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老师(1/2)
3、老师
“回去把《四书五经》给我罚抄十遍!抄不完不允睡觉。”
随着“砰”一声,萧鑫雪气急败坏地走出房中。
里面的人见那扇门合上,脸上得逞一笑。
这一年来,萧鑫雪成为他的先生,教他读书写字,最多的都是些无聊的大道理,常让他坐不住。久而久之,心生一计用各种方法惹怒萧鑫雪,以此来作为自己的乐趣。
每次见到暴跳如雷的某人,心里不自觉地畅快许多。
抄书又如何?
不过是动动双手,那比得了那些枯燥的大道理呢?
如此想来,东苏合香心里倒是觉得平衡许多。
萧鑫雪去到院中,瞧见自家儿子咿咿呀呀说个不停,他微叹了口气,走过去抱紧自己怀里面,“你得给我乖点,可别像那个混球一样,气死你爹。”
小团子:“呀呀!”
蒙氏:“……”
霎时,她竟不知如何反驳。
她怎么不知萧鑫雪这副模样到底是为何,定时被东苏合香那个臭小子给气的。
无奈她唯有唉声叹气,希望自家孩子能争气些,尽量不成为那个让人厌恶的纨绔子弟,那样子回到那人身边可不行。
定会责怪她一番。
“诶,莫急,他也不过是孩子心性,再过几年便好了,我曾经也同他那般。”说罢,萧鑫雪的唇角露出一抹苦笑。
闻言,蒙氏也不好说什么。
怎会不知,面前的人可是曾经的一国亡君,在他未及冠的前两年里,经历的怕不是常人所能接受的吧?
或许把东苏合香丢去经历那些未知,他也会成长?
这个答案,她不得而知。
“主上,赵大人有事传你。”
门外,一道清冷的嗓音闯入他们的耳畔。
萧鑫雪抱着孩子的手一顿,擡眸看向蒙氏把孩子交给她便走了出去。
他见到门口那处蒙面之人,眼神微闪,又像是意识到那股不断迸发出来危险的气息,他蹙眉,“去里屋说。”
“是!”
两人一前一后进屋。
萧鑫雪坐下时接过他递来的那张纸条,熟悉的字迹让他心里猛地一颤。
顷刻间,纸张放入烛火当中,燃成灰烬。
他的神色凝重,擡眸看向面前知人,却不知如何开口。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口中的那位赵大人,可为何这次冒着如此大的风险过来?
“朝中出何事?”
“已经按照你的吩咐,逐步……”话还未说完,赵大人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眼神狠厉,“出乎意料的一件事情便是,太子染上了那病。”
“那病?”萧鑫雪顿时来了兴趣,嗤笑道:“难不成是风花雪月之事做得太多了,还是强抢哪位民女惹出来的事端啊?”
赵大人浅浅一笑,“反正不是我搞出来的事,差点我也名节不保。”
萧鑫雪:“……”
霎时,竟不知如何作答,两人相视一笑,眼里尽是久违的重逢。
寒暄一番过后,屋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二人立马变得警觉起来,似是发觉这里是冷宫,若是外人闯入怕是早已被暗中的那些人除掉。
那么来人就只能是……
“老师,我已抄好,请你过目。”没心没肺的声音让萧鑫雪觉得头疼。
萧鑫雪:“……”
得,那个浑小子又来了。
他颇为无奈,只得上前去把门打开,赵大人本想着要先行一步,却让萧鑫雪阻止,指着一旁的椅子让他坐下。
见状,赵大人只能悉听尊便,那张尊容上依旧蒙着黑色面纱,遮去半张姣好面容。
吱呀——
门才被打开出条缝隙,外面的人便迫不及待地探进来一个头,往四周探了探。
东苏合香见到坐在不远处的那人,朝他弯着眸子笑道:“赵大人,原来你是先生的人啊。”
赵大人:“……”
遮掩的面容在东苏合香面前,不懈一击。
萧鑫雪伸手把他的耳朵一扯,连带着把人往里面带,“疼,老师!”
见他嬉皮笑脸没个正型,倒也不勉强他,随意地瞥了眼他手中的功课,心里轻啧几声。
果真是字如其人,长相隽秀,却不失那股刚劲。
“四皇子!”赵大人起身拱手行礼,虽是废皇子,可该有的礼数不可缺失。
东苏合香无所谓地摆了摆手,站在萧鑫雪的身侧,伸手去帮他理了理未束起的长发,漫不经心到:“是不是太子染病了?还是说我那位好父皇染上了?”
瞬时,屋内的其余两人一怔。
他是如何得知这一切?
东苏合香把手中超好的《四书五经》递给萧鑫雪,还不忘给他倒了杯茶,一副笑脸相迎。
当夜,他同他们二人在屋中道出原委,可在萧鑫雪听来却不是一件好事。
太子染病,不用过多久皇帝那边定是也无法隐瞒,现在让太医在私下医治也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
太子,迟早要废。
只不过有件事情却让萧鑫雪更为在意,若真是如此,那么皇帝定是逃脱不了。
“你父皇的后宫妃子有同过太子有染吗?”萧鑫雪这一问,让东苏合香禁不住打了个响指。
“真不愧为吾师!”东苏合香忍不住轻柔他的发丝,动作十分娴熟,“太子生性风流,同后宫年轻嫔妃有染甚多,更何况他早已居心不良呢?”
萧鑫雪拍开他乱动的手,真是愈发没规矩。
刚相识那会,对他唯唯诺诺,不失孩童那般天真,可这不一年,常找机会对他动手动脚,真是把人给惯出来的。
“既如此,那倒是好办多了。”萧鑫雪轻蔑一笑。
早些年他也是生在帝王家之人,怎可不知后宫那些腌臜事?平日不出事还好,若是漏出点风声,更是不得了的存在。
就比如当下。
过了几日,冷宫外便有风声露出。
萧鑫雪收到传信,说是太子的东宫后院,时不时会有宫女亦或是太监被擡出去,人数愈发增多。
此事自然是隐瞒不过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毕竟在他的后宫中也出现了一些“怪事。”
他把来信碾碎,放入袖中。擡眸看向不远处正在同东苏何琼练武之人,心里隐约有些不舍。
可这些并不是他所能决定的事。
“阿香能有你这位老师,是他的荣幸,不必觉得可惜。”蒙氏的声音在他身侧响起,语气带有几分不寻常的淡漠,听得萧鑫雪背脊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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