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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6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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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68

◎自取灭亡◎

“穆山,我有钱了,咱们走吧。”

她满眼期盼,抱着怀里有分量的木盒子,眼巴巴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只等他一点头,自己就能过上崭新的生活。

可男人没有她想象中那样果决,犹豫着反问她:“要去哪儿?”

“当然是离开京城,天高海阔,去哪儿都行。”柳依依看着他,娇媚的眼神柔柔的落在男人身上,低语,“你不是说过会保护我吗?”

女子独身一人,带着那么多钱到哪儿都不安心,非得要身边有个这样高大的男人陪着,不光自己有了归属,也能守得住这些好不容易得来的金元宝。

她需要穆山,也有信心能带走他。

事实就摆在眼前,她都已经对沈晏死心了,她不信穆山还会为沈晏那些虚假的承诺昏头。

在她期待的注视中,穆山犹犹豫豫,撇开了视线,“可是王爷还在这儿,大事还没有定论,我放心不下。”

闻言,柳依依苦笑,好言相劝道:“你还不放心什么,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沈晏一定会当皇帝,而他当了皇帝之后,一定会杀了你。你就这么放不下,非要给他当一辈子的走狗?”

仿佛一朝看破,自己成了最清醒聪明的人,就把别人都看成傻子了。

穆山皱起眉,冷言讥讽:“你之前还说过,王爷一定会娶你做正妻,说的那样信誓旦旦,不也没成真吗。”

看到男人的犹豫不决,甚至还对自己的决定感到怀疑,柳依依大为不满。

若不相信她,为何要答应她来这儿见面,还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同她私下乱来了好几回。早知他是这样一条忠心的狗,自己就该选宝珠的。

愚蠢至极,活该他被杀。

她不再劝告,转身就要离开。

潇洒道:“你不跟我走就算了,我再去找旁人,也是一样的。”

破旧的老宅子里,四处都是顽强生长的野草,柳依依踏着裂了缝隙的地砖往外走,愤愤的踢了下地缝里长出来的野草。

还未走到门边,身后的脚步声过来,低声唤她:“等等。”

她得意的扬起个笑容,转过身去看男人。

“想通了?”

话音刚落,面前一把利剑劈下来,吓得她连手上的金元宝都抱不紧,木盒子摔到地上,她忙往一侧躲,剑刃劈在了她裙子上,划出了好长一道口子。

求生的意志让她尖叫,脑袋顿时一片空白,什么都来不及想,连滚带爬的往门外跑。

穆山镇定的握住剑,俯身把木盒子捡起来,看着女子狼狈逃跑的样子,不以为然,小心打开盒子,看到里面装的满满的金元宝,才露出了一个舒心的微笑。

愚蠢的女人,连王爷都能背叛,难免日后不背叛他。

他给王爷卖命那么多年,不就是图日后的功名利禄吗。有了权势金钱,要什么好女子要不到,他为什么非要挑一个主子用过的。

把盒子关好,他才看向门口,刚要追出去把人灭口,就见狼狈跑出去的女人不知怎么倒退了回来。

等到人退进院里,才看到逼她进门的众人——

穿着粉嫩衣衫的顾曦月,带着王府的侍卫、丫鬟,已经将院子团团围住,围了个水泄不通。

穆山未曾料想此境况,慌张对来人行礼,“王妃娘娘……”

顾曦月狠咬着牙,指着院里两人斥责:“好你们两个奸夫□□,来人啊,给我把他们拿下!”

话音落罢,王府的侍卫忌惮着穆山的身份不敢擅动,倒是顾曦月带进王府的陪嫁丫鬟毫不惧怕,撸了袖子,扯了麻绳就上去把二人绑起来。

穆山见事情败露,心里还念着不好当面分辩,随手把木盒子丢到了地上。

好在王妃只当他们两个通//奸,柳依依在王爷那儿又不是多么重要的女子,以此罪名被抓,是王府私事,不过是打一顿板子,总好过被查出来自己要杀人劫财,被送到顺天府衙办理,事情牵扯可就大了。

他老实被抓,柳依依却反抗激烈,大声吵嚷:“我又不是你们王府的人,你有什么权利抓我,放开我!”

