟动了动,笑着反问:“我有吗?”

“有没有,你心里清楚。”她用眼神警告他识趣。

孟津怀说:“黎初,你这么着急找到那段监控,恐怕也很怕曝光吧?”

黎初滞了几秒,心说孟津怀果然知道监控,那他也应该知道那晚那个男人是谁,可是一种不好的预感浮现在心头。

“我怕什么。”黎初扯了扯唇,她语气冷淡,“你尽管去发,最好发的人尽皆知。”

她轻哂一声,似讥似嘲。

“既然你知道我在找什么,就知道我更想人尽皆知。”她说。

孟津怀事不关己的笑了笑,嘴角的阴笑笑意更深,那是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既然黎三小姐这么不想跟我联姻。”孟津怀从唇间抽走烟,弯腰狠狠在烟灰缸里碾灭。

动作又快又狠。

像是故意做给人看的。

青白的烟缠绕在指尖转瞬即逝,猩红烟头被揉扁变成狼狈的黑灰色,手指停留了几秒钟,移到烟灰缸旁边的酒杯上。

孟津怀端起两杯没人碰的酒,递一杯给黎初,说:“那喝了这杯酒,就当没提过这事。”

他这话说的冠冕堂皇的。

但他的话说的倒是轻巧。

“你到处散播我们要联姻的假消息,你说这么算了?”黎初冷眼瞧着他,语气前所未有的强势。

孟津怀一摊手,一副完全不知悔改的模样,笑了笑看向众人,声音压的有些气声,“那你说要怎么办啊?”

更邪气了,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黎初擡起手臂环抱在胸前,思索几秒,说:“上幼儿园老师就教过,做错了事情要道歉的。”

孟津怀闻言哈哈大笑,挑着眉,眼里闪过一瞬的阴翳的光。

“黎三小姐教训的是,我给你赔不是。”他举起手里的酒杯,仰起脖颈,垂着视线,有种丝毫不把人放眼里的嚣张。

黎初看不惯他这死样子,见他仰头咕噜咕噜喝下一杯酒,周围都是起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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