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1/2）
废物
有了宁扉的默许，路思南很快把徐豫然保释出来。
离开警局，路思南没有要走的意思，跟着徐豫然上了车。
车厢空间很大，两人时隔十五年未见，路思南仍然第一时间坐到徐豫然身边，好像从来没有分开过。
路思南习惯性的亲近，成功让徐豫然不适时宜地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徐豫然锁住车门，扑倒路思南，一只手压住胸膛，另一手往下，急躁地剥路思南的裤子。
路思南一脚把徐豫然踹到车门上，撞得司机一个激灵，差点打歪方向盘。
徐豫然不死心，抓住路思南的手腕举到头顶，再一次压上去。
路思南火气上来，几下把人推开，拳头不客气地往徐豫然脸上招呼。
徐豫然挨了一顿揍，还不老实，无赖一般瘫在路思南脚边，抓着路思南的脚踝不放，手指伸进裤腿，暧昧地摩挲肌肉分明的小腿。
路思南看着来气，一脚踩在徐豫然脸上：“你他妈……洗干净再说！”
徐豫然总算消停了，爬起来整理了一下皱巴巴的西装，捋了捋几天没洗的头发，一只手撑着下巴，欲盖弥彰地看着窗外，另一只手不安分地在椅背上来回敲击。
司机好像懂了，猛踩油门，车速快了一倍不止。
市中心某酒店，断断续续的缠绵一直到深夜才停。
替路思南做完清理，徐豫然抱路思南上床，拉上被子，又去冲了个澡，才蹑手蹑脚爬上床的另一边。
路思南趴在枕头上，安静地闭着眼睛，好像睡熟了。
徐豫然摸上路思南的腰，不轻不重地揉捏。
路思南迷迷糊糊说了一句“别烦”，却没阻止。
徐豫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身边的人，像一张纸，锋利又直白，什么都明明白白地写在上面，看上去很好懂，走近了才发现，加了密，他不是掌握密钥的人，也很难成为那个人。
徐豫然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任何招数在路思南身上无一有用，因为路思南的人生准则只有两个——宁扉说的，和我愿意。
徐豫然怀疑，哪怕最私密的性行为，在路思南眼里，都可以适用以上准则，和最简单的吃饭、睡觉、呼吸一样，没有任何不同。
这就是路思南，单纯得像一个婴孩，也残忍得像一个婴孩。
所以宁扉错了，不是他引诱了路思南，而是路思南引诱了他。
十五年前他离开，也不是宁扉开的条件不够好，而是害怕为了路思南成为宁家的一条狗，到头来，发现路思南好像也不是很需要他这条狗，还不如回去做家里的狗。
唯一值得安慰的，只有路思南和他上床这件事，按宁扉对他的厌恶程度，不可能属于第一准则，那只有后者了。
徐豫然搂住路思南亲了亲，突然把人推开，像急于撇清关系似的，下床穿好睡衣，远远地站到一边。
床上的人睁开眼睛，翻身坐起，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身体，视线落到徐豫然身上，饱含讥讽：“给你权限，就拿来做这种事？”
徐豫然耸肩，不置可否。
他相信身为监察者的时白比他更清楚，他和路思南的行为完全顺应人设，谈不上逾越，也无需动用权限，更何况，世界早就岌岌可危，他和路思南这点事，根本不值一提。
时白看穿徐豫然的想法，语气由嘲讽转为不屑：“都是世界中心，你却这么废物。”
“不满意，你可以开放更高的权限给我。”徐豫然眯眼，输给厉途的挫败让他很是难堪，脸上的表情也不如刚才轻松。
“你只是个仿品，别太得寸进尺。”时白一脸冷漠。
徐豫然却笑了：“你也知道我只是个仿品，怎么比得上真正的世界中心？我倒是觉得，你最好检查一下你手里的原型，真有你说的那么强？”
才复制了百分之三十而已，时白懒得和徐豫然辩驳。
“只剩三天时间，说点有用的。”时白直入主题。
“还能说什么？”徐豫然笑笑，“除了留下，还有别的选择吗？”
留下，就要抛弃海外势力，对徐豫然来说，等同抛弃所有。
宁扉的条件和十五年前没有任何不同，甚至更狠，毕竟十五年前的徐豫然弱小可怜，几乎没有自己的势力，如今的他，和家族牵绊更深，更难切割。
徐豫然不得不留下，因为他们的最终目的是宁扉，必须和宁扉有所交集，否则一切都不再有意义，所以只能留下。
“没那么简单。”时白摇头，“同样是世界中心，你对宁扉的影响应该不输厉途，却被他压了下去。这说明病毒对世界中心的影响不再是单向的，而是相互的。在病毒影响世界中心的同时，世界中心也在影响病毒，甚至达到远超其他世界中心的程度，才让你的出现，看起来对宁扉毫无作用。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我猜他们现在，已经潜移默化达成一种默契，尽管自身毫无自觉，成果却相当显着。”
“你的意思是这次的事，宁扉也有参与？”徐豫然惊讶。
“不，但是比直接参与更糟糕。”时白蹙眉，“就算你的存在，对宁扉产生的吸引力有限，他也不该这么排斥你。毕竟你是世界中心，亲近你是他的本能。但是现在，他的一部分感知已被厉途同化，达到盖过本能的程度，尤其体现在你身上。厉途对你既厌恶，又忌惮，宁扉也一样。即便疑点重重，仍然毫不犹豫站在厉途那边，不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是我低估他们了。世界中心应该早就察觉到了你的存在，利用你的计划反向压制你，生怕筹码不够，不惜搭上自己，能杀死你最好，杀不死，也能离间你和宁扉，让宁扉彻底把你驱逐出去，再没有进一步接触的可能。而宁扉，在世界中心的巧妙设计上又多加了一重保险——切断你的臂膀和后路，伪造新身份掩盖你的存在，把你困在他的势力范围里慢慢调．教，直至彻底驯服，成为他的又一大助力。呵，这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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