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桃李花,严霜落奈何(1/2)
第5章桃李花,严霜落奈何
小杜在震惊中看着时英才一通操作结束,可是半晌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才哥,你在逗我吗?”小杜有些无语地打破寂静。
时英才掀开眼皮,小杜正想再戏谑两句,忽然一个阴森的女声,从头顶轻唤道:“英才,出了什么事?”
小杜的鸡皮疙瘩陡然爬满了全身,他木讷地缓缓仰头,头顶除了一片斑驳的天花板根本没有别的,等他再缓缓将脑袋摆正,地下室的正中央却已凭空多出一高一矮两个人。
小杜吓得一个趔趄直接摔坐在地上,口吃起来,“这、这、这……什、什么啊?”
时英才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也不解释,直接单膝跪下,冲着两人道:“娘娘,这家人像是被东西缠住了,事发突然,来不及避开生人,请娘娘责罚。”
两人往前走了两步,终于站到了光圈内,借着微弱的光,小杜看清了对方的长相,对方竟是一男一女。
其中,女子年轻俏丽,身段窈窕,衬上她的肤色,简直就是肤白貌美!
人一看到美丽的东西,就顾不上害怕了。小杜愣是盯着女子仔仔细细的瞧,一时忘了身在何处,直到女子身后一对冷飕飕的目光朝他警告过来,他才急急错开眼。
惶恐再度爬上心头,小杜楞在当下一动不敢动,只听着时英才与对方说话。
祝海月擡头四顾,这里确实有小鬼来过的痕迹,但她不敢妄下定论,只问:“这家是什么人?”
时英才看了看她,说:“娘娘,你还记得上次在殡仪馆带走的那个小孩吗?”
上次他与小杜都去了晨晨的告别仪式,他亲眼看见祝海月带走晨晨前还把孔方圆这两个儿子吓够呛。
就是最近的事,祝海月当然还记得,“晨晨已经投胎了,跟他有什么关系?”
“这两个就是那天被晨晨吓唬的孩子。”
祝海月恍悟:“是他们呀!这次又害死了谁?”
白镜否定了这个说法,“不,这里的气息不是新鬼的,应该死了有些年头了。”
时英才这时才注意到今天跟着祝海月来的既不是刑干也不是罗珦,是位没见过的大人。
说罢,他擡手挥出一柄玉骨折扇,扇面转动,泛起幽蓝光晕,片刻后,光晕所照的方寸之处,一个人影逐渐显露出来。
小杜惊恐地张大嘴呼吸,并无声地朝时英才伸手求救。
时英才“啧”了一声将他拖到身后,“别出声,没事的!”
“我、我、我、还、没死吧?”
时英才手肘往后给了他一杵,疼得小杜瞬间闭了嘴。
当人影终于现出一个完整孩童面貌时,孔方圆突然骚动起来,“许安?真的是你?你究竟想怎么样?你想拖我垫背不成!!!”
祝海月看了眼孔方圆,再看看面前现身的孩子。
“你是谁?为什么要作乱?”
许安坦然地看着她,从怀里掏出一道天曹符,祝海月与白镜对视一眼,双双后退半步。
时英才不明所以,“娘娘,他是谁?”
祝海月答:“无论他是谁,只要手里有天曹符,便是天界应允了他来取活人性命的,我管不了这事。”
许安擡起手,徐徐转身,指着孔方圆终于也开口了,“你害死了我,我妈妈在地府喊冤多年,终于求到了这张天曹符,今天我就要让你们母子也尝尝我和我妈妈的苦。”
话毕,许安拧过身子,对着孔方圆那两个呆愣在原地的孩子直直扑去,却在靠近的瞬间被一道红光搪开。
三个孩子同时尖叫出声。
许安回头愤恨地看着祝海月:“你为什么帮他们?”
时英才起身辩解,“是我给他们的护身符。”他又看向祝海月,“娘娘,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孩子总是无辜的,能不能……”
他欲言又止,他的世界观不允许任何犯罪连坐的事情在眼前发生,更何况对方还只是孩子。
祝海月缓缓走过去,擡手在两个孩子面前一挥,二人立刻陷入了呆滞,仿佛与周围一切断开了关联。她又将手伸到他们手掌上方,一颗拇指大的乳白色物件就从他们手里自动来到她手中。
她取了东西,递还给时英才,一切做完,她回到原地垂下了眼帘。
瞧出她起了恻隐之心,白镜不假思索地对许安道:“害你的是这个女人,那两个孩子可参与过?”
许安摇了摇头,“我死的时候她的孩子还没出生,都是她,没有她的话我不会死……”
许安是孔方圆的丈夫上一段婚姻留下的孩子,许安妈妈病逝时,许安三岁,孔方圆作为续弦嫁进许家时,也曾是打着给许安一个完整的家庭,给许安母爱的旗号的。
但是当她真正进入这个家后,前任留下的孩子逐渐变得碍眼。她没有耐心应付这个非亲生的顽童无理取闹,身为教师,也丝毫不肯在许安身上花半点教育的心思,他的存在对她来说就是碍眼,更别说未来自己孩子的财产还要被这个男孩分走大半。
许安渐渐成了她的眼中钉,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她确认怀孕,她对许安的仇恨也到达了顶点,他一秒钟也不想多看这个孩子一眼。
找了无数理由安了无数罪名,终于她把这个眼中钉赶回了乡下老家。
回到老家的第二个月,淘气的许安溺亡于乡下水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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