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1/2)
第六十八章
“啊……什么?”邱习阳脑袋转的飞快,十年过去,舒行简还真没变,虽然心狠但实打实没出息,说不准当年转学后就后悔了,这次特意为林壑远渡回国?
邱习阳咂摸道:“他又追你了?你想拒绝?”看林壑一筹莫展,应该差不多。
周恒拎着邱习阳脖领子,满眼凶神恶煞:“你特么想屁呢!”
“松手松手。”周恒扭头一看,林壑闭着眼睛沉思,“他应该不知道后来我也提了。”
提了?分手?
邱习阳甩着膀子从周恒手中挣脱,亏得当年他可怜林壑,背地里还骂过舒行简渣男,现在立马倒戈,朝林壑大嚷大叫:“靠!你还是人吗?俩渣男凑一块儿,绝配!你们俩在一块世界都得和平!”
当初他就该无条件站在兄弟这边,转学后凭空消失怎么了?他一定有正经原因!靠,真想找个没人的角落狠狠抽自己。
一班所有人都和舒行简断联了几年,五年前同学会见面才重新加了微信,但也是摆设,这几年舒行简一直在海外,两人很久没见了。
他也自责,慢戳戳垂下头。
“那你愿意为世界和平贡献力量么?”林壑直申目的。
邱习阳迟钝一会,擡起眼皮直勾勾地盯着林壑,这是要吃回头草?他这次准站在舒行简这边儿,绝不瞎搅和,先了解情况,“他为什么甩了你,你又为什么……”
“他被他爸逼的,受了不少苦。”
不可能!任何人都不可能强迫舒行简妥协,舒行简也绝不会像谁低头,邱习阳紧紧皱眉,“你继续说。”
邱习阳不对劲,他和周恒眼神一碰,把那一丁点希望全都寄托到了邱习阳身上,“我……不想耽误他。”
“不想耽误?”正苦想的邱习阳被逗笑了,“高三摸底考你哪次不是年级前三,保送名额都懒得用,怎么就耽误他了!就算——他出国留学,你争取一个交换生名额不就行了!两个智商一百二的人凑一块偏偏成了二百五。”
“说完了?说完了我说,我想知道他的过去。”
邱习阳白眼一瞟,拧着眉道:“不是,你们分开快十年了,你不会还想着舒行简吧?”他无语至极,“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自己问他去。”
林壑探出身子,“他躲着我。”浑浊的眼神多了一丝明亮,“你问问他。”
“躲你?”邱习阳转转眼珠,这哪像舒行简做出来的事,管他喜不喜欢林壑肯定都坦荡面对,躲着真不像话。
周恒趴邱习阳耳根,重复昨晚林壑说的话,林壑端着咖啡往阳台走,提醒他们说再大点声隔壁都能听见。
邱习阳的神情变换相当精彩,从合照到“本能的意志”,越听越像电视剧情节,最后问道:“他不会单了这么多年吧?”
他往后倾,分析道:“要我说舒行简肯定谈了几个,可能怕你打扰他的生活,所以避而远之。”谁会一直记着九年前的人,这么潇洒才像舒行简。
周恒绷不住了,下巴转向林壑道:“那就是嫌他烦呗!”
平直的嘴角忽然一抖,口中的咖啡变得无比苦涩,烧灼着喉咙,胸口猛地骤缩,林壑捡起帽子戴上,丢下一句十二点退房,警告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转身走了。
轮胎飞快转动卷起路面的积水,车身两侧被溅满大片水渍,雨刷器不停地擦拭挡风玻璃,但视线能见度依旧不足百米。
周恒的话点醒了他,舒行简绝不藏着掖着,躲他真有可能是嫌他烦,他胡思乱想了一路。
泊好车,林壑冒着雨按门铃,翟姐撑着一把伞小跑到门外,“翟姐,我哥在家么?”
进门后,翟姐笑笑说:“你们兄弟相处还行,行简早上还敲你房门叫你吃早饭。”
发梢滚下一滴凉凉的雨水,在唇瓣上晕开,林壑掏出两盒感冒药,交代说舒行简昨天没吃药,这个药味道不重,他应该不会抗拒。
“感冒药啊……”翟姐摊开说明书,口中念叨着几种抗生素,“还是等太太回来过目吧。”
林壑抿紧双唇,顺着翟姐的视线看那张说明书,翟姐尴尬地笑着道:“你别误会,行简吃的药都得经过我。”
服用的药经过翟姐?林壑松弛地笑着问:“您对药理还有研究?”翟姐点点头,“我以前是护士。”
一般对待用药这么严格的只有两种情况,第一种,病人是易过敏体质,大不部分药都不能吃;第二种,病人用药种类过多,且和市面上的常见药物有冲突。
舒行简应该是前者。
“翟姐——”林壑稍微停顿片刻,别扭地开口道:“我哥……不在家吗?”
“不在,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昏暗的午后,舒行简平躺在摇椅上睡着了,睡眠程度不深,却比夜间休息解乏,最近阴雨连绵,但雨声没起到助眠效果反而徒增了失眠程度,无奈之下他只能来调理。
催眠师是一位和善的中年女性,声音轻柔而具有磁性,在她的引导下,舒行简以放松的姿势躺好,平稳的呼吸不久很快进入了潜意识。
失眠是老毛病,他大多数时候会采用药物干预强行入睡,几个月前听向呈介绍试了一次催眠疗愈,效果渐佳后他偶尔也会主动约催眠师。
穹顶翻滚的云层愈发灰暗,转眼过了两个多小时。
“先生,您的手机响了。”舒行简刚醒不久,他担心是工作电话,立马下床,擡身往外走时,一位样貌优越的男人走进来,“喏,好像不止这一个未接。”
舒行简低声道谢,转身回拨给陌生号码,对方吐出标准的美式发音,“Exce”
他将手机拿远,扫了一眼来电号码,确认这个号码来自洛杉矶,仔细一想,洛杉矶好像没有熟人。“Hello,帅哥,回国了也不说一声。”
“邱习阳?”舒行简有些意外,他穿好外套下楼,灯光扫过,面庞苍白的没有血色,他扶着墙角坐到软皮沙发上换鞋,“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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