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2)
第23章
闻言,温寄柔气得踩了他一脚,本想让他骗她一下,让她不至于这样尴尬。
没想到他连骗她都不愿意。
真是个坏家伙。
温寄柔转身走进屋里,等她换了一身衣服出来,宿娄还在客厅里,她没好气道:“你怎么还没走。”
“师姐,你若是气不过,也可以扒了我的衣服。”说着他修长的手指搭在衣带上,慢条斯理的解开衣襟,白津津的颈下,是精致又诱人的锁骨,流畅的线条仿佛天工造物。
他只敞开了一点,似乎在邀约,让她主动揭露
温寄柔睫毛微不可察的颤了下,强行压制住心中的冲动,以及雀雀欲试的小手。
她移开视线,尽量让语气保持平静:“师弟,你这是在做什么,快把衣服穿上,方才那是意外,师姐已经不放在心上了。”
“师姐,你讨厌我吗?”
“怎么会,若是讨厌你,刚才为什么会帮你上药。”
“那为什么你不看我。”他记得那日,叶笙寒在水池里衣衫半湿,她可非常专注的看了很久。
是他太不入眼?
“没什么好看的。”她走过去,将他衣服拉上去,“我每日给我未婚夫擦拭身子,都看腻了,你也不必将方才的事情放在心上。”
宿娄愣了一下:“每日擦拭身体?”
他不知想了什么,脸忽然红了,看她的眼神也更加怪异。
温寄柔觉得有趣,故意嗳昧的说:“嗯,促进感情的小情趣罢了,你以后就会明白。”
他很是震惊,往后退了几步,像是接受不了:“师姐,那我先告辞了。”
温寄柔望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由得发笑,师弟真是单纯,这样荒唐的话都信。
她是个正常人,喜欢有温度的活美人,对没有温度的尸体可没兴趣。
她回到房间,看见被她一气之下扔在墙角的法衣,默默的走过去,将它捡起来。
虽然,这件衣服让她出了一个大糗,好歹也是叶笙寒的一片心意,她不能就这样扔了,他若是知道了,那就太伤他的心了。
而且,她之前在店里看过,它的质量确实不错,难道是掌柜的使了什么障眼法,将她和叶笙寒都被骗了。
真是个黑心掌柜,这种脏事都做,欺负他们这些不懂行的小修士。
她一人糟心就算了,不想花了灵石的叶笙寒也糟心,她仔细看这件裙子,它坏的原因是面料中融合的冰蚕丝消失了,这是法衣上最贵重的材料,只要将冰蚕丝补齐,应该就能将衣服修复。
冰蚕丝是一种很贵的防御材料,价格不便宜,她如今一颗灵石都没有了。她左思右想,决定将她之前穿的法衣卖掉,用来买冰蚕丝,也许还会剩下一点余钱。
她将坏掉的法衣收进储物袋中,召出青茗往山下飞去,一般卖法衣的店都会做回收,她不敢去上次哪家店,怕被坑,所以重新找了一家法衣店。
另一边,宿娄也在街上,他从起初的震惊到后来的释然,应该是温寄柔在捉弄他,目地是为了将他赶出去,不想见到他的借口罢了。
他早就知道,她不会轻易勾引上钩,她看似柔弱,内心却硬得很,不会擅自付出感情。
她一心向道,为了进入太虚宗不惜杀夫证道,若是动了情,一辈都无法精进修为,也许会让她更痛苦。
宿娄走进之前那家店铺,将她看中的绿色法衣买下,当做赔偿她的礼物,希望能缓和一下彼此的关系。
他正准备离开,忽然看见她进了另一家成衣店,他展开神识看她要买什么。
他神色微怔,她竟然穷到这个地步,竟然需要用法衣换灵石。随后,他想到她这么穷的原因,是为了驱除他凡身上的魔气,心情一下子变得很复杂。
他不由自主又走进店里,给她多买了几件裙子,等他付完灵石,心中闪过一丝迷茫。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很快他有了答案,是为了讨好她,然后将她始乱终弃,让她痛不欲生。
宿娄没有去找她,他先她一步回了绝云峰,准备等她回来再送给她。她应该不想让人看见,她在卖法衣,不然也不会自己一个人偷偷下山。
温寄柔将法衣换了灵石,然后去材料铺买了冰蚕丝和炼器书,又买了一些常用的丹药、符纸等物,还剩下几块中品灵石。
过几日,清州涧秘境会开放,这是一个二十年开放一次的秘境,修为到达筑基期的弟子都有一次进入的机会,是给各门派新弟子历练用的。
若是运气好,应该能收获不少。
当然,里面也有不少危险,每次秘境开放都会有弟子永远留在里面,肉身成为植物的肥料,身体里的灵气回归天地之间。
回到绝云峰,她翻开炼器书,找关于法衣制作的那一些内容,上面密密麻麻写了几大页,步骤非常复杂,所幸她不是重头开始制作法衣,只将冰蚕丝融进去就好。
她看了好几遍,才从不是很重要的裙摆开始练习,熟悉的炼器师能一气呵成的将冰蚕丝融合进去,这样的防御性能最佳。温寄柔第一次制作法衣,只能一点一点的加进去,争取将衣服修复好,能穿就行。
这是个细致活,冰蚕丝非常细,需要高度集中精神用灵气控制。不然很容易分布不均,导致防御性能不高,才将裙摆修复了巴掌大小,她额间就冒了薄汗。
忽然,门外传来敲门声,她将法衣和冰蚕丝放在桌子上去开门,不用看她就知道是谁:“师弟,你找我有何事?”
