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48(1/2)
Day48
如果不是他?
黎初脑中闪过一抹荒唐想法,凌乱的不完整的碎片转瞬即逝。
目光里谢清砚较真又严肃的样子如平时那副无欲无求的样子判若两人,紧紧拧着眉头,为了七情六欲苦恼生愁。
此时此刻,他在等待心念女人的甜哄。
黎初主动凑到他唇角碰了一下,语气不轻不重,狎昵几分玩笑,却又耐人询问,“如果不是你,你希望是谁?”
直勾勾的眼神迎上他的目光,视野里他因为不可置信的黑眸微微怔大,随后看来的目光带着审视。
捏着她下巴的手指用力收紧,她装作疼的皱了皱眉,十分不满,“在还不知道是你的时候,就让我念念不忘这么久难道不是一种荣幸吗?”
要知道以前那些围在她身边的男人,她能多给几分眼神,勉强记住名字都已经是莫大荣幸,更别提放在心上这么久。
他若是还耿耿于怀,那跟得寸进尺有什么分别。
这种时候她是不可能让他占据上风,不然他的计较将会没完没了的,她很耐心一直哄着的。
明明语气咄咄逼人,唇角却勾着慵懒的笑,像蛊惑:“你难道不该感到高兴?为什么要计较这些啊?”
他在她这里已然是很特别的存在了,黎初眨了眨眼,见他不为所动的样子,静了两秒,她忽然推开他的手,作势离开他的怀抱要起身。
下秒,腰肢被大手按了回来,稳稳靠在他怀里,沉沉视线就在头顶。
“做什么?”
黎初掀眸看向他,这次可没什么好脸色了,抱怨里透着几分指责,“你不相信我说的。我能有什么办法啊!”
这话虽然听着很渣,但事实如此,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她没办法让时间倒回,更没办法去设想一个没发生的事情。
“你是这么觉着的?”偏冷的嗓音低声质问,情绪很浓。
觉着他的计较设想吃醋都是无理取闹?
话音落下后,时间就这么晾着静了好几秒,无声无息的仿佛默片一般,眨眼呼吸,谁也没主动打破这份停滞。
有时候,他们异常的默契,就如此刻。
黎初低垂着视线,不知道看向哪里了,眼神虚浮又游离,好似捉不住的一缕光。
越是想要攥紧独自私有,而从指缝流逝的速度更快。
手指勾着睡裙的肩带重新放回肩头,黎初在他怀里动了动,仰起头,额头蹭过他的脸颊,细细的痒深埋在肌肤触里。
“谢清砚——”她很喜欢叫他名字。
男人喉咙里溢出一声轻音,回应着她的低声呢喃,却又没有多余的话语承接,似乎又要冷场。
一瞬,让黎初产生身处莫斯科的幻觉,那时候他也这般冷冰冰,好难攻克的。
可越是就这种反差,让她能纵容他这么久。
冰山之下那片绵延烈火,没人知道多让人着迷。
手指在他腰腹游走,深埋的那团火再次被唤醒,黎初的兴致也再次被勾了起来。
潮湿的掌心贴着他肌肤游走,作乱似的,毫无章法,但男人却纹丝不动,任由她在煽风点火。
心口在发烫,黎初睫毛颤了颤,主动矮身,方才才经历过一场暴风雨,她那张艳丽薄唇轻而易举便能重燃烈火。
以前他哄骗了她无数次都没同意过,头一次玩起来却那么游刃有余。
大概是熟悉了,她易如反掌拿捏。
撩起眼皮看着男人的反应,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她刚碰上去,便咬紧了下颌线,唇瓣紧紧抿着,眉心的忍耐濒临崩溃。
果然男人都受不了这招,掌心握住她的脖颈,试图得寸进尺,却又被她撤开玩////弄,好整以暇看着男人在她手里沦陷失控。
她就是这么坏啊。
前所未有的成就感在内心疯狂膨胀,她竟然生出几分得意。
谢清砚尝到甜头,扣住她的脖颈试图让她再玩一会儿,可她偏不配合,竟要他说些好听的话哄她。
没听到满意的,她便直起身,甩了甩手腕,薄唇被光线照着水润又饱满。
勾人心魄。
光是想想这张嘴方才做过什么,谢清砚眸光越发暗沉。
蓦地——
一阵动静过后,两人位置调换,彻彻底底的。
黎初头陷在柔软蓬松的枕头里,视线轻晃后终于定在他脸,深沉的眸色让她不敢对视。
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心里期待又紧张。
急促的吞咽口水,却又压不住如临大敌的拼命跳动的心跳。
月色高悬,夜色将深,忽地,灯光骤然熄灭。
四周陷入一片黑。
黑暗为旖旎蒙上一层薄纱,当视线无法捕捉到画面时,所有感官瞬间被放大无数倍。
凌乱的呼吸,令人窒息的心跳。
潮湿绞在一起的气息。
游走在腰肢潮湿的手心,一寸寸丈量探寻着,灵魂都在轻颤。
耳边传来一阵窸窣的声音,黎初朦胧朦胧看见谢清砚的轮廓侧过身似乎在床头抽屉寻找着什么。
她明明记得刚开的那盒不是在柜子上放着吗,又在寻找什么?
见他许久不见好,黎初难以忍耐,打算好心提醒他一下。
可与她预想的并不一样。
就在她轻轻闭上眼时,手腕上传来一阵冰凉触感,冷的她骤然睁开眼。
虽然看不真切,但她清楚的感知到箍在手腕的皮具比手表带还要宽几分,皮质柔软,大概是有金属装饰,才会让她感觉冰凉。
突然收紧,贴在手腕上挣不开,突然意识到是什么,黎初惊讶喊他名字。
那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温热吻落在唇边,谢清砚的声音移到耳畔,热气在耳廓游走,强势却又真实。
“真希望把你永远锁起来,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他毫无保留将他阴暗的一面呈现。
黎初颤了下,试图挣了下,锁的更紧也感觉不到疼。
陌生的感觉,黎初不但不害怕,反而觉着有意思,动了动手便能听见清脆声响。
“你什么时候做的?”她想过谢清砚疯,却没想到他会这么疯。
长指在她手腕游走,他语气低缓,“在莫斯科的时候就想过,感觉这东西比chocker更适合你。”
黎初哼笑,明明是他自己想法不正经,怎么能将责任推给她呢。
“它会弄///疼我吗?”她明知故问。
“不会。”
黎初又问,“那我能挣开吗?”
“不能。”
嘴角轻轻提起弧度,黎初又说:“可是,你把我锁在这里,我怎么洗澡上厕所。”
她担心的事情可多了,不但不害怕,还只顾着自己享受。
这跟谢清砚预想的反应不一样,原以为没有征询她的意愿,她会哭闹一番再冲他发一顿脾气,或者冷他好几天,疏离他。
可她没有,她好像还很喜欢。
模糊里,黎初听见谢清砚在耳边低声,大言不惭道:“我帮你。”
光是想象那个画面,黎初就觉着心口有团火在烧,无休无止,绵延不熄。
黎初拖动长长的链条,凑到他身边,掌心从他的下颌游到他鼻尖,呼吸闷热又潮湿。
她贴上去用气声低语,“Please……”
尽情蛊惑着,一时难以分清,谁才是真正被困住的那一个。
翌日一早,黎初睁开眼,入目便是昨晚用在手腕的那副东西,刺眼的阳光照在屋内。
她眯了眯眼,才看清那东西,丝绒的皮质手环,整条链条都是珍珠编织的,看起来少女心又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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