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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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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次日一早,林壑刚把人哄睡就转身给副院长发短信称病告假,晨会改为线上进行。

林壑用舒行简的电脑结束为时一个半小时的视频会议,然后轻手轻脚地溜进卧室,趁舒行简翻身拖走身旁的被子,立马躺到了他旁边,悄么贴上去,舒行简稍有呓语,林壑挨了一巴掌,立马抓着对方的手腕钳制住,往怀里搂。

忽然,一根光溜溜的腿压在了他腰上,沿着脚踝一路向上,手心划过舒行简的小腿内侧时,林壑摸到一处很长的疤痕,昨晚洗澡时他就看到了,只不过当时没机会问出口。

舒行简叹口气从怀抱中脱身,复又把蚕丝被全都携走搂在怀里,虾似的蜷缩着腰背,亮堂的皮肤全都露在外头。

嗯……不要了……

他吧嗒嘴说,伸手抓了抓小腿肚,流连到后腰又绕到腹部,迷迷糊糊地来回揉擦,原本红了一片的侧腰又挂了彩。

“帮我……”

林壑擡头看看时间,估摸舒行简也就刚睡四个小时不到,这会儿正做梦,弄醒了不好办,正要去冲澡,舒行简黏黏糊糊地说:“揉揉,疼。”

欢好整晚,予取予夺,舒行简仿佛从鬼门关走了一遭,骨头散了架,皮肉遭了罪。

不只是林壑,他这几年过得也是吃斋念佛的日子,理智分寸全无,就想干个痛快,泄一泄满腹情/欲。

“盖好,别着凉。”林壑躺下,欺入温柔乡,拿捏着力道按腰。

云端的日光洒在高耸的建筑群中,积雨云快速地流动,捣碎了笼罩城市的稀疏日光。

十点刚过,舒行简撑腰翻身,沿着床沿坐起,脚心刚沾地,抽筋剥骨似的隐痛登时从脚心传到头皮,“操——”酸楚腿支撑打晃儿的上身走了几步,蹒跚学步似的走走停停。

林壑迷迷糊糊地回:“异想天开。”舒行简瞪一眼床上的人,发狠地说:“小心我趁人之危办了你。”

将周遭扫视了一圈舒行简循着踪迹走到卫生间,站在镜子前,微微泛红的指尖戳了戳脸颊,从下颌一道滑到平坦的小腹,撇脸看向腰腿,膝盖似乎磨破了,很红很痒。

“靠!”身上似泼墨作画,各处深浅不一的红晕几乎连成片,擡头一瞧,身后的花洒上挂着一条白色内裤。

刚搬家缺东少西正常,不过连一个壁挂式晾衣架都没有吗!舒行简伸胳膊擡腿,哪个动作稍有不慎都能让他分成两截儿,索性到出差的行李中找一件睡衣穿上,总比一缕不挂的好。

从客厅晃悠到卧室,舒行简径直走向窗口把阳台的窗户欠一道缝,换换空气。

床上的人直到中午才动弹,舒行简隐约知道林壑起床,上床后为他按腰,所以没计较他睡多久。

舒行简又往身后塞一个抱枕,仰着腰放轻了敲键盘的力度,敲键盘的声音时有时无,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倒映出屏幕上的几个字,除了“辞职信”外,拢共还有四五行,除了因进修学业辞职外,他实在写不出什么没用的废话。

身后的被子掀个利落,将舒行简团团围困,他不禁缩起脖子,瞥了一眼肩头的双手。

“醒了?”关好窗户,林壑直奔舒行简身旁坐下,上臂一伸将人揽过来,贴脸摸头,“起床找你。”不过离开被窝两个小时就这么腻歪。

“你刚才做什么梦了,说谁异想天开。”舒行简还是没能忘了被侮辱那茬儿。

哪是梦话,那是肺腑之言!“是这样的,我梦到我和你三天三夜没出门,你说我异想天开。”

“哦,不过我哪天觉得在林壑温柔地问:“宝宝,你哪不舒服吗?”

