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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个不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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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了。”厉途有点愣。

“对,叫你了,还不去?杵在这儿发什么愣,想气死他吗?”商律无语,用力推了厉途一把,“快进去,按我说的做,赶紧的。”

“我……”厉途迟疑地看着商律,一脸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的窘迫,甚至还有点想要商律陪同的意思。

商律看穿厉途的想法,狠狠翻了个白眼,压低声音:“你都知道他不好意思见医生,就好意思见我?你是猪吗你?”

“可是你已经来了,医生也来了。”厉途陈述事实。

“当我没来过,不会吗?!”商律嘴角抽搐,从牙缝里挤出字眼,“先给我进去,好好哄着,要撒气就让他撒。我让医生等在隔壁,等他冷静一下,得到他的同意,再叫进去。别说我在,千万别说!他是大少爷,跟你不一样,跟我们都不一样。脸皮薄不薄是其次,身份摆在那里,这种事,总是抹不开面子的,哪好意思让这么多人知道事后发烧还晕倒,简直要死啊你……”

脚步声远去,想必是商律离开了。

还能再大点声!宁扉重重地哼了一声,把脸埋在枕头里,静静数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等厉途磨磨蹭蹭走到床边,猝然掀开被子,先发制人:“商律叫你做什么?”

“啊……什么?”厉途一吓,被宁扉搞到措手不及,这跟商律给他的剧本不一样啊!

看到厉途的反应,宁扉简直气笑,找来枕头垫到腰后,坐直身体,板着脸释放低气压:“不说就出去,别再进来。”

“他说,哄哄你。”厉途硬着头皮回答。

宁扉仰头:“怎么哄?”

“我错了,你别生气。”厉途从善如流。

尽管不知道自己错哪了,按商律的说法,宁扉大清早跑出去,一定是他做错事了,反正不可能是宁扉的问题。

也没期待能从厉途嘴里听到什么好话,宁扉翻了个白眼:“还有呢?”

厉途想了想:“让你看一下医生。”

就这么听别的男人的话!宁扉咬牙,尽量稳住情绪:“看医生?在哪看?这里?”

“行,医生就在隔壁,有省院的、市院的、疗养院的,中医、西医、内科、外科,能来的都来了。”厉途认认真真回答。

“都来了?!”听这语气,人数绝对不少于一个医疗队,宁扉一下崩了脸,顾不上形象,狠狠指住自己,“你,现在,叫这么多医生,进来看我这样,很好看是吧?!”

厉途想说,就脸色苍白了点,黑眼圈浓了点,哪里不好看了?

宁扉怎么可能不好看,哪怕在床上哭着求饶……那也是好看的!

厉途眼神游移,一时想多。

倒也没那么低情商,知道话说出口,大概率这辈子都没办法再爬上宁扉的床,就只敢在心里想想罢了。

“现在不看……也行。”

厉途收敛心思,尽量顺着宁扉的脾气哄,想起商律的叮嘱,又担心宁扉的身体。

“等你冷静下来,还是要看一下医生的。”厉途开口,不忘甩锅商律,“嗯,商律说的。”

“你觉得我现在不够冷静?!”

好啊,还敢给他提商律!真当他没听见之前那些污言秽语是吧!

宁扉怒气上头,吃醋倒也谈不上,纯属丢脸丢到人尽皆知,憋不住,有些恼羞成怒了。

他知道商律照顾厉途起居很多年,两人之间的关系,甚至比他和厉途还要亲密。

厉途在商律面前没有任何隐私,这是不争的事实,对厉途来说,也是长久以来难以改变的一个习惯。

宁扉很清楚,这并不代表他在厉途心里不重要,而是披裹爱情的外衣,总希望把最完美的一面留给爱人,论推心置腹、无话不谈的人选,自己的确不如商律。

所以宁扉不意外厉途会把昨晚的事告诉商律,并基于对两人关系的认知,在早晨迷迷糊糊醒来的一瞬间,一度以为两人联手做了一个圈套,以身体缺陷为借口,降低他的警觉心,步步为营,精心谋划,让他彻底成为厉途的笼中之物。

宁扉擡头,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向厉途。

厉途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宁扉毫不意外没有他的指示,厉途必定会一直这么傻站下去。

要被外人知道,厉家当家被人骂傻,一定惹人发笑。

厉途傻吗?当然不。

可是长久以来,厉途在宁扉面前扮演的就是这样一个不怎么高明的角色。

诚然在南圈,没有人敢轻看厉途。

他狠,他疯,他雷霆手腕、强硬如斯,却很少有人用聪敏、睿智、精明,等等词语形容他。

这代表他不聪明、胸无城府、不善谋略、只是个莽夫吗?

谁要这么认为,谁才真的傻。

宁扉不傻,心思不比厉途乃至商律少多少,所以他跑了。

在事后本该亲昵温存的清晨,扔下枕边人,头也不回地跑了。

一切都是因为那份病历,由商律亲自交到他手中,经多方佐证,签字背书的或许就有隔壁的几位,让他对厉途的病情深信不疑,继而产生一丝怜悯,允许厉途跟他同居,才有了后来那么多事。

宁扉回想,即便精神病史是真,体检报告已在昨晚证明有假。

真假掺半,向来是骗术中最有效的伎俩,要让他怎么相信其他报告是真,更甚者,相信厉途至今为止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可信的,都是真的呢?

宁扉不排斥厉途使用手段,大多数时候都持欣赏的态度,当然前提是,厉途的手段不针对他,否则他无法接受。

他必须保证自己在厉途那里永远享有这份特殊性——他和厉途之间不需要任何手段,因为他付出了真心,就不允许对方有半点假意。

宁扉期望厉途给他肯定的答复,扫清他心头的阴霾,偏偏厉途一知半解,连他为什么生气都不明白,看样子,还以为隔壁的医生真是商律请来给他看病的。

实则看病是假,为厉途作保才是真。

有用吗?目前看来并没有。

病例能造假,医生自然也能收买。

怀疑的种子已经埋下,哪怕当场检查,报告甩到面前,宁扉也不会轻信,所以医生根本没必要见。

宁扉的反应,商律想不到吗?还是带着一大群人连夜飞过来,生怕宁扉转不过弯,把责任都归咎到厉途身上,偏偏越紧张,越令整件事显得可疑。

太过低级,不像商律会犯的错误。

他应该有更好的手段,潜移默化,抹平所有破绽,替厉途缔造更完美的局面,让宁扉一无所觉,这才是商律一贯的作风。

可是厉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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