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2)
第十九章
回到观众席,舒行简找靠前的位置坐下,两分钟不到,高廷栩便带邱习阳坐了过来,借口是安排的座位坐满了,为了不给班级扣分,两人得躲学生会,只能坐到前排。
挨着过道的位置空着,舒行简指着旁边的座位,吓唬俩人说,这一排都是学生会的位置,他只是临时借坐。
两人不听劝,屁股长在了椅子上,摆起谁说都不好使的架势。
“那还有一个,我先坐过去。”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接着有人扳着椅背坐下,舒行简下意识往邱习阳那边斜了斜肩膀,空出中间位置。
周恒仰靠在椅背是上,笑着道:“我是周恒,见过。”
那个……gay?掌声方落,舒行简点点头,他接触的gay不多,况且和周恒算不上熟悉,聊天就算了。
邱习阳觉得无聊,看一眼学生会分布位置,放心地掏出了手机,透光的屏幕在漆黑一片的观众席却跟抢眼,招来了学生会。
两个女生提醒一句,但还是默默拿出笔问了邱习阳班级姓名,见状,邱习阳朝舒行简挤眉弄眼,问他认不认识,能不能走个关系。
“陶弦宁?”高廷栩凑上嘴说:“他还没开始玩,顶多算未遂,是不是舒行简?”舒行简瞥了一眼屏幕,没有替他说话的想法。
舒行简?陶弦宁压下旁边女生的手,轻轻摇了摇头,“你好,我是陶弦宁,前几天加了你微信。”
眼睛瞪得浑圆,周恒撇撇嘴,对自己发出疑问,操,我想多了?
“你好。”舒行简回应的很官方,随后摊开了手,“这个正常走流程就行,不用包庇。”我可丢不起那个人。
照高廷栩的说法,陶弦宁对他有意思,他理应避嫌,即使高廷栩瞎说,舒行简更应该让陶弦宁公事公办,他不过是个班长,没那么大本事对学生会的人呼风唤雨。
“没关系,这是第一次,警告就可以了,不会扣分。”陶弦宁收起记录册,放在身后,“林渺快上台了吧,需不需要我把你们班安排到靠前的位置?”
“谢谢!”高廷栩抢先回答,指着文一班原先的位置,没皮没脸地笑着:“那几个都是我们班的,谢谢啦!”
傻了吧唧的。邱习阳算是看明白了,高廷栩跟陶弦宁认识,乱点她和舒行简的鸳鸯谱;利用陶弦宁职务之便,给同学行方便,到头来,都是为了林渺,别人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陶弦宁走后,舒行简朝高廷栩勾勾手指,凑近说:“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多久没吃药了?”
猜到高廷栩迟早挨骂,邱习阳夹在两人中间捂脸笑,“班长,有些事你真有必要跟他说。”
舒行简无奈地叹口气,随着掌声响起,林壑款款走上了台。
周恒心里嘀咕,啧啧啧,打扮的人模狗样的。
台上是一副可供观瞻的景致,舒行简掏出手机,趁人不注意,草草地连拍几张,发给了林壑,手指在屏幕上敲了几下,又发出去两条消息,周恒没看清,但舒行简挑选照片时,他巴不得看穿屏幕,也想好了怎么添油加醋。
叠着二郎腿,仪态端庄,舒行简捏着镜腿戴好眼镜,眼睛始终留给舞台。
舞台中央,林壑笔挺挺地站着,微微颔首至立式话筒前,情绪激昂时,敛起眉角,加重了音量。
掌声响起,林壑深深鞠躬,阔步下台之际,舒行简身后传来几句讨论,无疑都是围绕林壑,心口的酸梅树顿时结了果,又酸又涩,牙根儿跟着遭罪。
整理好仪表,舒行简稍稍坐正,以防偷听被识破。
林壑迈下台阶,舒行简眼睛紧紧追着,工作人员蹲下整理幕布,后侧立着两人被搬到台前,林壑捧着一束花,对面站着一个长相出众的女生,有人台下讨论要联系方式,有人已经捷足先登。
“宋淮文?”舒行简的视线被迫撤回,木木地看着周恒。
“她是林壑的——”周恒硬着头皮编了个谎:“追求者,特长一班学美术的。”
特长一班的人视野真广,隔着一层楼都能被盯上!
邱习阳递上一瓶水,低声低气地说:“昨天有个女生找你,我拒绝了。”这算哪门子安慰,纯属添乱!
舒行简坐不住了,擡腿就往外走,周恒麻利地侧过身让出一条路,问邱习阳什么情况,邱习阳知道周恒跟林壑关系不浅,看舒行简走远,张嘴说舒行简看见了不该看的,犯别扭,一个人出去透气。
没名没分去了能说什么?舒行简舍近求远,找到陶弦宁打听敌方实力。
“你别误会,我们班有人想追她,我帮他问问。”舒行简连连摇头,“真不是我。”
陶弦宁说,平时和宋淮文交集不多,不了解她,但听说她的男朋友个个拿得出手,最近有追求对象。
舒行简问比赛选手在哪休息,麻烦带他过去。
陶弦宁交接好手头的工作,叮嘱两句便带舒行简出了演播厅,只剩他一人时,舒行简蹲走廊干等。
两分钟,五分钟,七分钟……双腿发麻,舒行简起身走两圈,拍了拍麻木的双腿,决意回观众席,免得三人见面都尴尬。
沿着楼梯下楼,迎面撞上一对璧人,西装校服却格外和谐,舒行简摊开嘴角,礼貌问道:“这位是……”
“女朋友。”女生的长发绕过侧耳,圈住林壑的手臂,“有什么事吗?”
操!舒行简又要唱什么戏,苦大仇深地有杀人的念头,还对宋淮文假惺惺地笑,哪根筋搭错了?!
“不是。”林壑被舒行简盯得浑身不自在,从宋淮文的细胳膊中抽出了手臂,“是前女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