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言(1/2)
闲言
程楠被送往医院做着全身检查,她父母在收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去了医院,她妈妈哭的不成样子,谁知上午还好好的女儿,只不过过了几个小时就变成了这样。
程楠的药效过了后醒了一次,她茫然的听着警察讲述她遭遇了什么,然后情绪猛然崩塌,将东西摔了一地,头发被她自己撕扯掉一团,医生立马进来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扶她睡下,然后语气不善道“病人刚醒,你们就不要对她说些刺激她情绪的话了,她需要休息,有什么话,等她情绪稳定下来再问。”
程楠妈妈哭倒在地,手紧紧攥着胸口,恸哭道“谁干的?!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忽然,程楠妈妈大口大口的吸着气,呼吸困难,程楠爸爸立马扶着她喊医生“医生!医生在哪儿!!!”
程楠妈妈生生被气的晕了过去,医生又一阵忙乱,又过了一个小时,终于消停了下来。
安云闲眼眶红肿,她带着一个饭盒站在程楠病房门口,雨伞立在了门边,安云闲在门边整理好表情才进去。
外面天已经黑了,窗帘没有拉上,程楠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正靠坐在床上安静的看着窗外。
安云闲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看着她安静的侧颜,安抚的握住她放在被子上的手,声音很轻,像在对待一个易碎的瓷娃娃,“醒了呀,饿不饿?我带了你爱吃的饺子,要不要尝两口?”
程楠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整个病房很安静。
安云闲道“不想吃啊,没关系,那你想不想吃炸鸡?你不是也很喜欢吃这个吗?我去给你买来好不好,不过医院肯定不让吃这个,我买回来你悄悄尝两口就给我,行不行?”
程楠有一滴泪划过眼角,从挺立的鼻子流到了被子上,她依旧没有说话,像一个失去魂灵的躯壳。
安云闲艰难的挤出一个笑,道“啊……都不想吃啊,那……那你想做什么吗?我陪你做。”
“只要你能笑一笑。”
程楠终于转头看她,眼睛蒙着水雾,鼻尖通红,道“小闲,我知道不是你的错,我没有怪你,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做,也什么都不想说,你让我自己安静的待会儿吧,好吗?
安云闲垂下眸子,道“好,那你好好休息,不要乱想一些有的没的,我去外面守着你。”
安云闲放开程楠的手,去了外面的长椅上。程楠把自己从头至尾包在被子里,又痛哭了一场,长椅上的人听着她的哭声,无声地陪她流泪。
丁君晖被带到审讯室问话,他一个学生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在警察冲进酒店的那一刻他整个人就是一个恐惧又懵逼的状态,此刻被双手拷在座位上就更是坐立不安,他惶恐的左右看着审讯室,特别想他的爸爸。
警察隔着桌子坐在他对面,眼神犀利的问道“姓名,性别,民族,籍贯。”
丁君晖胆怯地看着他们,按顺序一一回答。
警察靠在椅背上,问道“你和受害者是什么关系?用什么手段把她带去酒店的?又为什么要对受害者下手?如何下手的?一一如实回答,你要是老实交代,法庭上还有机会给你减刑。”
丁君晖手握紧了拳头,边回忆边交代道“我和她是……同学关系,我就是看她太漂亮了,想追她,可她一直不答应,还骂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就一下气昏了头,就想着用那种方法惩罚一下她,我……我现在也后悔了呀警察叔叔,我真的不知道我当时怎么就那么冲动了呀!”
警察看他这悔不当初的模样并没有被他打动,在这里说后悔的人太多了,可他们到底是后悔不该犯罪,还是后悔不该被抓住?
警察眉宇低压,气势逼人,“药是从哪里来的?怎么下的药!”
丁君晖被对面的气势吓的一抖,道“药……药从一个社会上的朋友那儿买的,我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反正我花了两百多块钱就买到了……”
“我那天……把她叫出来,然后把药下来她杯子里面了,她不知道,就喝下去了,然后就……就晕了,然后就是后面你们看见的了……”
“社会上的朋友叫什么,是男是女,长什么样儿,家住哪儿?”
“叫李伟杰,男的,长的……个子有点矮,和女生差不多,眼睛是内双,看起来有些凶狠,嘴唇有点薄,至于他家住哪儿,我忘了……”
警察把他的回答一一记录,闻言皱眉道,“想,仔细想想住哪儿。”
丁君晖不敢反驳,努力的回想着李伟杰住哪儿。
“想起来了,老城区第十三巷!”
李伟杰正骑着自行车往家走,嘴里哼着歌,手上把玩着一个钱包,钱包里有五百多块钱,是他刚刚从一个学生身上要来的。
那学生本来还在反抗,被他暴揍了一顿后才老实把钱包交出来。
李伟杰单手骑着自行车,自行车骑到无人的巷子拐角,突然被人一脚踹倒,他本人被人按压在地,他正要怒骂,却听到头顶传来一句“别动!警察!”
程楠连续一个礼拜没有来上课,班里的人不禁议论纷纷,都在猜测她干什么去了,可惜消息被捂的严实,除了脸色不好的安云闲他们三人,竟无一人知晓。
程楠身上并没有什么伤,在医院待了三天,等她情绪稍微稳定后便出了院,程楠这几天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不说话也不愿意吃饭,程母为此愁的仿佛老了十岁,她没有上过什么学,知识浅薄,认知也浅薄,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心爱的女儿回到以前的状态。
安云闲和郝景一放学便来看她,给她说着班上的趣事,努力想逗笑她,可惜都于事无补。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得让她吃点东西。”安云闲道。
程母道“可是她就那样呆呆的,怎么说都不理人,怎么说都不愿意吃,我真怕再这样下去,她会……”
“造孽啊……那个畜牲怎么还不去死啊……我的楠楠做错了什么?”程母第无数次痛哭起来,她的眼睛已经因为连续几日的哭泣变得视物模糊,身形也因为吃不下东西变得消瘦。
安云闲哄着程母,让她注意身体,别程楠还没好起来,自己就倒下了。
安云闲端着程母为女儿做的菜,起身说“我再去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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