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塞（2/2）
宁扉离开《星动跳跃》项目组，没急着去创星谈合作，而是来到蓝岛科技，以大股东代理人的身份召集股东大会，毫无疑问这个大股东自然是——厉途。
和蓝岛谈合作的时候，宁扉正在宁方孝的关照下走访南圈故人，后来被厉玫截胡，因此入股的事完全没插手，倒是厉途带着宁池救蓝岛倒闭之急的时候投过几千万，顺理成章晋升蓝岛大股东，当然厉途的就是他的，也没差。
宁扉的议题直截了当——联动。
游戏和综艺联动的宏愿厉玫一直没忘，以为就综艺加个看板郎形象当植入，又或者在游戏里加个综艺相关的专题活动什么的，最多最多，综艺结束后，借用练习生的形象开发新版本，而宁扉要做的联动更直接，他要把游戏当成综艺的投票通道。
“抛弃以往的传统打投方式，让粉丝参与游戏，通过做日常获得点数给练习生投票，你不觉得这个点子很棒吗？”宁扉兴致勃勃。
“氪金也算点数？”厉玫的表情不甚乐观。
“对。”宁扉笑盈盈，“这样一来，每月流水清清楚楚，大大降低了做票的可能性。买号代练难度系数高，也能有效杜绝水军刷票，一举两得。”
“你不觉得这是逼氪吗？”
“按公司现有的技术，完全可以做到像抓外挂一样抓水军。禁止连续注册，禁止同IP、同时段连续投票，限制非常规大额度投票。打投成本高了，而且只有官方一个渠道，职粉无油水可捞，自然不会再费力不讨好地带节奏集资。我研究过粉圈集资，大额氪金粉只在少数，不是托，就是真有钱，低额度的始终占多数。这些人，大多被职粉洗脑，亲眼看到游戏里动辄大几百的礼包，我相信他们会有自己的判断。更何况，还能通过玩游戏获取点数，何必氪金？所以按我的方案，非但不逼氪，还很拒氪。对我们来说，没有职粉、水军等中间商赚差价，获利很可能不降反升，还能提升游戏日活，吸引新玩家，又是一举两得。”
“说得轻巧，问题是我们没那么多时间了！又要原画，又要建模，还要调整数值，哪里赶得及在寒假前开播？”厉玫语气不佳，对宁扉用游戏投票的奇思妙想，倒是没有再反驳。
“来得及。只是在现有的系统之外，增开一个投票通道，不影响主游戏。练习生一共三十个，数量是有点多，但不需要配套的剧情和场景，只需要一个用来投票的形象，工作量比日常活动小很多，现在离寒假还有好几个月，完全来得及。”宁扉言之凿凿，甚至反问厉玫，“比起项目，是不是你自己太着急了呢？”
宁扉的话，让厉玫有一瞬间的愣怔。
“关心则乱，还是老毛病。”宁扉没有责怪的意思，而是好心提醒，“我知道你很紧张这个项目，怕公司失望，怕练习生失望，怕辜负粉丝们的期待，更怕自己失望。但是不要忘记，我们做的是综艺。对我们来说，是工作，容不得马虎。但对观众来说，是娱乐，有趣最重要。不能转换视角，和观众一样以娱乐的态度看待项目，又怎么能做好一个娱乐项目呢？”
“你总是不急。”厉玫叹气，“不止游戏，还有舞台，追加了资金，需要时间调整，这么拖下去，真来不及怎么办？”
“那只能延期了。但我觉得，适当赶一赶，应该到不了延期的地步。”
宁扉拿出一张表格，详细列举了待办事项的时间安排。
厉玫意外于宁扉的有备而来，拿起表格仔细浏览，内容详尽，安排合理，但对眼下的问题，仍旧没有多少帮助。
“不行，太赶了。你这是按极限时间来算，但凡有一点差错，就来不及了。到时候，还是得延期。不是延期不行，而是寒假档不等人。为什么非寒假档不可，你不会不懂吧？”
“我懂。”
自《青春１０１》开播以来，定档寒假是历来的传统，也带起了内娱寒假追选秀的风潮，已经成为一种约定俗成的行规。
厉玫这么着急，无非是怕《青春１０１》播在前面，抢了《星动跳跃》的话题度和热度，搞得自己这边头炮哑火，后面再怎么奋起直追，总落人下风。
“如果我说，我能保证《青春１０１》和《星动跳跃》同期播出呢？”
“你的意思是，让他们等我们？”
“他们那边的问题只多不少，也不存在谁等谁。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两边为了抢时间，难免把进度放在第一位，对我们彼此双方，都没什么好处。提出这样的要求，他们没理由不答应。”
“你还没去创星谈吧？”厉玫幽幽开口，“你这人，说话一贯动听，要不是一早打听了消息，又上你的鬼当。我看你啊，还是先去跟你的老情人谈了再说。在那之前，一切按原计划办。”
“ＯＫ。”宁扉并不在意厉玫的揶揄，直接给了肯定答复，“没问题，很快。”
宁扉面不改色，似乎已经十拿九稳，让厉玫很是在意。
厉玫始终不相信宁扉会做胳膊肘往外拐的事，放着自己人不帮，专帮外人，然而言谈之间为双方着想的拳拳之意又不像作假，宁扉到底想干什么呢？
厉玫想不通，盯着宁扉看了许久，眼睛突然一亮。
“我知道了，你是去对面卧底的，对吧？你偷偷告诉我，我不会说出去的。”厉玫压低声音。
宁扉笑笑，不置可否。
又过了几天，宁扉来到创星总部，绕过高子睿，直接面见朴华文。
宁扉并不想见朴华文这个老变态，考虑到会谈的重要性，还是亲自来一趟好。
原本温澈也是这场会谈的主角之一，理应到场，为避免书中的命运重蹈覆辙，宁扉没有叫上温澈，只让简骁随行，还带了十个保镖以防万一。
当日，宁扉带人直达顶楼，进到创星董事长办公室，省去寒暄，开门见山：“我知道贵公司现阶段主推的《青春１０１》项目，处境有些进退两难。贵公司的前影视部总经理茂和永也曾找到我寻求合作，但是他惹怒了我，后来我又发生了一些家事，所以耽搁到现在。如今我亲自登门，足见诚意。我的意见是——合作可以，但我有条件，要加塞两个人，一是我公司一哥——温澈，二是我身边这位，也是接下来我公司主捧的新顶流——简骁。”
“宁少。”朴华文眯眼，上下打量宁扉，突然发笑，“子睿那孩子是蠢了点，你以为我像他一样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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