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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王室婚约(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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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1.王室婚约(一)

我是如此的信任卡斯希曼医生的话,我只能相信他。

之前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用漫长这个词语显然并不合适。

事实上我很难找到一个理想的形容词,或者说,它很难定义?不可定义。

伤口感染的炎症,持续低烧不退,我的身体全面开启保护机制,同疾病抗衡。摆脱不掉的痛苦折磨着脆弱的神经,我经常不由自主地哭泣。

那时,索菲亚和安德廖沙陪在我身边,我能感觉得到,我发烫的皮肤上轻轻拂过泪水的手指,带来冰凉的安慰。

但更多的时间里,他们无法时时刻刻陪在我身边,当我模模糊糊恢复意识,泪腺便再度崩溃,干燥的声带无法发声,痛苦仿佛憋在了身体里面,找不到释放的出口。

这时,他温柔的声音就会低低响起:

“会好的,会好的,弗洛夏。”

他反复重复相同的词语,轻声呢喃:

“我知道你很痛,很痛,再坚持一下,坚持一下······”

我清醒的时间并不多,一整天也只有两三个小时是有意识的,他的声音仿佛能够顺着耳朵钻入梦里,慢慢地,我也开始告诉自己,会好的,在坚持一下,会好的。

有人说,安慰是最没有用的东西,因为客观存在无法被话语简单否定,承受着的人们所要背负的重量不会减轻。

但是,我却需要它。

静脉在药物的刺激下疯狂的痉挛,如果没有经历过,任我超常的想象力也无法想象,静脉抽搐起来到底有多疼。

潜藏在皮下的血管似乎剧烈舒张又收缩,刺痛肿胀由内自外蔓延。

“疼,我好疼······好疼···”

我不止一次阻止这些我的软弱,疼痛吞噬了Traadol所有的镇痛效果,它一遍又一遍灼烧可怜的躯体。

血液汩汩沸腾,冒出瞬间破裂的气泡,仅仅靠近,都会被溅出的液体刺痛,闷着聚集的热气,细胞们发出剧烈的尖叫,像是火车开动时嘹亮,悠远,久久回荡不息的鸣笛······

我,烧起来了。

我不能动,有时甚至连眼睛也无法睁开,忍耐成为了替代抽泣的唯一方法。

每当快要难过地发疯时,我都想撕开嗓子大喊,“给我点Dont救救我吧!”

卡斯希曼医生不会给我使用Dont,即使他同意,索菲亚也绝对不可能允许任何一种有可能对神经造成损伤的药物。

我想对她来说,一个药物成瘾的弗洛夏没有比一个重度抑郁症的弗洛夏好到哪里去。

所以,我需要安慰,哪怕苍白无力,仿佛我只要知道我不是一个人,孤独的承受说不出口的痛楚。而有人能明白我的煎熬,我的无助就会少一些,坚强就会多一些。

缓慢而快速的,我浑浑噩噩的熬完了那段日子,有趣的是,深刻而痛苦的时间竟然没能留下多少记忆,反倒是卡斯希曼医生回荡的声音清晰地存在于脑海之中。我想,亲切而熟悉的声音,是我能很快信任他的原因。

并且,我愿意去相信他的话。

“今天会好的。”

“明天会像今天一样好下去。”

走在通向主楼的路上,现在我不赶时间,不必特意抄近路走那条风雪满天飞的空中走廊。

淡淡灰色的阳光穿过窗棱洒满清新的冬日,路过糕点烘焙房偶尔遇到零星几个仆人,我轻轻点头示意问好。

安德廖沙曾经制止过我的行为,他所受到教育,面对身份地位相同或是年纪相仿的同龄人才需要这种礼仪,他微微昂起下颌,手把手示范如何给这间房子里不是马尔金的人回礼。

他不知道我已经有进步了,当初刚来到卢布廖夫时,经常腰酸背痛——卢布廖夫的仆人太多了,一天下来得不停地鞠躬。

没有办法,起初真的很难适应五六十岁老人们的躬身行礼。但我努力学着去融入。卢布廖夫不是我以前生活的世界,它有它阶级严格和自成体系的特殊的社会规则,我不能用以前的价值观去评判和和衡量它,面对一个新世界,我不具备那样的资格。

我不能反抗,也无需挑战,就如同我无法制止仆人们的行礼一般,它是这里既定的生存规律。

我只想好好活下去,所以我学会了适应。

我稍稍绕了个小圈子,踩着洁白光滑照得出人影的的瓷砖地,跟着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哼出不成调的曲子。

最近,我忍痛放弃了莫扎特的K626号曲,特别是我最爱的Introit。

搬回我自己的房间那天,一同的卡斯希曼医生就收缴马尔金先生送给我的,这片珍贵的黑胶唱片,他说,“主!请赐给他们永远的安息,并以永远的光辉照耀他们。”这样开篇就带有浓重悲观情绪色彩的语言暗示和过于沉重的曲调不利于我的恢复。

如果是第二小节的Kyrie勉强合格,我还记得他故作慈悲的模样:

“上主求你垂怜。基督求你垂怜。上主求你垂怜。哦,弗洛夏,你不觉得你正是需要这样的垂怜吗?你,也许是被上帝遗忘的孩子”

优雅的吟唱调像是演绎华丽的意大利歌剧。

我懒得反驳,我又不是浸没在喜马拉雅融化的雪水里,从半干未干的骨灰中抢夺陪葬品的尼泊尔儿童,算哪门子被上帝遗忘的的孩子?

况且,他不说我就不知道他是莫扎特骨灰级的粉丝吗?

口中的曲调越发地偏离轨道,之前还勉强对得上号,现在干脆跑得没影了,果然,没有音乐细胞的我随着时间流逝已经把曲子都忘得差不多了。

不紧不慢地欣赏着一窗之外的冬日风光,我向餐厅走去。

瞄了眼青色石板基垫上赭红金色花纹的英式立钟,正午十二点的钟声即将敲响,看来早餐变成了早午餐,虽然它通常只是在周末的一种进食方式,今天是周五,但勉强算得上是“Sundaybrunch”。

下楼梯的时候遇到了安德烈管家,他面无表情的脸上隐隐有一丝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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