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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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男人戏谑调侃的语气吓到，林清月狼狈收回视线往下瞟，身子也往后退。
腰部传来一丝冰凉，岛台的边缘磕着她，也挡住她的路。
意识到自己逃不掉，林清月攥紧拳头强迫自己擡起头来直视方池阳。
家里开着空调，方池阳只穿了一件白衬衣，领口两枚纽扣解开。林清月上移的视线扫过他的白皙的锁骨，心口莫名颤动。
林清月盯着方池阳那双眼尾稍上挑的眼睛，里面倒映着自己小小的影子。
她仿佛能透过那双底色浓郁的眼，看见自己发烫的脸已经红得不成样。
对面的人可是方池阳，从小没少被自己欺负的方池阳。
她在害羞个什么东西。
林清月又捏紧手，微微挑了下眉，似也挑衅：“不叫。你让开，再不让开我揍你了。”
方池阳慢慢垂下眼，嘴唇浅抿着，眼底也装着淡淡的笑意，生出一股漫不经心，又迫不及待的情绪。
他轻声说：“月月还会害羞呢。”
听着他的不同往常腔调，林清月觉得脸上的热度又增加了。
她深深吸了口气，平稳紊乱的脉搏与心跳。
把气呼出的一刹那，她垫起脚尖，与此同时擡手绕到男人的脖颈上，手用力一紧，直接给方池阳来了个锁喉：“害你妹的羞，再靠我那么近，脖子给你拧断。”
方池阳被她勒着笑容却加深，因为她的动作两人的距离又拉进了不少。
他看见女生脸颊上的小绒毛，在厨房的暖色灯光下显得柔和可爱。
他语气也软了两分：“好好好，不靠你那么近了。”
方池阳松了靠在岛台上的手，身子也往后直起来。
林清月还半挂着他的肩膀，也被往前带了一下，直接撞到了男人的胸膛上，同时一股淡淡的枯木沉香味落入鼻腔。
正欲躲开，腰间缠绕过来一只手，轻轻地揽着她：“小心点儿。”
林清月推开他的手：“哎呀，别那么暧昧。”
方池阳又松了手。
慌忙逃离厨房这个尴尬的地方，林清月回到客厅，仍感觉身体有男人的余温。
她赶紧倒了杯花茶，端起来一直放在唇边，时不时喝一口，避免和方池阳说话。
方池阳将厨房的灯关掉，走到客厅。
林清月不明白沙发那么宽，还有三个，他为什么偏偏要选择坐在自己旁边，还挨得那么近。而且不用看他，她也有感觉，方池阳的目光始终在她身上。
这种微妙的氛围她真的受不了了。
不喜欢暧昧不懂得怎么去处理角色的转变。更加不懂夫妻之道，撒娇、欲拒还迎、驯夫...有关于男女的一切，她都不太懂。
大抵是因为她从来没有看过恩爱的夫妻、热恋的情侣应该如何。
对感情，她无从下手。
如果只依靠本能的反应与心情，她只恐自己会变成极其拧巴的心态。
一方面不知道如何面对方池阳，一方面又想研究方池阳。
“要不我们打一架吧。”
林清月咬着茶杯，说话声音有些含糊，方池阳眸色忽沉：“你说......打一架？”
“对！”林清月放下茶盏，很诚恳地说：“可能打一架，一切都好了。”
方池阳不能完全理解她的脑回路，但明白她的不适应。
林清月和其他女生是不一样的，与其这样别扭下去，不如他们换种方式，又没有人规定恋爱非要是同一种谈法。
林清月见方池阳没说话，以为他因为自己的话不开心，正想说些什么，一个抱枕砸到了她胳膊上。
她的目光移动，发现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握着抱枕，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擡手，又往她胳膊上砸了一下，这次的力道竟然还比上一次重。
“你打我干嘛？”
方池阳头一撇，似不着调：“你不说要打架嘛。”
“我...”林清月给气笑了。
“那就打呗。”方池阳掂了掂抱枕：“现在我可是会还手的。”
“还手！”林清月捡起另一个长条抱枕就往方池阳的脑袋上砸过去：“你还敢还手。”
“不行？”方池阳擡手握住了抱枕：“以前是让着你。”
林清月的嘴唇动了动，一时竟没说得出话。
