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拉x贾宝玉(2/2)
“是。”
“好得很。”
原地飞升,能不好么。
贾宝玉好像只是想得到“活着”且“好”的消息,便不再追问:“那就好。”
为什么那只羔羊能获得这么多爱?
赫拉相当费解,不知道爱恨从哪里来又去到哪里,心里的嫉妒又该怎样去排解:“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呢?”
危险的处境一下子被挑明,贾宝玉意识到,现在需要先担心自己。
“说吧,想要到哪里去?”
事情的结果是,贾宝玉变成被捆起来锁在床头的状态,而起因,是他说想要离开。
不然也许可以自由在这个房间当中活动的。
山野与佛法告诉他既来之则安之,因此他并不紧张,反而能更多去思考一下赫拉的状况。
在赫拉转身离开之前,他叫住她,留下一句:“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施主若是觉得心中有怨,大可在山海中排解,切莫伤及他人。”
赫拉微笑着,告诉他:“关你屁事。”
然后离开这个房间。
在房间当中好像时间都被暂停,天地没有转换颜色,他的胡子没有生出来过,头发也不再长长,只有手腕上的力道一直捆着,叫他不太舒服,又只能盯着天花板发呆。
换做是三年前,甚至两年前,贾宝玉都不敢想象自己还有这样的耐力,能够躺在同一个地方像是尸体那样。
到底过了多久了……
在他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死去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赫拉回到了这个房间当中。
时间重新开始流转,但现在仍然是夜里,光并没有一下子充满整个房间。
赫拉站在床前,居高临下看着这个被自己锁起来的信徒。
他横躺在床上,衣衫当然不会整齐,衣摆往两边去,脚上的伤早就被赫拉一个转手之间恢复,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问下这位佛子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了。
他头发重新生长起来,但胡子也被赫拉随手剔去,好像是觉得还不顺眼,她又让贾宝玉将头发长起来。
现在,除了身上的衣服,贾宝玉又回到了鲜衣怒马少年模样。
他面上的表情仍然是波澜不惊,就好像这一切都是在另一个人身上发生的那样:“施主深夜前来,有何贵干?”
“头发都及腰了,怎么还这样虚伪,这是你们男人都会有的一种特性吗?”
“发与身行,心却不是,若是心中有佛祖,便是此刻酒肉穿肠,也要守。”
“你们男人都这般花言巧语?”
怎么什么都能扯到男人身上?
但贾宝玉只是出家,不是去势,也没能说自己不可以代表全部的男人,只又问一句:“施主有何贵干?”
固执的问题问过之后,赫拉才终于放松下来,往前走了两步。
也是这个时候,贾宝玉才终于看见她。
她换回了原本的金发,头顶上是一个桂冠,闪烁着不应当存在于黑夜中的光芒。
这个样子确实更适合她。
但她并没有给贾宝玉夸奖的时间和机会,而是将身上的长裙剥下。
“……施主!”
贾宝玉感觉事情有一种预料当中的不妙。
“闭嘴!”
赫拉又凑近了些,好像喝醉了一样,到处嗅探着他。
我应当不算很脏吧?
贾宝玉也悄悄闻了下,没闻到不好的味道,还庆幸这位回来的时候给他用法术清理过身体。
这几天功夫她好像过得并不好,也许是家里那位出轨的丈夫给她太多痛苦,又或许是家里有很多吵闹的孩童,而她像是贾宝玉认识的很多人那样,在家外面找了一处房子,放着自己用来调节心情的玩意。
当然,如果他不是这个玩意的话,贾宝玉认为自己会更确定这个想法。
赫拉已经将双手攀上他的肩膀,整个人都凑过去,红唇吐露出来的芬芳气息已经足矣麻痹一个人的思维。
但是现在太不明不白,贾宝玉感觉自己从未有一刻如此信仰佛祖:“施主,贫僧不可破戒!请施主自重!”
耳边呼吸突然暂停了一瞬,甜美的气息也断了,只有触感依旧真实存在。
赫拉没有回应他这个问题,只是在靠近的时候悄悄告诉他:“我篡位了。”
“?”
什么?
赫拉又详细重复了一遍:“按你们这里的话来说,我谋朝篡位弑君了。”
贾宝玉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腰肢就被一双手环绕住,这一下不像是之前在门口,女人用一只手制服他并且将他运过去那样,反而轻柔得像是一个山腰的纯净湖泊,在阳光下是温柔而平和的。
但这份平静之下,是指尖不自然的颤动。
她不小心留下了一点痕迹,泄漏出一点想法——
大半夜回来一趟,她好像只是想要一个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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