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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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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山

钦山陵,李辟领禁军巡视四周。

杜迁跟在他旁边,往外看了几眼,道:“奇怪,今日孙必安哪儿去了?”

“定王自有安排。”

杜迁面上神色不大自然,有些醋溜溜地讲:“定王倒是真看重他,先前只他一人晓得定王醒来一事。”说罢,他顿了顿,看向李辟,小声问,“二郎君,你是几时晓得这件事的?”

李辟盯着祭台上奚王的身影,面不改色:“此事如今只你我三人知,杜统军慎言。”

杜迁默然,同李辟一道望向前面。可最终还是忍不住嘀咕一句:“定王真是棋高一招,你我皆是棋子。”

台上鼓声初动,愈敲愈烈,震天鼓声里,李辟的声音显得格外飘渺,可落到杜迁耳中如千钧重:“元仲平这事,禁军撇不干净。”

杜迁面色凝固,目光飘忽,在经历过短暂的震惊和不可置信后,紧绷的五官又慢慢舒展开来,他露出分自嘲地神情,轻声笑道:“二郎君你也得为自己做些打算。”

李辟别有深意地望了杜迁一眼:“此事,我会同定王商榷。”

杜迁正要拜礼,旁边有个黑袍侍卫来向李辟通禀:“那小娘子果真往元府去了。”

李辟脸上神色如常:“盯紧了。”旋即他又问,“一路上可有异常?”

侍卫迟疑片刻,摇摇头。

李辟嘴角勾着笑,是一种胜券在握的得意感,却又不甚张扬:“人出来后,再留些侍卫候在原处。”他晓得,一切这么顺利,他的春娘不可能不起疑心,更不可能乖乖落入陷阱之中。

元府,小门处。

潜伏在暗处的侍卫死死盯着下头的动静,未几,见一辆马车从小门处出来,往右边拐去。

“跟上去。”

五六名侍卫轻跃下屋,紧随而去。

剩下的人依然候在那处,未多时,果然,又有一辆从里头出来。

二郎君真是神机妙算,几人心中称赞,跃下身。

第一辆马车往广平公主别院走,跟随的几人相视一眼,待马车行至僻静,悄无声息地拔剑,飞扑而下。

一人制住车夫,另几人掀帘进车厢,却望见里头空无一人。

另一处,马车依然在街道上转悠,去的皆是长宁城中的繁华路段。一路跟随的侍卫碍于街上行人众多,不好轻易动手。

突然,街上喧闹起来,只见众人纷纷聚拢在一处,不知在哄抢甚么。

跟踪的侍卫被挤得左来右去,只眼巴巴地望着那辆马车越行越远。

不好!只见那车忽然加快速度,再往前走,便是城门之下!

侍卫慌了神,朱广达不知何时跟上来了,抽出腰侧刀,高喝:“让开!”

眼看那车就要出城而去,一队兵马倏地出现,同那辆马车呈你追我赶之势。城门下的守卫不明就里,更未得命令,只在犹疑。

朱广达好不容易拼出一条路,见那情形,心中稍松懈,但看清带队的人后,刹时变了脸色:“快去同二郎君说,孙将军来了!”

孙必安拉开弓弦,只一箭,便将赶车的人射下马。同时,城下守卫反应过来,排开据马。

马受了惊吓,似发疯了般向前奔。在离城门几步之遥处,它却骤然停下。身着盔甲的禁军围拢上来,沈如春松开缰绳,面色平静地走下来。

她的胳膊因为方才扯紧缰绳时的骤然发力而暗暗发颤,掌心还被勒出几道红痕。

孙必安觑了一眼沈如春,擡手,示意身后人将她押下。

沈如春无甚么反抗,任他们扣住自己的肩,锁住双腕。

孙必安跨上车,一剑往厢内刺去,里头却无任何反应。

他回身下车,眉毛往下压,中间隆起一座小山,他从来都是一副正经严肃的模样,脸色铁青,问:“人呢?”

沈如春眉目舒展,脸上甚至挂着淡淡地微笑,这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自若神态可真教周遭禁军心中暗叹。她温声问:“甚么人?”

孙必安却不吃这套,他将剑抵在沈如春脖侧,问:“人呢?”

沈如春维持着方才的神态:“我要见李辟。”

“此事与二郎君无关。”

“你凭什么杀我?”

“人呢?”孙必安问。

沈如春答:“我不知道。”

孙必安手腕一动,正要使力时,却有一人高喊:“手下留情!”

朱广达挑开孙必安的剑,站在沈如春面前,朝孙必安拱手:“孙将军。”

孙必安只盯着沈如春,他的目光,自始至终十分坚毅,好像此行前来只有一个目标。

“孙将军,这人要听二郎君处置。”

孙必安纹丝不动:“这与我何干。”

朱广达瞧着孙必安那张石头脸,他深知这块倔石头只忠于定王,现今出现在此处,只能是得了定王的命令,而且是死命——定王铁了心要杀沈小娘子!

朱广达一时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冷。

此事,绝不止杀不杀沈小娘子这么简单。

他硬着头皮,赔笑:“孙将军这是要将我放在火上烤啊,二郎君那处我实在不好交代。凡事皆讲究个师出有名,你这回要拿沈小娘子,是何原因?”他想着能拖便拖,拖到二郎君来时便好。

可孙必安不听他半分,道:“拿人!”

禁军将沈如春推到他面前。

朱广达依然在挣扎:“孙将军要将人拿到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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