宿娄站在门外,身姿笔直,有一种俊朗和秀美之间的少年感,他眼中含笑:“师姐。”
让他一直站在门口也不好,她往旁边让了一点:“先进来坐吧。”
宿娄进门后,一眼就看见了桌上的冰蚕丝:“师姐,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方才去山下买了一点冰蚕丝,准备将法衣修好,毕竟这是叶笙寒送给我的心意。”
所以,她穷得卖掉裙子筹来灵石,就是为了将叶笙寒送她的东西修好?
他眸中的笑意褪去,准备好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他直接将储物袋递给她:“这个送你。”
还没等温寄柔说话,他直接将储物袋塞到她手里,一声不吭的走了。
温寄柔拿着储物袋,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有些摸不着头脑。明明之前还在笑,下一秒就生气了,他的脾气真是阴晴不定,古怪得很。
她打开储物袋看见里面的东西,有些惊讶,是几套法衣,放在最显眼位置的是,她在店里多看了几眼的绿色裙子。其他裙子的料子都很舒服,款式好看,颜色皆不同,没有重样的。
他怕是将彩虹的颜色都买来了。
她那条旧法衣卖了一块上品灵石,买一件新的起码要两三块上品灵石,这么多条不得十几、二十多块上品灵石啊。
温寄柔哭了,都是绝云峰的弟子,他怎么这么有钱。
她不禁想,他为什么送她裙子,难道觉得她太可怜了,还是暗恋她......
第二个原因直接被她否定,修仙者感情薄弱,不可能这么快就喜欢一个人。
当然,也不排除他是恋爱脑,但是他表面看起来平易近人,骨子里却透着冷,一点也不像是恋爱脑。在黑风林时别人和他搭话,他理都不理,对她这样亲切,也只是因为是他师姐,现如今他在太虚宗唯一熟悉的人。
估计,他是觉得她太可怜了,别人送给她的衣服,穿一次就坏了,还欠起宗门二十几块上品灵石。
温寄柔也没过多纠结,他对她好,她就多照顾他一点,没什么好想的,猜来猜去只是徒增烦恼。
她如今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努力修炼,她的天赋不如别人,就要更努力的修炼,不然去了清州涧秘境也是做肥料的份,发不了财。
她晚上修炼心法,白天去院中练剑,还要抽空将法衣修复好,每天忙得就像只旋转陀螺,只有一两个时辰的休息时间。
每次她去院中练剑,都能看见宿娄躺在树上小憩,阳光从叶缝中落下,光影斑驳,像一缕缕金色的细沙笼罩在他身上。
偶尔,他会浅浅的翻个身,随后睡眼惺忪的看着她,像一只磨平的尖爪的野猫,柔软极了,特别是那双昳丽多情的眼特别勾人。
每到这时,她的剑招都会慢半拍,心里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破坏欲,让人心生烦躁。
她只能强忍着不去看他,将他当成是空气,加快练剑速度,将浑身的精力都投入修炼中。
同时,她不忘在心里吐槽,师弟都不用修炼吗,每天都这么闲,除了睡觉就是睡觉。
他睡醒了,从树上跳下来,身姿轻盈的落在地上。他从树荫中走来,发丝微荡,就像春日里一只迎风招展的迎春花,说不出的鲜嫩活泼。
他越走越近,温寄柔好不容易忍住的冲动,又死灰复燃,热血重新往上涌。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立刻收起剑,向屋内走去,反手将房门紧闭。
一股温热又鲜红的液体止不住的往下流,房间里血腥味不断蔓延。手帕湿了三张,血才止住,她痛苦的卷缩在椅子上,拼命压制心中那股子躁动。
直到光线全都暗下去,她才恢复正常,她整个人就像被抽干了力气,软绵绵的瘫在椅子上。
看来不能再出去练剑了,实在太危险了,这种能看却摸不着的感觉,实在太折磨人了。
宿娄在屋外站了很久,自尊心再一次被碾碎,他陪她练剑的这么多日,她不光没跟他打过招呼,反而在他主动靠近时避如蛇蝎。
他是长得有多不堪,才让她如此,这种被人厌恶的滋味,像跗骨之蛆一样不断啃噬他的血肉,让他痛苦不已。
他心中的执念也愈发重。
接下来的几日,温寄柔都在房间里修炼,没有踏出房门半步。她的修为在上涨,身体却每况愈下,被心魔折磨得不像成样子。