顾曦月看着她,底气十足道:“府里一早来报,说是库里丢了五百两金子,一同不见的还有姑娘你,如今人赃俱获,还想狡辩?”

“你诬陷我,这银子是我亲戚给的,与王府有什么相干!”

柳依依奋力挣扎,奈何丫鬟们从顾家出来,个个练的手脚麻利,劲儿头也大,没几下就把她手脚捆了起来。

听她辩解,顾曦月也不叫人堵她的嘴,疑惑地反问:“平白无故,这么多金子说给就给?”

柳依依张大口又要说什么,可最终支支吾吾了半天,什么也没敢说。

她总不能说她和靖王的王妃是亲戚吧,那样很快就会查出来,她把沈晏要造反的消息卖给了柳云溪,一样是死罪。

不知是有意无意,顾曦月随口说了句:“你还是留着力气到王爷面前解释吧。”

这话提醒了柳依依,她的罪名还没做实,只要沈晏心软保下她,她就还能活。

被分别塞进箱子里,擡上马车,偷偷运回三王府。

不知过了多久,柳依依才被从箱子里倒出来,滚到地面上,晕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

睁开眼就看到这里是沈晏的书房,而沈晏就站在自己面前。

她张口哭诉:“王爷救我,王妃她诬陷我。”

房间里没有旁人,沈晏看着被束手束脚、趴在自己脚边的女子,眼中是嫌恶的疏远。

他平静的叙述:“曦月是大家族出身的闺秀,她做事有分寸,不会说谎。”

“你信她不信我?”柳依依瞪圆了眼睛质问。

被一句问话戳痛了心,沈晏不可置信的拧起眉头,蹲下身揪起女人的头发,强迫她面对着自己。

“依依,你怎么有脸质问我?是你先背叛我的。我委曲求全地联合顾家是为了谁?我已经跟你说过,你是我最爱的人,可你却背着我跟我的侍卫偷情,你怎么能,怎么敢……”

闻言,柳依依的表情变得阴沉。

“所以说都是我的错?你如果早跟我说没那么喜欢我,跟我只是玩玩,我做什么要抛弃一切跟着你来到京城?”

她支起手肘从地上坐起来,即便头发被人抓在手里抓的头皮生疼,她也没喊一声,对着男人虚伪的面孔破口大骂。

“你有什么可委屈的,娶了高门显贵的女儿,又有老丈人扶持,你把自己卖了不都是为了你的皇位,难道是为了什么狗屁真心?你他妈有什么真心,你要是真爱我,就给我钱啊蠢材!光张着嘴喊一喊最爱我,就想哄我一辈子吗?!”

印象中柔弱乖顺的女子,好像疯了似的,成了个市侩粗鲁泼妇。

沈晏震惊的起身后退,好像从不认识过眼前的女人,轻轻摇头,“柳依依,你说什么?”

短暂的沉默中,柳依依也为自己不计后果的发脾气感到片刻后悔。

但很快,她就不后悔了。

看着男人挫败的表情,她感到无比畅快,从没那么爽快过。

自己在他身边装乖装柔弱那么多年,去歌颂衬托他的男子气概,都已经把自己活成个没脑子的空花瓶了,结果不是因他被杀,就是人财两空。

她只是想过富贵无忧的生活,她有什么错?

