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拉屎（1/2）

头上拉屎

寒远山的到来让所有人汗毛直立，别说九捡惜这些和他打过交道的人，就连寒祁也是如此，明知道他是来救自己，但心里还是觉得自己今日大抵还是死在这来的舒服。

寒远山慢慢的走近，他衣着简朴看着就像是某个成衣铺子里随手买来的灰棉长衫，年纪看着挺大却是将自己的胡子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唯有满头梳的一丝不茍的银发能彰显他的年龄。

在场的人大概也只有方衍，云之这些初出茅庐的小辈没有危险的感觉。若是忽略九捡惜和白求剑突然严肃起来的气势和董又临眼中看他比看寒祁多出十倍不止的恨意，在方衍眼中，这就是个爱干净的，面容慈祥的大爷。

寒远山虽是目不斜视的往中间走去，但余光还是看见了九捡惜，那是瞬间的蹙眉被一直盯着他的白求剑尽收眼底。二十多年的相处，他明白，寒远山的心中因为九捡惜的出现而有了重新的思量。

不管是江湖还是朝堂亦或者是私人关系，寒远山在这群人中是占有绝对话语权的，可是九捡惜的出现打破了这个失衡的关系。

九捡惜和皇族有关，别说是寒远山就连皇帝也不敢轻易动他，他也是凌寒宫最忌惮的魔教教主，身边高手如云，想杀他可能将整个凌寒宫赔进去都不太可能。论私人关系，九捡惜肯定是站在白求剑这边，有些棘手。

本想用绝对实力将这场闹剧压下，不想会出现这么个变故，一想到自己居然没有收到相关消息，寒远山心中已经有了处死手下那些废物的想法，然而现在他还不得不对着这些不知所谓的人笑脸相迎。

“乖女儿，许久没见，你也不说带着贤婿回来看看为父，为父很是想你啊！”寒远山装出一副慈父的笑脸，关爱的想要拉寒霜的手，却不知他虚假的笑脸在寒霜看来却是如恶鬼索命一般恐怖。

以前在凌寒宫的时候他什么时候朝着自己笑过，他永远只会拿着鞭子一次又一次咒骂，嫌弃她愚笨蠢如猪狗。

寒霜下意识的躲避让寒远山面子上挂不住当即就冷下来脸，特别是在董又临将人拉到自己身边挡住的时候，心中恨不得将这个不孝女当场掐死。

“许久未见你当真与为父生分了，不过看到你们夫妻二人举案齐眉如胶似漆，为父心中很是欣慰。”

为了更好的观看白求剑和寒霜受折磨，寒祁特意搭了个平台摆满了美味佳肴。寒远山笑呵呵的转身看见这些东西只觉得血气上涌。

他撇了一眼被绑的严严实实的寒祁，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再明显不过，当真是废物东西，尽做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待他转过身面对众人的时候已经更换上了熟悉的严肃面容。

“寒霜，虽说今日之事是他对你不起，但你们好歹也是姐弟，骨肉相残说出去叫人笑话，为父今日既然在这，一定不会叫你受了委屈。”

还不等寒霜说话他立即便说道：“今日有外人在场不好当众处罚，待为父回去必定狠狠罚他，给你出气，好不好？”

虽说是征询寒霜的意见，可他言语之间就已经用父亲的身份将这件事情拍板做了决定。

寒霜抿着嘴唇没有说话，从他出现的那一刻她就猜到了会是这样的结局。从小到大的都是这样，男女之别，嫡庶之分，让她在寒远山这个父亲心里永远只能排在寒祁之下，哪怕所有人都知道寒祁资质平平不堪重用。

她身边的董又临眉头轻蹙，忽视手腕上指甲嵌入血肉的疼痛感，他轻轻拍着寒霜的手背安慰她。

“寒先生当真好大的威风，短短几句话就将事情当做家事处理了，一口一个‘为父’交的好是顺口。寒霜你也是你孩子，寒祁要杀她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站出来当起父亲的角色，这会在这耍威风，有点晚了吧？”

“那你想怎样？”

“好叫寒先生知道，事关人命就不是家事，本官作为大理寺少卿有权缉拿犯人审查此案。”

面对董又临一板一眼非要把事情闹大的态度，寒远山脸上再也没有了刚才的从容不迫，他像是彻底被这些不懂事的小辈伤透了心转头就对着董又临露出了真面目。

“好一个，大理寺少卿，你别忘了，你能坐上这个位置，老夫也能轻而易举的将你拉下来，这种滋味你不是没有尝试过，记吃不记打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还是说几年过去了，你董家人丁兴旺了不少，又有人头给老夫砍了？”

他将以前的恩怨毫不留情的丢在董又临面前，却是又一次将寒霜放到油锅里反复煎熬，不断地提醒她，她和董又临之间隔得不之是一次又一次的欺骗，更是董家十几条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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