她不想走火入魔,经脉爆裂而死,她在等,等秘境开放,所以她得忍。
清州涧秘境不光对太虚宗开放,其他宗门也会安培弟子进入,到时候她找其他宗门的弟子玩一玩,就能将心魔安抚好一阵子。
她不打算找太虚宗的弟子,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何况她在太虚宗已经出名了,很多弟子都知道她心系着死去的未婚夫的事情。
她若是在宗门中找相好的,肯定会传出去,不光有损她痴情人设。还会让师父觉得她很堕落,不将心思放在修炼上,整日里只想着谈情说爱。
时光飞逝。
很快到了秘境开放之日,温寄柔左思右想,还是决定穿叶笙寒送给她的红色裙子。
她脸色太白了,穿着一身红裙像惨死的厉鬼一样,她只好画了一个淡妆,将气色补足。
温寄柔推门出去,看见了久违的阳光,天气很好,只是这次没看见小师弟睡在树上,还有点不习惯。
她走到树旁,打量着光滑的树干,这里睡着真的有这么舒服吗?
她爬上去,像小师弟一样躺在树上,不出一会儿,她后背就被硌着疼了。她挣扎着起身,努力维持平衡,才不至于从树上掉下去。
她不禁有些佩服小师弟,这么难受竟然能睡着,莫非这是一种新的修炼方法?
如果,她要接助大树修炼,那只能练习引体向上,锻炼手臂肌肉。她现在的身体素质,比她穿越前好很多,她正好可以试试能做多少个。
宿娄推开门,就看见一个红衣女子,像只吊死鬼一样的吊在树上。即使他提前知道温寄柔已经出来,也微微有些惊讶:“师姐,你在干什么?”
“锻炼身体。”
“师姐,你准备炼体?”
“倒也不是,就是等你等得有些无聊,所以来树上活动一下身体。”
宿娄狐疑道:“你在等我?”
“是啊,不然我在这里干什么,今日清州涧秘境开放,我等你一起去广场集合。”
温寄柔跳下树,召出青茗:“师弟,我们一起走吧。”
她将青茗放得很大,坐在边上,一袭红裙衬得肌肤雪白,薄施粉黛,显出更加娇媚动人。
宿娄自嘲的笑笑,他送她那么多条裙子,她还是选择了穿叶笙寒送她的。
他走近,在她旁边坐下。
温寄柔血液都沸腾了,她都坐在边上了,为什么他还要坐在她旁边。
这么多位置都没他喜欢的吗?
她深呼吸了一下,转眼看向他,找借口让他离远一点:“师弟,你坐在我裙子上了。”
她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语气也是说不出的冷硬。
宿娄憋着一腔的怒气,竭力忍耐才没有破功,她纯粹是污蔑人,他只有袍角压在她裙子上了,根本没坐在她宝贵的裙子上。
这么想让他滚的话,就不应该让他上来。
他嘴角勾起冷笑,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戾气,非但没有离开,反而更靠近她,将她半截裙子都坐在身下。
温寄柔看得目瞪口袋,他这是在做什么,真的要将她的裙子当坐垫吗?
“师弟。”她不解的喊了他一声,用力将裙子抽了抽,纹丝不动,他根本没有让开的想法。
温寄柔也有点生气,她一直都在努力远离他,他倒好一直往她身边凑,简直比中二少年还叛逆。
那就怪不了她了。
她直接躺下去,将头枕在他腿上,赌气似的说:“师弟,你将我裙子当坐垫,我将你的腿当枕头不过分吧。”
宿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不过分。”
她伸出手,大胆的搂在他腰上:“这样呢,这样过分吗?”
“......也不过分。”他故作镇定,手撑在青茗上,指尖都微微有些泛白。
温寄柔手臂紧了紧,似乎想将这看似纤细,触感又非常结实的腰拧断:“既然不过分,就让师姐这样睡一会儿,最近实在太累了。”
“......好。”
她真的很累,每次心法有一点突破,心头就像燃起了一场无边无际的大火,想要发泄却无处发泄,只能拼命忍耐,太难受了。
她再忍下去,恐怕会成为忍者神龟了。
温寄柔在他身上蹭了蹭,实在太舒服了,她忍不住想要发出满足的喟叹声。
这感觉就像干渴已久的鱼儿,跳进了水池,喝饱了水,浑身畅快的在池塘游玩。
她浑身放松,渐渐的真的睡了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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