微滞片刻，她撩起袖子：“让我！来你别让我，我让你看看我真真的实力。”
说着她就往方池阳的身上扑了过去。
小时候打架的那一套，坐在对方身上，揪头发扯衣领，一言不合就开咬。
没多久她已经看见方池阳的手臂上出现好几个牙印，上面还沾着自己的口水。
方池阳故作嫌弃的往她身上一擦：“这口水。”
“你还嫌弃上了。”林清月抓住他的手臂，又是一口，不松开擡眸含糊不清地说：“叫姐姐！我就放过你。”
“姐，姐，月姐。”方池阳吃痛地拧着眉。
正如自己所想，打一架好像真的就好了。
她现在还坐在方池阳身上也并没有觉得多尴尬，只是身体热热的，觉得意犹未尽，她还没有出绝招。
她从方池阳的身上下来，又喝了一口茶：“就这样吧，挺好。”
“什么挺好？”方池阳坐起身整理衬衣，发现纽扣被林清月扯掉了一颗，不知道落哪儿去了。
衣领又更加敞开，林清月撇他一眼，方池阳头发也乱着，好像一个刚被蹂躏过的脆弱男人。
她轻笑：“以前我们怎么相处，现在就怎么相处，你也别想着撩我。”
“噢。这样啊。”方池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顺势把手搭她肩膀上：“行，你说了算。”
林清月顶了下肩膀：“松开你的手。”
-
周五七点，方池阳驱车去车站接江澄。
林清月在副驾驶，接到秦红芳的电话，一方面是叮嘱她照顾好江澄，说他这突然恢复正常了，可千万别又出什么岔子，另一方面是问她，今年要不要去顺安县过年。
她也不知道秦红芳那股神经不对，会邀请她一起去过年。
猜想是江澄说了什么，可林清月还是拒绝了。
秦红芳不了解女儿的脾气，还在劝说。
方池阳侧目看着林清月的表情已经越来越难看，似乎要发火了，他一把夺走了林清月的手机。
“阿姨，月月刚和我结婚，我想和她一起过年，所以就不去您那边了。”
方池阳的口吻很强硬，不容秦红芳再相劝。
女人只好说了句“那算了，你们以后再来。”便挂了电话。
方池阳把这句话转述给林清月。
以后再来，林清月想她大概是不会去的。
顺安县有血缘的母亲，但并不是她的家，既不是家，她去过什么年。
倒不如在南市方池阳的家里，接爷爷一起过来，大家在一起煮个小火锅，来得热闹。
这样一想，林清月偷瞄了方池阳一眼。
对比其他人，与他相处自己更自在。
因为有了那本结婚证，他也是除爷爷外，自己的家人。
到车站，在门口等了几分钟，江澄背着一个耐克的大书包从里面小跑着出来。
东张西望确认车牌号之后他像是老熟人一样，打开后排直接钻了进来：“姐，姐夫。”
他探出头在两人中间。
林清月侧过身，推了他肩膀一把：“坐好。”
江澄显然挺兴奋的，坐回去了也不老实，又一次把头探出来：“姐，你看我们这位置，像不像又要去通关，对了这游戏还上吗？还能看到林妙妙和狗子他们吗？”
林清月淡淡回了两个字：“锁了。”
“锁了？”江澄问她：“把游戏锁了？”
“电脑一起锁了。”林清月说。
“哎哟。”江澄一咂舌，“锁了也好，这邪门游戏上市了指不定出啥问题，到时候玩儿的人都傻了，医院的生意指不定多好，是吧姐夫。”
林清月没憋住笑，也扭头看着方池阳：“噢，你还可以和医院合作赚钱。”
方池阳平静地开着车：“这办法真好，早知道我干脆就把游戏直接上市好了。”
这几天和方池阳相处，林清月觉得他变了些。话比以前多了，偶尔也会冒出一句玩笑的话，不再是板着脸，爱笑了些。
正如他说，游戏的初衷也并非是想治愈她曾经的倔强与逞强，他也想试着去改变，去做曾经不敢。
到火锅店的时候，江澄刚聊完秦红芳看见他恢复正常后去庙里上香，逢人就说姐弟俩遇见邪门事的经过。
林清月领着他进店，方池阳提前订了位，在一个小包间里。
江澄在点菜，林清月坐在一旁玩儿手机，直到方池阳进来。
“姐夫喝酒吗？”江澄擡起头来问。
“他从来...”不喝酒几个字还没说完，林清月听见方池阳问她：“你能开车吗？”
言下之意是她能开车，他就喝。
林清月疑惑地看着他：“你要喝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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