错在沈晏,明明不能满足她的需求,还要吊着她。

果然重生之后的人事都是会变化的,她竟然还期待往事能重演,真是白白浪费了重来一回的机会。

她已经没什么好顾忌,张口又骂:“我说你装什么装,自己有权有势还有财,却什么都不舍得给我,还想让我死心塌地的倒贴,你真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难怪柳云溪看不上你,我现在也看不上你,随便拉一个男的过来都比你要强上百倍。”

“原来这才是你的真心话。”

沈晏不能忍受别人贬低他的价值,面孔登时变得狰狞。

揪着她的头发,擡手打了她一巴掌,狠心斥责:“到头来你口口声声说的爱我,全都是谎话。”

男人手劲很大,一个耳光下来就把她扇得嘴角流血,耳朵嗡鸣。

柳依依直觉自己死期快到了,没觉得怕更懒得哭,吐了一口血唾沫到男人身上,冷笑着嘲讽。

“难道你说的是真话?我跟你耗了一辈子,还以为跟在你身边能荣华富贵一辈子,结果你这个没用的蠢材,才坐了七年皇位就死了,给你江山你都守不住,你这个王八羔子,活该死的比我早。”

她疯狂的控诉,又无力的呢喃:“早知你只是个惯会哄人骗人的,这辈子我就不该来找你。”

听到这里,沈晏的表情越来越黑。

原来这才是她选择他的前因后果,不是他以为的真爱依靠,而是攀附利用,发觉利用不成,毫不犹豫就背叛他。

“所以你就跟我的侍卫通//奸,以此报复我?”

“是啊,他可比你有能耐多了,我跟他睡,他就把你的消息透给我。”柳依依咽下满嘴的血腥味儿,笑着说,“昨天这个时候,我还在他床上躺着呢。”

肮脏的□□从女人口中如寻常之事那般倾诉而出,她面色如常,可沈晏却怒到起身猛踹在她肚子上,踹了两脚。

“咳咳!”柳依依忍着闷痛,看男人崩溃的表情,心中爽快的要命。

“你猜他跟我说了什么?”

她声音沙哑,继续刺痛他,挑战他不可冒犯的权威。

“打从你第一回要了我之后,你就叫人在我的饭食里下药,让我生不出孩子,绝了我的指望……沈晏,你把我当什么了?青楼里的妓//女还是你的通房丫鬟?”

说罢,硬撑着的身体无力地瘫软下去,眼角被泪浸湿。

“我以为你不会在乎这些,可原来你也是个俗人。”沈晏深吸一口气,心中的怒意无法平息,可看着脆弱无助的女人,心中还是升起一起渴望。

他要看她后悔,要叫她知道她错过了怎样一份值得看重的感情。

所有背叛他的人,都还要后悔。

他故作沉痛,深情的凝视女人的双眼,“你说我不爱你,可是重生回来,我有那么多的选择,明知你对我毫无助力,我还是愿意接受你。”

“重生?”柳依依好像听到什么了不得的笑话,狂笑起来,先的快要咳出血了。

“哈哈哈,哈哈哈,原来你从来没变过,蠢材蠢材!”

意料之外的反应再次把男人伪装出的假面戳破。

沈晏气急败坏,拳脚相加也没能止住女人的笑声,大吼着问她:“贱人,你笑什么?!”

“我笑你死定了。”柳依依侧躺在地上,已经鼻青脸肿。

沈晏愤愤地抓起她的下巴,“那你就没想过自己还能不能活?”

柳依依天津的闭上眼睛,“因为相信你,我已举目无亲,连条退路都没有,是死是活都无所谓了。”

无所谓?

沈晏咬着牙说:“我已让人将穆山缢死,你带来的那个丫鬟,替你们两个遮掩奸情,也已经被打死了。”

或许她该伤心,可她只觉得累。

因果报应,她杀了柳云溪,想独占沈晏的恩宠。这一世没有柳云溪跟她争,也会有别的女人凑上来——是这个男人,从未真心爱过她。

自己的年华岁月,都被浪费了。

有一瞬间,她感到很后悔,她不该杀柳云溪的。只是那时狂妄自大,以为自己赢得彻底,却不知自己只是一只被人选中的宠物,也有失宠被抛弃的一天。

若有柳云溪在,柳家也不会被柳承业败光名声,自己委身叛军多日,若能逃出皇城,也还有条退路。

是她太蠢了。

现在醒悟,已经太晚。

男人拔下挂在墙上的剑,像方才的穆山一样,把剑指向了她。

柳依依平静的笑了,“沈晏,你自私薄情,毫无信誉,迟早会死无葬身之地。”

