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脊令 破奸发伏(1/2)
第176章脊令破奸发伏
云今瑶回门的日子,云府还是喜气洋洋的,陈家郎君陪着她回来的,去拜见了老相公,云今瑶寻了苏以言,也说不出安慰的话,毕竟那也是自己的哥哥,只轻拍她的手做安慰。
云家两位官人都告了病假,也不与任何一家进行走动,除了来回门的陈郎君,于是,许多官员都去套陈家的近乎,陈家也摇头一问三不知。
外面也没传出云鹤入狱的消息,那就证明皇帝没有广而告之,而是将消息封锁了。
一晃来到六月十五,皇帝现身常朝,云固提前得知,于是和云密一起上朝,他离得近,看着皇帝脸色确实不好。
除了例行汇报公事外,就是问皇帝是否安好。
皇帝精力不济。
听了他的汇报,连萧相都置之不理,就退了朝,朝堂上众人神色纷杂,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也不知道究竟是卖的什么关子。
云密正和云固结伴往外走去,被陈读拦住了脚步,陈读道:“天官,陛下有请。”
云固回眸,见着正往外走的萧相一党顿了脚步。
于是他向弟弟告别,往垂拱殿走去。
皇帝见他进来,像是强打起精神来,在他行礼前,问了一句,“听说你和二郎都告病半月了,可是好些了?”
皇帝年岁也就知天命,不知这次究竟了患了什么病,看上去头发也带着花白,垂垂老矣。
云固眼睛内不免带着些湿润,跪着行了个大礼,“臣请问陛下,圣躬安否?”
皇帝在陈读的搀扶下,微微回正了身子,轻轻摆摆手,示意云固起身来,“朕躬安。”
“陛下安,臣等就安。”云固边起边道。
皇帝对着他招了招手,云固往前走了两步,“上前来,朕的天官卿。”
陈读已去搬了个木凳来,云固还欲再推辞,陈读笑着道:“陛下特意吩咐的。”
云固又行了个礼,“臣谢陛下浓恩。”
皇帝笑着拉家常,道:“朕听说云家二娘与陈表郎家的幼子成婚了,是好姻缘啊。”
云固在心中万万没才想到皇帝竟然开口首先问的是晚辈嫁娶之事,他答:“是家父在京时订下的。”
这回答不知是撞的还是送的,正好合皇帝心意,皇帝乐呵道:“老师是否已回了京都?他身子可还坚朗?”
“是,家父正在府上,身子硬朗,若陛下有召,臣......”
皇帝打断了他的话,“老人家一把年纪了,朕还召见他,还不将他累着?”
云固不知他这话究竟有什么深意,也不容他细想,还是硬着答道:“君命下,家父定不俟驾而行。”
皇帝道:“会桃李之芳园,序天伦之乐事。”
云固答:“是。”随即立即反应过来,莫非是皇帝也想念各位王爷了,还是在试探他对于储君的想法,他很快就住了嘴。
皇帝也不等他再言,唤:“三郎。”
云固道:“臣在。”
皇帝道:“诶?若是抛掉朕的这个身份,朕与你应是同辈。”
皇帝敢说。他却不敢应。
云固答:“陛下是天子,臣不敢僭越。”
皇帝叹了一口气,望着>
这话一出,就代表着是密谈了。
召臣子密谈,这位皇帝在位期间极为罕见行为,在近期已多次发生了。
两位起居郎都奉旨离了后,皇帝突然道:“朕同老师一样,老了。”
“家父年迈,陛下尚英年神武,正如日中天。”
“你不用说这些话来安慰朕,朕有很多皇子,却没有两个能入心的儿子,你说说看,对于储君的选拔看法,”
来了,云固就知道,储君之问来了。
他起身向皇帝行了个大礼,殷殷道:“陛下,臣不敢对国本之事妄加揣测,天无私覆,地无私载,日月无私照,皇子们的德行还需陛下您来评估,您来册立。”
皇帝使眼色,陈读将人扶起来,皇帝晾了他一会儿,佯怒道:“朕想与你说些掏心窝子的话也不行?”
不等云固回答,皇帝又道,“也是,你们是知了七郎被押入狱之事罢怨怼于朕。”
云固道:“臣不敢。”
皇帝说,“那便说说你云家对那个皇子有心目。”
云固额前冒汗,这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皇帝话中的“云家”二字一出,答了是自己一党站队,不答是对皇帝不忠,不忠这顶帽子扣下来干系可太大了,于是云固只是思量半刻,瞬间的事,他答道:“臣以为齐王殿下当之,殿下为嫡长,按理而言,应立嫡长。”
“不是齐王的德行折服?”
云固道:“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
皇帝又唤他坐下,云固小心坐下后皇帝道:“是了,七郎也是如此说的。”
第二次提到云鹤。
云固不知怎么答,又觉得皇帝的话中提起云鹤并没有恶意,那就代表云鹤没有失去圣心,那怎么还会?
“陛下圣明。”
皇帝道:“谢永节你还记得吗?”
又是一个重磅的雷在云固心中炸开,饶是他经历这许多年的官场,却依旧觉得皇帝道话语惊人。
背后已隐隐沁出汗来,但他只能实话实说,“记得,陛下卿点建德十五年的状元郎。”
“齐王还在因他的死埋怨朕呢,”
云固一时愣住,他听见了什么?这么多年,齐王不回京的原因竟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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