舒行简稍稍侧脸,恹恹的目光越过镜腿,投到了人脸上,盯着瞧了好一会儿,“现在好多了。”

林壑环着肩膀的手探进被子里,抵着舒行简的后腰循序渐进地用力按揉。他不太了解舒行简的作息规律,但谁都不可能睡三四个小时就起床工作,多半是因为身体不舒服。

见舒行简神色稍有缓和,林壑捏着他腮帮亲了一口,“不舒服为什么不躺着?”

话说舒行简是因为睡眠浅,昨晚又确实不自量力,上赶着滋事儿,都怪他自个儿,谁也不赖。

一抹红袭上煞白的脸,舒行简擡起腰端坐,转头吭哧说:“躺着也酸。”卖乖道:“你帮我多按按吧。”

舒行简对着电脑胡诌了几行,手指从键盘上移开,心情闷闷的。他忽然探头,生闯进了林壑直直的目光中,眯起眼睛盯着对方看,冷涩的嘴唇翕动两下,“好看吗?”

“你这又近视了算不算工伤。”他听邱习阳说过,舒行简去英国读书前就做了近视手术,又往鼻梁上架一副这么个玩应,多半是为诺曼拼死累活又搭了一双眼睛。

舒行简哼一声,把镜片品牌和左右眼度数报了个遍,有报上眼镜店地址,还说他有会员卡,既然这么喜欢眼镜就去配一副。

“算不算工商我不知道,不过今天戴眼镜是因为昨晚浴室的光线太强,眼睛有点畏光,你可以照情况赔偿。”

脑袋一起一落,直视光线自然也时近时远,和用手电筒对着他眼睛晃没什么两样。

林壑侧过脸慢慢靠近,捏着舒行简的下巴,“那我看看什么情况。”视线从对方紧闭的嘴唇移至深邃的双目,着手摘掉了眼镜。

眼睛是验光机吗?

忽然一股温热的气息扑到舒行简脸上,随之,林壑露出捉弄成功的笑容,舒行简正要挪开脸时,脖子被一只手狠狠握住掐着往面前递。

又失算了——

深吻结束,舒行简干呕了几下,见状,林壑拿了一盒润喉片过来,“一天三次,一次一片,每天最多不能超过五片。”吃完,他给辞职信收尾,递到了麦瑞的邮箱。

“想吃什么我去做,你躺下休息一会。”舒行简慢腾腾走到床边,摇了摇头。

口腹之欲并不多,舒行简也不清楚为什么,明明昨天整天没吃下二两东西,折腾一晚早该消耗殆尽,正值中午竟然食欲不佳。

忙里忙外一会儿,林壑系着围裙出现在床头,碗里是热腾腾的清粥,舒行简瞥了一眼,跟加了漂□□似的,看着就难以下咽,另外,他吞口水都困难,别提吃东西了。

“多少吃点。”“不想吃,想吐。”舒行简下意识揉了揉胃,滑到小腹,肌肉发酸。

林壑扭身撂下碗勺,摸摸头,贴贴脸,体温正常,不放心,捏着舒行简的手腕把脉,脉象弱,漂浮着似的,游离不定。

“怀了吗?”舒行简把眼睛从林壑胸前后背的抓痕上移开,看着林壑表情复杂又撇了撇嘴,“这什么表情,流产了?”

还有心思开玩笑,看来没事,林壑也摸了摸小腹,“这么想要?那今晚不戴了。”

舒行简甩开脸,又戳了戳他的心窝说:“什么今晚,别惦记你那个梦。”说完,他从床头柜中翻出一个指甲刀,林壑把垃圾桶踢到他面前,看着他一个个剪掉并不长的指甲。

“剪指甲干什么?”林壑蹙眉看着甲床边缘的粉肉,舒行简说:“怕把你挠破相了,见不了人。”

林壑捧着小他一圈的手亲了一口,“我喜欢泼辣的。”拿着锉刀帮舒行简磨刚剪的指甲。

舒行简无聊找话问:“你是怎么解决的,这些年。”林壑不以为然,掏出手机,翻到相册最底下,点开一条视频,递到了舒行简面前说:“你的声音,如听仙乐。”

他夺过来,把进度条拉远,音量突然变大,没错,那是他的声音,视频是九年前那一晚的干柴烈火,两个少年拙手笨脚,情逾骨肉,那是他们的第一次,无知,羞怯,猛烈,回头看,仍能想起当初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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