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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45章:强取豪夺 辛宜究竟给他下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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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45章:强取豪夺辛宜究竟给他下了……

这场荒唐的情/事结束在男人的一阵酣畅又肆意的笑声中。

辛宜第二日醒来时,入目的是墨绿的帐顶,温馨的小屋,听见身边平稳绵长气息,险些以为此处是她和安郎一同生活了数年的永安的山间小宅。

横亘腰际的手臂蓦地收紧,辛宜下意识得也想去揽上他,手腕的无力坠痛酸疼猛地将她拉回现实。

与她同床共枕之人,早已不是安郎!

转过脸来侧眸看向那厌恶之人,却猝不及防的对上他漆黑黏腻又危险的视线。

“你在想谁?”

“今日不是要起早?”辛宜蹙眉推了推他的手臂,不想理会他,错开了话题。

毋庸置疑,季桓的洞察力十分敏锐,与他对视,她的所思所想几乎被他不留余力的窥视到底。

可笑的是,过去在清河和邺城,他这般敏锐的人却从来看不出她真正的心思。

她捧上的一颗真心,被人践踏得七零八碎,丝毫不剩。

他猜到了几分又如何?当着他的面,她不可能说她想安郎,想阿澈,以及,想叫他去死。

“……在想如何治好你的病。”

“如何?”

“还未想好。”

“……”

男人点漆般的黑眸盯了她一瞬,似笑非笑,擡手揽过她的腰,唇角扯出一起弧度。

“那便继续想,纵然夫人再如何想,事情未成之前,也甭想!”

“……”

用过饭后,男人与她相对而坐,炙热的目光一刻不落得盯着她,似乎要灼透她的衣裳。

“看什么?”

“今日你如实告知我,当年在禄苍庵,季泠与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听他提起季泠,辛宜忍不住拢眉,眼底结出一层淡淡的愁绪与说不清的复杂。

也是,当年若非那把涧素,她又怎会突然回去。也正是为了寻那把琴,她才被胡人抓住,吊挂在城墙上整整三日……

季泠当年寻她,同她说了那么多事,无非是为了缓和与季桓的姐弟关系,以及让她理解季桓的所作所为。

“你要我见的人是她?”

季桓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当年冀州陷入战乱,她逃到了此处。”

见她皱眉,季桓补充道:

“过去她夫家出身吴郡陆氏。”

“当年,她不顾我反对,执意要嫁吴郡陆氏。那陆家所有人本该是要死的。其家主陆谐与我季氏向来不睦,曾在朝堂之上指使门生故吏弹劾我季氏。”

“陆氏为何会弹劾季氏?”辛宜顿了顿,对上他的视线,复而不紧不慢道。

五年前季桓在冀州的所做所为,至今都叫她骇然。

也叫她知晓了,季氏是多么没有底线,多么自私自利。从他父季选抛妻弃子,再到他季桓那不计代价的一石二鸟……

弹劾季氏,都算轻得了。

“自然涉及季陆二族的的利益纷争。天下那么多纷争困扰,无非也就为了利益罢了。”

“是以,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没有真正靠的住的人,只有永久靠得住的利益。”

“你将人看得太过势利,世间并非所有人都是为了利益而往来。”辛宜深深吸了一口气,眼中聚起一汪泪光,叹惋地问他:

“难道你就没有做过,不求利益,只问本心的事吗?”

“……”

季桓顿了片刻,似乎真若有所思。

“不求利益,只问本心?愚钝蠢笨之人才会这般行事。”

他温和的面容旋即复上一层薄霜,“我掌管冀州数年。大权在握,若不想死,就绝不能心慈手软,更不能妇人之仁。”

“本心?在利益面前又算的上什么?只求本心,恐怕本官早死上千遍万遍,尸骨无存。”

“季泠是季氏嫡枝血脉,常年谄媚于季选与孙氏身旁,做小伏低,卑躬屈膝。她亦知晓不少季氏的要事。”

“陆琛娶她,也并非仅仅娶她这般简单。她既看不清,便该由本官这个家主出面摆平。”

旋即,男人冷笑一声,嘲讽道:

“不想她竟做出婚前茍合,私相授受的丑事来,还敢弃季氏不顾而与陆琛那竖子私奔!”

“陆琛总该是要死的……后来,本官亲手,一箭射杀了他。”

他呷了一口茶,眸色平静,似乎此事与他毫无关系,季泠也不是他阿姊,陆琛也不是他姐夫。

倒是辛宜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竟然亲手杀了自己的姐夫,那季泠岂不是要恨他入骨?

心跳猛地快了几分,辛宜回忆着过去在禄苍庵见过的女人,虽略显疲态,但眉眼间的凌厉与清冷却与季桓别无二致。

“那……季泠她后来又如何了?”她似乎找到一丝共鸣,一丝季桓会手下留情的证据。

“本官倒不会杀她,只是她自该有自己的去处。”

辛宜陡然惊醒,原来过去在天梧山那处的禄苍庵,是季桓亲手设下的囚笼,亲手困住了他的亲阿姊!

摁着桌角的手猛地用力,辛宜顿时脸色煞白,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声音发颤。

“她……她是你亲阿姊啊……”

“你此番做,你……她岂不是要恨死你?”

“一个早已入土的外人,与一位高权重的至亲,她分得清孰重孰轻。”他面色平静,依旧不见一份涟漪。

季桓察觉她的愤慨,上下打量了她,危险地审视着她。

“丈夫没了还可再有,本官的信任与耐心,却是有限的。”

听出他话里的敲打,辛宜垂着眸没吭声,只内心仍萦绕着绝望与悲恸。

他向来就是这幅德行,她不该对季桓抱有一丁点的期望,一丁点都不该有。

听他说了这么多,禄苍庵、季泠、陆琛、季桓、涧素……这些纷纷乱乱在辛宜脑海中交织缠绕着。

她依旧记得禄苍庵那晚,季泠看起来闲适雅致,从容淡定,倒真像是在佛庵久住的修行之人。

季泠还对她说,季桓过去的种种不易,还将涧素送她,托她缓和与季桓之间的关系。

那时候的季泠,似乎就真像一个,被阿弟不分青红皂白地误解,被拘在庵堂委屈又无奈的寡居妇人。

不该如此!

辛宜垂下眼眸,遮住眸中的隐忍与愠怒。

被人杀夫软禁,就算那人是自己亲弟弟,她都不该这般平静,甚至还盼着对方好。

至少她辛宜,做不到!

“当年我在禄苍庵,见过她一面。”辛宜在心底苦笑着,语速有些慢。

“她在山外栽了一大片白山茶……”

“山茶开得很旺盛,我见她悠然闲适,似乎并未见幽怨悲恸之色。”

“她……还与我说了你过去的事……”

果然,辛宜说出这句话时,显而易见男人的脸色沉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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