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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谶纬疑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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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阳城的暮春总带着股黏腻的燥意,街边槐树的白花刚落尽,新叶还未舒展,就被沸沸扬扬的童谣碾成了泥。

“荧惑守心,秦王暴毙!荧惑守心,天命当易——”

扎着羊角辫的孩童们拍着手在街巷间疯跑,泥点溅上粗布裤腿,却比往日更有精气神。卖饴糖的老汉攥着铜勺的手直抖,琥珀色的糖浆在青石板上画出歪歪扭扭的弧线,像极了昨夜他在城墙根看见的朱红符咒。

“都给我闭肛!”巡城卫的铜锣敲得山响,带队的什长抽出半幅竹简,“新律第三十七条,妄议天象者——”

话未说完,街角突然窜出个披头散发的方士,道袍上绣着的二十八宿图案已褪成灰白,却不妨碍他往空中抛撒一把朱砂:“上天示警!荧惑犯心宿,主天子失位——”

青铜剑鞘狠狠砸在方士后颈的瞬间,李岩正对着铜镜调整冕旒。十二道珠串在眼前晃出细碎的光斑,映得龙袍上的鎏金纹章忽明忽暗。镜中人眼角的细纹比昨日更深了些,他伸手按压太阳穴,指腹触到的却不是帝王的玉冠,而是穿越前那顶磨破边的牛仔帽边缘——错觉如潮水般退去,案头《甘石星经》的竹简正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陛下,廷议时辰到了。”赵高的尖细嗓音隔着屏风传来,玉冠上的蝉纹配饰随他跪地的动作轻轻震颤,“左庶长言,今日若不诛方士,恐生民变。”

金銮殿的地砖泛着寒意,李岩踏上丹陛时,瞥见阶下群臣交头接耳的缝隙里,几个方士正被武士按在地上,道袍上的朱砂还未干透,在青砖上洇成暗红的花。

“诸位以为,荧惑守心是何征兆?”他抬手摘去冕旒,露出眉骨间那道只有近臣才知的浅色疤痕——那是昨夜在太学地宫,翻阅古籍时不慎被竹简划的。

“回陛下,”太卜令向前半步,龟甲在袖中哗啦作响,“《史记·天官书》有载,荧惑为勃乱,残贼、疾、丧、饥、兵……”

“够了。”李岩突然开口,殿内echoed般响起珠帘晃动的轻响。他转身走向墙壁上的巨幅星图,指尖掠过代表心宿的三颗红点,“孤问的是解法,不是死记硬背。”

右丞相李斯轻咳一声,广袖拂过腰间玉珏:“陛下明鉴,方士妖言惑众固当诛,但市井童谣能三日传遍八街九陌,背后或有推手。”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人群中低头不语的吕不韦旧党,“昔年吕不韦编《吕氏春秋》,曾言‘凡帝王之将兴也,天必先见祥乎下民’,此等谶纬……”

“丞相是说,孤的天命需要祥兆佐证?”李岩突然笑了,转身时袖中滑落半卷竹简,啪嗒一声掉在丹陛上。离得最近的廷尉连忙拾起来,却在展开的瞬间瞪大了眼睛——那是《甘石星经》的批注页,蝇头小楷写着“心宿二即天蝎座a星,距地约550光年”,旁侧还画着歪歪扭扭的星系图。

“这……”廷尉的喉结上下滚动,竹简边缘的火漆印在他掌心烫出红痕,“陛下何时……”

李岩的瞳孔骤缩。这卷批注是他昨夜在太学地宫所写,用的是只有现代才有的横排格式,此刻却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前朝古籍上。更诡异的是,那些字迹竟比他记忆中更深了些,像是被人用朱砂反复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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