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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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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贾扶生从黑暗中醒过来,环眼四周却看什么都很模糊,只有墙壁高处一方小孔透进几缕光线,告诉他此刻外边还是白天。

昏迷前的情况一幕幕涌入脑海,他记得当时宴娥往他脖子上插了样东西,很锋利的样子,疼的他呼天抢地,可是现在怎么又不疼,反而痒得厉害,还有、他脸上怎么紧绷绷的?

贾扶生试着擡手想去摸一摸脖子,可一动才之下惊觉双手已经被反剪捆住,就连双腿都动弹不得!

霎时间一种不好的感觉扑面而来:他输了!

贾扶生顿生害怕,试探着呼喊:“贾扶义、贾扶义?宴娥、宴娥…”

可是良久都没有人回应他。

渐渐地,他喊不动了,眼皮也越发沉重。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他看到了贾扶义。贾扶义没有被捆住,他还是自由的。

贾扶生高兴极了,他喊:“大哥,快给我解开绳子啊,我快难受死了。”

可是贾扶义的脸上却并不像他这般惊喜,反而无比惊恐,指着他颤抖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贾扶生非常困惑,他探着脑袋想离大哥更近一点,可是大哥的表情无疑像是见到了恶鬼般胆颤肉惊,连连后退。

这时候,门被吱呀一声推开,贾扶生转过脑袋,看见进来了三个人。

宴娥,孟一行,还有羊犀。

孟一行也着实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到了,他看见贾扶生的脸上,不,应该是自脖颈往上,他的整张脸已经长满了密密麻麻像鱼鳞一样的东西,就连头顶也已经开始冒茬儿。

这是怎么回事,人怎么可能会长鱼鳞?

孟一行实在无法理解,显然贾扶义也理解不了,他颤抖着来求宴娥,“宴娥小姐,扶生他这是怎么了,你当时是给他用了什么毒药吗?”

毒药?孟一行想起来了,当时宴娥分明是往贾扶生的脖颈上插了一块东西,那东西坚硬无比,仿佛在哪里见过。

宴娥摇了摇头,羊犀却哼了一声,道:“我的这样东西可比毒药厉害多了,他现在只是脖子和脸上长了鱼鳞,慢慢地全身都会长上这些东西…”

说着,羊犀凑近了贾扶义,故意地要刺激他,“到最后,你弟弟会丧失理智,彻底地变成一个长满鳞甲的怪物!”

听着这话,孟一行脑海中不由地浮现出画面:一个浑身都是鳞甲的人,在地上蠕动着匍匐着爬行,光是想想都叫人害怕。

贾扶生显然也听到了,他心中闪过一丝害怕,但仍然抱有希望,他望向宴娥,说:“娥儿姐,你有解药的对吧?能不能给我,我保证这次什么都告诉你,真的真的,只要你给我解药!”

贾扶义也点头如鸡啄米,不禁跪倒在宴娥面前乞求道:“只要你能救他,我什么都说,都告诉你。”

看着他俩如此乞求,宴娥不禁想,当时她们七个被选中做药人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哀求徐有之,哀求嘉靖放过她们呢?

可是他们没有放过,那她又凭什么放过他们?

宴娥的心冷下来,她说:“没有解药,但是我能让你多茍延残喘一段日子,不至于太早变成一个怪物。贾扶生,你愿意做这个交易吗?”

贾扶生愣住了,片刻后他的眼神里陡然闪现一抹阴冷,似是晓得希望破灭便要破罐破摔,“既然如此,那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可是贾扶义不是如此想,既然可以延长时间,或许就有办法救他。

贾扶义怀揣着希望,再次苦求宴娥,“我说我说,宴娥小姐,我都说。”

“好”,宴娥后退了几步,盯着贾扶义的眼睛,问道:“那你告诉我,这场错误到底是怎么铸成的?”

宴娥的声音不算严厉冷峻,但是这字字句句都宛如锥子一般直插他的心扉,叫他疼痛不已,又愧疚不已,无论如何再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像被抽掉了灵魂一般,贾扶义陡然萎靡下来,他苦笑着,“早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早该知道的!宴小姐,真的对不起!”

宴娥没应,孟一行催促道:“快说。”

抹掉眼角的湿润,贾扶义说:“知道壬寅宫变吗?其实整件事情都发生在壬寅宫变的三年之前。”

“当时嘉靖皇帝为祈求长生,在宫里大修斋醮遍请方士炼丹,徐有之和他的师父徐玄清就是其中之二。嘉靖性情暴戾喜怒无常,时常羞辱责打宫人,甚至为采集宫女经血炼制‘红铅’,经常不准宫女喝水吃饭,致使很多宫女饿死或失血过多而死。徐玄清心有不忍,偶尔就会偷偷地给这些宫女太监们送吃的和伤药。”

“起初徐有之也愿意和师父一起做这些,但看着身边的道士凭借好的丹药讨到皇帝的欢心而大获赏赐,有的甚至都做起官后,徐有之渐渐地不平衡起来,他不甘心再这样下去,甚至有些看不起师父的无用善良,他也想讨到皇帝喜欢,也想平步青云。”

“之后他不再和师父一起去看望宫女太监,而是钻研起炼丹之术。终于有一天,他看到《南村缀耕录》中蜜人的记载,忽然就萌发了研制药人的想法。之后又翻阅大量书籍完善了药人的制作过程。只是药人制作还从未有过先例,且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徐有之一个小小道士是办不到的,于是他偷偷地,独自去求见嘉靖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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