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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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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妻子。

姜珩羽怔住,何易晞愣住,周围亲卫呆住。

要素太多,不怪听者心神颠倒。

姜珩羽在动摇是不是还是在梦中,何易晞在怀疑是不是死前走马灯跌进了鬼街的幻觉,而围观局外人在仔细偷瞄谢鹭交换眼神无声讨论这难道是个男人?

不过他们很快都各自打消了疑虑。

这不是梦,梦中不会有这么残酷的境地。这不是走马灯,走马灯走的是这辈子回忆不会有未来。这也不是男人,无论怎么看都是个长得极清秀俊俏的女子。

所以问题只能是出在谢鹭那。谢鹭知道这个时候当众叫何易晞妻子是不合适的。娶嫁之事在鬼街时她们是互表过心意,但那毕竟是在何易晞虚构的大戏中,真心都要被迷雾蒙蒙盖住。如果是身处岁月静好,谢鹭重回人间后有一大堆值得大吵三天的纠结跟何易晞掰扯。而事有轻重缓急,她见何易晞满身伤痕几乎濒死,自然猜得是被姜珩羽虐打所致,实在不是闹别扭发脾气的时候。谢鹭明白,姜珩羽泄愤至此也是因为恨何易晞杀了自己。现在冒各种不韪向姜珩羽承认自己已与东莱瓮城郡主私定终身,不过是求公主殿下看在君臣公义姐妹私情的份上,不要再难为何易晞。她本来想说是爱人,但与何易晞性命相比,这两字终觉浅。

她未曾料及,人世也许还不如鬼街顺心,往往适得其反。

这一蹉跎,吉时已到。姜珩羽告知祭巫,请他暂歇。魂,大抵是不用招了,终归人就站在她眼前。她也没依谢鹭所求屏退左右。谢鹭应召进帐陈情,心腹亲卫连同简岑也一并进帐护卫。公主卧帐中刑架已经撤去,血迹也收拾干净,烛灯一一燃起,把帐内照得通亮。谢鹭脱下外袍罩衣。一件铺地,一件裹住衣袍薄寒喘息吃力的何易晞,让她躺在衣服上卧于身旁,自己在入夜寒意中只穿贴身薄袍向姜珩羽解释事情原委。谢鹭担忧何易晞的伤势,着急带她回瓮城医治,便尽量精简地说明死而复生的缘由,期望能迅速解开误会,毕竟胸口刀伤崩裂很可能造成危重后果。

她以为何易晞是旧伤复发,还不知道是伤上加伤,以为姜珩羽的发泄是看上去的几鞭子罢了。这也难怪,谁能想到残阳下的招魂符阵是心口血所画。她也不知,何易晞姜珩羽已私恨甚深,绝不是误会解开就可以烟消云散。

既然不知,情绪便暂不会涌动。虽然谢鹭极尽简洁地描述,鬼街,作戏,定远侯,昏迷……这几个词仍是不可避免的,心腹亲卫们听得眉耸眼动,巴不得竖起两个耳朵。而简岑一直有属下们的窃窃私语入耳,明白了为什么营地会放生人进来。此时她怔怔然擡起手掌,挡在自己眼下,远远遮住谢鹭的鼻梁下巴……

难怪瓮城郡主说原来如此。

难怪公主殿下有意无意地在意面具,或许这就是另眼相看的缘由。

姜珩羽全神贯注盯住谢鹭,听不见旁边胸膛里撕裂的声音。她已经冷静,眼神深邃,之前种种恍惚狂喜魂惊魄惕都藏在心事重重的双眸后面。

“事情就是这样……如今瓮城危如朝露,求殿下让我送瓮城郡主回瓮城,治伤守城!”谢鹭深扑在地,向姜珩羽叩首,言辞极恳切焦急。

“治伤守城……你难道还想陪她守瓮城……”姜珩羽听完这出荒唐大戏,心思只在最后四字。

“我……”谢鹭擡头,眼波闪闪,一切尽在不言中。

姜珩羽闭目,片刻后睁开,开口无喜无悲:“你既所求,奈何她已被告天,献于天神……”她伸手挪来案角木盒,从里面拿出一个签筒,顿于案面中央。“来抽生死签吧,让天意决定她生死。”

生死签,分两色。在天神像面前抽一支,黄生白死。一签定生死。

谢鹭骇然,一时无措。她本以为姜珩羽见她活着,对何易晞就愤恨自消,惊喜之下肯定立马放人,没想到还有这一遭。

始山祭法,就算罪人献于天神,遇特殊情理,亦可以血代祭。既然如此,谢鹭愿自伤以血代何易晞。却说以抽签定生死,怎么可能!

谢鹭死盯姜珩羽,妄图从那平静到稍显冷漠的脸庞上看出什么玄机,只看到心如磐石般的坚决。她迟疑地看了看仍旧蜷卧在地虚弱不能动的何易晞,站起身上前几步,拿起签筒。

她以手托筒底,上下晃动作掩饰,不动声色地运力,透过筒底击起里面的木签。木签落底,她心下豁然开朗又立即迷雾重重。豁然开朗是因为惊叹自己内力到了如此地步,隔着签筒也能探清各支木签大致轻重。而迷惑在于,生签包铜死签包银,生签和死签会有细微的轻重差别,不应像现在感觉得这样,所有木签几乎同重。

啊!难道说……谢鹭苦思,想吹散心中迷雾:难道殿下已做打算?以天神名义给众人一个交代?这签筒里……全是生签?!

谢鹭想到这里,不由惊喜。这才符合事情到这的道理。她转念一想姜珩羽为了自己欺戏天神,心中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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