“柳依依,我是真心爱过你的。”男人握着剑,高高举起。

“哈哈,你这个人啊,一辈子说过几句真话?满口谎言,骗过了别人,连自己都深信不疑。”她笑的肆意张扬,眼眸被泪光模糊,“你真是太悲哀了……”

剑刃一次又一次穿透女人的身体,她无声的嘶吼,痛苦的挣扎,徒留一地鲜血。

人死透了,沈晏渐渐冷静下来,甩手把剑丢到了地上,对门外喊。

“来人,把这儿收拾干净。”

侍卫进门来拖走了女人的尸体,很快丫鬟也端着水盆进门,清洗地上的血迹。

沈晏冷冷的站在一旁,不愿离去。

不多时,顾曦月从门外走进来,只看了一眼地上的残局,眼神流露出不忍,下一秒便遮掩过去,转身走向沈晏。

“王爷。”担忧的看着他。

“我把他们当自己人,他们却都要背叛我。”沈晏转头看向顾曦月,无助又悲伤,“你会背叛我吗?”

顾曦月轻轻抱住他,安慰道:“我是王爷的妻子,荣辱与您一体,我没有理由背叛您。”

“是啊。”沈晏僵硬的身体放松下来,双手抱上了妻子的背。

——

贤王府里发生的事,完整地传到柳云溪耳中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一同送来的还有那五百两黄金。

她没有多看一眼,只叫人把盒子烧了,黄金换个地方放起来。

站在镜前,她抚了抚从表面看还看不出区别的小腹,喉咙里很快又涌上一股酸涩感来。

“唔——”柳云溪刚一捂嘴,采晴就拿了痰盂过来。

她对着痰盂呕了好一会儿,只吐出些酸水来,因着害喜,早饭都没吃多少。

一旁采晴轻轻拍她的后背,等她吐的轻了,犹豫着开口:“听说二小姐没了……尸体被丢去了城外乱葬岗……我想着她再怎么说也是柳家的人,咱们要不要给她收个尸?”

柳云溪漱了口,擡起脸来正色看她,“采晴,我知道你年纪小,心肠软,但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小姐说的是,奴婢不该乱说。”

“她自作孽,不可活……”柳云溪的眼神垂了下,低声道,“找个人去乱葬岗,把她的尸首找出来,烧了吧。”

给柳依依修坟立碑是不可能的。

烧成灰总比曝尸荒野要好。

权当是给她腹中的孩子积点阴德了。

“奴婢知道了。”采晴端着痰盂下去,随即出去办事了。

柳云溪喘息着坐在妆台前,被腹中的孩子闹腾的食欲不振,肠胃失调,单手撑在台面上,托着脑袋闭目养神。

不多时,外头走进来一人,脚步声踩的极轻,悄悄从身后搂住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轻声说:“娘子,今日你就别出门了。”

“今日凶险,我不想只守在这里等消息。”柳云溪摇摇头。

她转脸看他,双手捧住少年的脸,温柔道:“无论结果如何,是生是死,至少我们还在一起。”

沈玉衡心中本有不安,但面对着她的注视,似乎再多的担心都不足为惧。

“好。”他笑着应声。

微闭双眼,凑到她脸侧想要亲她,却被擡手拦住。

少年无辜的眨眨眼,神色是懵懂的天真,“亲嘴也不行?”

柳云溪露出一丝苦笑,手掌按在他脸上,玩味的揉了揉他脸颊的软肉,无奈着说,“我呕了一天的酸水,嘴里苦的很,还是算了吧。”

闻言,少年愧疚地低眉。

张开双臂,拥她入怀,“怪我,没能给你安稳的生活,让你怀着身孕还要操心这些污糟事。”

柳云溪给他抱着,手臂不好活动,只能微笑着安抚他,“我这样害喜还算是轻的,只盼着这孩子出生后不用担惊受怕,事情早些平定,咱们一家人也能好好过日子。”

“嗯。”沈玉衡肯定的点头,侧过脸来亲了亲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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