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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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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咳咳——”邱习阳高廷栩竖门口,跟看方余讲课似的,双目无神,“进来了。”

高廷栩不见外,“这个床能睡不,睡一觉回去上课。”昨天拉着他们聊到一点,林壑又打电话吵他,舒行简过意不去,屁股从林壑床上挪开,整理自己那床被子,“睡吧。”

邱夕阳经常熬夜打游戏,不外乎这一天,索性大脑还能正常运转,摸了一把腮帮,拉着他的手来回看,“打成这样没报警吗?”

舒行简接过话茬儿,夸张地说:“报警可能我们理亏,还得多掏五个人的医药费。”林壑轻轻蹬他一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别听他吹。”

邱习阳替他们打抱不平:“那这事就这么算了?”

两人齐齐地点头,高廷栩翻个身,“你们请了几天假,是不是等回学校都不用罚站了?”拽过枕头,迷迷瞪瞪地坐着。

“怎么可能!”邱习阳坐床尾,下一秒就要说书一样摆起了谱,“今天早上我迟到看见班主任在走廊挨主任训,你们猜猜因为啥?”

舒行简悄悄挪到沙发边上,窝在角落坐下。

“唉,这就不得不请出我们的班长啦!”邱习阳朝舒行简扬了扬下巴,“昨天舒行简勇闯校门,在众多监控下,翻越门禁,行云流水,扬长而去。”有点说书的天赋。

“你看见监控了?”舒行简低头玩手机,往嘴里送草莓,“还是跟踪我?”

邱习阳撇撇嘴,“检讨三千起,罚站五天起,凭根据班主任批评我的程度猜的。”舒行简怕林壑追着问,拖着腿开溜,“我去问医生什么时候出院。”

“三天。”短短两个字,把舒行简往后拉。

林壑趿拉着拖鞋,环着舒行简的手腕将人往回拉,“我回去跟李全勇解释,要罚一起罚。”

邱习阳悄么往后撤,站到墙角儿,瞄高廷栩一眼,藏着掖着地问:“你们俩怎么回事?”

高廷栩插一嘴,说昨晚上两人犯病,大半夜不睡觉,打电话一句人话不说,又哭又嚎。

“咳——”林壑看着高廷栩,敲敲太阳xue,“他这好了,都想起来了。”

高廷栩急的跳下床,连滚带爬站到舒行简面前,肩膀胳膊手指甲,大腿脚踝后脚跟,连须带尾瞧了个遍,也是个精神病。

林壑扒拉开高廷栩,“差不多得了,他要是有事,你昨晚上还能消停吗?”说的不差,舒行简要是出事了,高廷栩翻窗户也得爬出来。

“过来,坐这。”林壑拍拍软实的床,让舒行简坐边儿上。

邱习阳:“这是?”

舒行简端着肩膀,侧身坐下,“我现在是学生会家属,以后走后门——”仰脸看着林壑,“门都没有。”

“学生会家属”挺会给自己扣帽子,走后门没门道儿,还直接损失个班长,亏本的买卖。

理三班班主任和文一班班主任是一个本上的人,文一班班长跟理三班体委也搞对象,邱习阳开玩笑说什么时候搞个联姻,中和一下,解决男女比例失调问题。

“行,你们俩怎么说都行,我们俩先回去复命。”邱习阳躬身作揖,就差一句“嗻”。

林壑端着一盒蓝莓,舒行简没骨头,树懒似的靠着他,“班主任让你们来的?”

高廷栩点点头,“班主任和英语老师都没时间,我们俩放学就过来了。”从胸前掏出请假条,“批了两节课的事假,你们俩还有没有事,没事我就睡一觉再回去。”

舒行简拎起病号服闻闻,“回去订两套校服,一个180,一个185。”扭脸将空荡荡的病房环视一周,“水果尽量买,还有换洗的衣服。”他偷偷扫一眼,“你内裤多大码?”

板正的身影微微侧过,低下腰小声说:“3xl。”

我靠!舒行简的脸色几乎跟蓝白条纹病号服融为一体,屁股差点从床沿儿滑下去,他僵着脸稍稍坐正,“一个3xl,一个2xl。”

沉下嗓子,舒行简赶人,“你们快去快回,回来还能睡会儿。”把两人推到门口,他胳膊腿儿快散架了。

靠着门往下滑,林壑捞一把将他抱回床上,那句话比解析几何还复杂,伤透了脑筋,他靠着枕头,手宽大的袖管伸出,“昨天我姑父买的尺码不合适,你——”,这个间隙,撩开的被角都能看出花儿来。

“那条你自己留着穿。”林壑收拢病号服,坐到临床上,看着账户余额犯愁,忙活十多天,日结工资自己一点没留下,全都贴补林胜永了。

自己穿?他没穿?舒行简两眼发直。

“过几天就数学竞赛了,这几天也不能净在医院待着,你……给我传授点经验。”林壑趿拉着拖鞋走到舒行简床前,真当舒行简脑袋是题库,两手空空去请教。

擡手在他眼前晃晃,“想什么呢?”

舒行简给高廷栩发微信让他买两本草稿纸,题目可以看电子版,不动笔理思路有点难。

半个多小时后,邱习阳送货上门,说午睡泡汤了,午饭得吃,就不多留了。

医生护士查房,看片子换药,耽误十多分钟。舒行简又重拾思路,单手撑着窗台,掐着笔的那只手没挪开过草稿纸,顶着日头,旁边的林壑急得直冒汗。

舒行简挑了一套与竞赛难度相当的题目,电子版发林壑,两人得在规定时间内尽力做完,一是想摸摸林壑的底,二来自己也顺便练练手,数学这东西得找感觉,死抠都是白扯。

闹钟响了,林壑抛开笔,小声懊恼:“妈的。”

“靠!我就说这套题目难。”写满了五页草稿纸还没算完,“你月考多少,这个成绩没什么参考价值,只能算污点。”

林壑不吭声,掐着笔继续算,舒行简瞅一眼他那山路十八弯的解题思路不忍心拆穿。

半晌,林壑摊开纸笔,撂挑子不干了,“一百零八,差劲。”舒行简仰脸看他,忽然亲林壑的脸,安不安慰不好说,想亲是真的。

林壑耳根倏地红了,从耳垂往上渐变,颜色逐渐变浅,他搓搓另一个耳朵,“讲题。”

舒行简剜他一眼,反将一军:“教我骑车,答应我我就给你讲题。”

林壑憋住不笑,摸摸舒行简的头,“行。”这么一说,舒行简觉得林壑图他成绩好,他图林壑什么?交个男朋友还等价代换,头疼。

窗外落日熔金,半壁天空盛满晚霞,舒行简捂着腰肢,老师的架子消弥殆尽,他看一遍林壑的解题思路,懵了两分钟,眼前的粥都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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